此为防盗章 12小时后可正常观看“哎呀,你太狡猾了, 那明明是我带的蜂蜜。”
“哈哈, 先下手为强。班长今天为我们造设系扬眉吐气了,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他!”
“班长今天真是帅呆了!”
“就是就是, 太帅了有木有班长你有女朋友吗?”
“我也想知道啊, 班长你有女朋友吗?”
简墨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女生围住,还有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烤串, 一时觉得压力巨大。他瞥了一眼薛晓峰和陈元。陈元继续默默在撕烤焦的香肠皮,完全无视一群女生的存在,酷得一塌糊涂。薛晓峰却是咬着一根鸡翅嘴巴还在笑, 摆明了看好戏的样子,表情不要太猥琐。
简墨无奈, 咳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站起来发表演说:“今天我们战胜了造纸7801,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大家勇敢地自我突破站到了我的身边,如果没有大家的同心协力一致对外,那么今天, 即便我谢首一个人把7801的人全部打趴下, 我认为, 那也是我们7803输了因为们强大的武力值下面掩盖的, 只是一颗自卑、胆小、低人一等的弱者的心。过了今天,这些家伙照样会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反之,即便今天是7801的人把我们全部揍翻了,只要是大家是一起扛过来的, 我们就是赢了。”本来只是打算敷衍一下女生,简墨没有想自己反而越说越煽情了,“我不是什么精神胜利法的拥趸,也不认为光有团结就能够战胜一切。那种弱者抱团死的悲状,我并不喜欢。我们要知道的是,我们为什么而打架?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证明7801是团结的,我想这没有必要。我只想知道,7803的每一个人,在面对不公平欺压时,是否还有勇敢站出来不屈血性!是否还有给予那些恣意嘲笑我们、欺负我们的家伙狠狠一耳光的铮铮傲骨!!”
“我们不是谁的附庸、也不是谁的仆从。尊严和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自以为能够依靠低声下气求得别人施舍一两个机会,风光一时,却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怎么笑话我们那虚伪又不堪一击的荣耀。我所希望的是,我们7803将来不管各自成就如何,是成为普通的工匠也好,是成为一方大师也好,或者根本是与造纸业无关的任何职业,都不会忘记今天敢于站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才是最强的!”
女生们都呆住了,男生们一时也忘记了架在篝火上东西。简墨轻轻握握拳头,有些尴尬地想:他果然不适合在公开场合发表这种煽动性的言论吗?
然而掌声不知道从何处而起,起先是一个人,但很快就变成两个人、三个人,更多的人。他们簇拥着这个不知道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被火光映照而面色发红的少年,发出高声的欢呼。
如同简墨预计的一样,造纸7801回去后果然向造纸系的主任告了状,结果意外的反被主任数落了一遍:“你们平常怎么欺负造设系的学生,我不好说什么。但这件事情已经闹到院长那里了,谢首帮扶造纸班的学生有照片为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主任,你听我们说,那都是造设系的再胡编乱造,打我们的人就是他们。”
“你们是怕造设7803班的回来把你们在外面打不赢别人却只会欺负同学的丑事抖出来是吗?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连打架都打不赢,还有脸来哭诉?”
“主任,他们的人数可比我们多呢!”
“够了!嫌丢人还丢不够吗?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主任指着大门,恨铁不成钢地下了逐客令。造纸系和造设系的矛盾是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吗?就算说的是真的,他难道还要去跟造设系的主任说是因为自己的学生要赶走他们所以才被报复了吗?这一届的学生怎么蠢成这样!
7801班的班长沮丧地关上系主任办公室的门,握在背后的手指却深深扎进手心:“谢首,你个混蛋。”
突然有人在背后低声说:“你想对付谢首吗?”
从秦思思那里知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局面如何得来后,7803同学对于平常懒得抽筋的班长一瞬间各种崇拜敬仰爱。
“别看班长平常不管事,可关键时刻真是太靠谱了!我本来还担心回来会被7801报复,哈哈,没有想到他们反而成了有理说不清了。”
“班长那叫真人不露相。平常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琐事需要他亲自料理吗,那是妥妥的杀鸡用牛刀啊。我们7803有了班长这样要身手有身手要智商有智商的人才,还惧那些造纸班的家伙吗?”
面对同学的闪亮亮的眼神,简墨并没有给以更多配合与关注。他的高调则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又回归宿舍教室简要的咖啡馆的三点循环的乏味生活。
“线索查到十八年前您父亲到达六街的那一刻就没有进展了。”简要难得地露出愧色,“这么久还是没有进展,是我太没用了。”
简墨拍拍简要的肩膀安慰道:“连蔚说过,妈妈给我的这条银链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做的出来的,作为比辨魂师还稀有的存在,而且是顶尖的存在,我们现在查不到什么也没什么奇怪。只是至今我还是很意外啊我爸那样的人居然也是深藏不露。”这可不是写小说。天龙寺扫地僧般的人物,难道会是他爸那个爱老婆爱孩子爱工□□生活的四好居家男人?简墨不仅为自己的观察力倒退幅度默哀。
“其实说难查,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好查。”简要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他在这里就放弃的,“既然是这么罕见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说目标范围非常小。如果我们目前的实力能够进入那个层次的圈子,可能只需要在有限的几个人之中做出判断。”
简墨低头笑了笑:“爸妈把链子给我是为了把我藏起来,让某些厉害的人物找不到我。否则我想不出在造纸师这样风光的时代,带着我这样一个天赋本来还算不错的家伙住在六街,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我为了查自己的来历和爸妈的下落却要不遗余力的又找回这个圈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舍本逐末?”
简要看着犹豫不决的简墨,试探问道:“如果少爷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们也没有必要非查下去不可。”
简墨摇摇头:“我虽然讨厌麻烦,但麻烦真上门了,也不想逃避。更何况事到如今早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头一件就是封玲必须救出来,爸妈现在的状况也很必要弄清楚。
至少他现在已经知道,爸妈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自从医院醒后,连蔚强迫他做了一次全套检查后才答应出院。而直到出院后,连蔚才艰难地告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这种规模的魂力暴动,我本来以为你的性命都保不住,却没有想到你还活着。”连蔚轻轻叹一口气,“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你醒不过来的打算。可医生说你脑波还十分活跃,或许还有一线苏醒的希望。”接着又期期艾艾告诉了一个对他来说真正的噩耗:按照以前的案例记载,发生魂力暴动者,都失去了造纸天赋。
简墨当时心底一瞬间凉彻:这好比是把他捧上了九霄之上又猛的推下了深渊谷底。如果一直不能造纸也就罢了,他早先已经认命了。可简要的出现显然打破了他过去对自己的认识,指给了他一条绚丽缤纷的道路。如今却突然告诉他,这条路已经塌方。
“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了?”简墨问,“没有过一段时间后还会恢复的可能吗?”
“虽然造纸之术已经诞生了快一个世纪,可是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它背后真正的原理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能够造纸,造纸之术为什么会是这样,到现在还是一团谜。或许只有纸人之父能够解释清楚吧。”连蔚叹了一口气,说着他用手轻轻摸了摸简墨的脑袋,“其实不做造纸师也有不做的好。你还小,向其他方向打算来得及。”
简墨看着连蔚旁边旋转的深红色涡轮光团,突然想起连蔚知道火灾毁掉了天赋测试的结果后大发雷霆的情形,一个念头掠过脑海,却又不甚明晰:“是否拥有天赋,不是只有经过天赋测试才知道么?我在昏迷的期间应该不可能天赋测试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失去了天赋测试呢?按说您不是应该尽快安排我去测试一次才对吗?”
连蔚没料到简墨居然会想到这一层。他站起来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走了好一会,才停下脚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简墨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阿首,你还记得你两年前曾经问我,为什么这么会在根本不认识你的情况下,让你住下来?如果我说,我一早就知道你拥有极高的写造天赋,不忍心看到一个造纸的好苗子荒废大好前途,你相信吗?”
简墨心中模糊的想法随着连蔚旧话重提越来越清晰,他立刻回答:“你能够直接判断一个人是否拥有造纸天赋?”
连蔚点头承认了:“能够直接判断一个人是纸人还是原人,甚至是天赋者还是非天赋者,这样的人被称为辨魂师,即能够辨判他人灵魂的人。两年前你一靠近我就发现了。那个时候你的魂力之光亮得就像黑夜里的一轮月亮,一爬进厨房就被我捉住了。”
简墨目瞪口呆,如果是这样,原人在辨魂师眼中岂不是无处可藏?
连蔚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条银链,摊在手心。一见那银链,简墨双眼一亮,赶忙拿了过,松了一口气:“原来在你这里,我还以为不见了呢?”这可是他现在身上唯一一件妈妈给的东西,万万不能弄丢了。
“这个你从小就带着的吧。”连蔚一副“果然如此”表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条银链应该是一枚镇魂印,而且是一枚非常珍稀的镇魂印。”
“你的魂力之光我在留下你两天之后就没有再看见,但我确信之前自己没有看错。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身上佩戴有镇魂印。镇魂印可以掩盖一个人的魂力波动。但你发生魂力暴动的那一天,魂力波动遮天盖地,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更加强烈。这种程度的魂力波动不是普通的镇魂印能够压制住的阿首,你要知道,辨魂师非常非常少的,甚至比异造师还稀有。但实际上,能够制作出镇魂印的人比辨魂师还要稀少。而能够制造出压制住你这个等级魂力波动的镇魂印的人只怕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连蔚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简墨,“阿首,你的来历非常非常不普通。”
可惜,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简墨没有什么来满足连蔚的好奇心只是到:“那现在,我的魂力波动……”
“天赋的存在和魂力波动息息相关。虽然没有确切被论证的依据,但是这是经过长期观察后的结果。”连蔚艰难地开口:“我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你的魂力波动了。”
好啊,至少自己是原人这一点总算确定下来了。可为什么爸妈非要说他是捡来的呢,这不是对亲生儿子可以诉诸于口的话吧。那自称是纸人的爸妈,会不会也也是原人呢?
“那辨魂师能看见自己的魂力波动吗?”简墨知道继续追问自己魂力波动恢复的事情也无益,为了掩饰或者转换现在烦躁的内心状态,他决定换个话题。
连蔚有些意外他没有追问下去,听到提问怔了一下,方回答:“辨魂师根据级别不同,能够分辨的能力也不同。不同目前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位辨魂师能够看见自己的魂力波动这大概是因为人总是难以自知的吧。”
简墨看着连蔚,突然笑起来,指着他旁边深红的涡轮之光:“所以你才看不见这个?”
简墨现在的课业压力可以说是很轻松了。即便他所有学科都不及格,将来想找一份好工作也不难。既然现在他通过了天赋测试,那么未来自然要重新规划了,因此简墨专门向连蔚问了写造师一般受教育的过程是怎样的。
连蔚告诉他,天赋测试前一般高中都不存在特别教育之分。很简单,如果一个写造师如果搞不清楚物理和化学的区别,不明白中文和英文表达有那些不同,想要他写出一个精通外语的物理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出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一个写造师自身具备的知识面越广越深,那么他能够写造出来的纸人的天赋范围也越高越广。
但是天赋测试之后,拥有写造天赋的人就被筛选出来了。这一部分人最次也能够在造纸师联盟里找到一个助理之类的工作哪怕他们高中考试全部不及格。但如果他们要求更进一步的话,就要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写造水平了。高中毕业后,天赋者可以考入综合大学的写造系,也可以进专门的造纸学院。大学毕业后,他们选择可以进入某个集团工作,也可以选择受聘为某个人的私人造纸师,或者联合几个人开一个工作室接活,甚至可以不为任何人工作,只将自己写造出来的纸人挂在造纸联盟里待价而沽。
不过,如果天赋者已经取得了相当耀眼的成绩,还可以申请进入研究所继续深造和研究。但是研究所并不容易进的,越是好的研究所门槛越高,而且申请的条件往往千奇百怪。
不过并非所有的天赋者都走上了造纸师的道路。聪慧的学生在通过天赋测试后到毕业之前这段时间,经过一时间的锻炼后,发现自己的天赋并不是那么惊人,会提前转向写造的其他的领域,比如写造用具设计和制造。因为比起完全没有天赋的人来说,能够体验到写造产品对作品影响高低的人显然在这方面拥有更多的优势。
基于对这类学生的考虑,从高二开始起,简墨、齐眉除了写造课外,还多了一门造纸课。毕竟写造虽然是影响造纸结果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但是对其他环节一无所知也是行不通的:写造不等于造纸,除了造纸师外,魂笔、点睛、诞生纸,孕生水四样从很大程度上也影响着最终的造纸等级。造纸师就算不知道这个些工具的制造过程,至少要了解挑选和使用它们的方法。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好工具的特点,使得自己的写造水平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二所有的天赋者还不足十个的原因,简墨这一批学生被安排与与高三年级的学生一起上造纸课的。本来简墨接到通知的时候还有些皱眉头,不过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上高三生也不过二十七个人的时候,就没有异议了:统共就这几个学生,当然没有必要分开上了。
等到开课的时候,简墨越发感觉到没有必要。因为与其说这是教授他们如何使用造纸用具,了解他们的特性,不如说这就是间接的产品推销会或者新品测试会。
每堂课造纸课的老师只上台讲解十分钟,接下来就是各个牌子的产品推销员上台介绍自己的产品特性,接着拿出东西来给他们试用,然后记下使用感受,最后留下自己的名片,让他们以后有需要打电话。
虽然这课上得有点不像话,但是简墨并不是很反感。毕竟他就是做魂笔出身的,对于这种技术交流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过去的经历,他的交流仅仅停留在自己问,对方答的基础上。开始这些推销员还十分兴奋,以为这个学生对自己产品有兴趣,最后发现他似乎对所有的产品都有兴趣,但兴趣点仅限于这些产品的制造技术上,推销员们对于和他交流就缺乏热情了。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发现简墨兴趣点不在购买而在技术上时,并没有疏远起他来,反而很认真地与他探讨改造用具的各种构想和实施的可行性。简墨后来才发现,这个推销员原本就是由技术人员转岗过来的。
“谢首,如果你以后……咳咳,我是说如果你在造纸师这条路上走的不是很理想的话,就来我们公司工作吧。”王临有些不自然的说,一个造纸师比一个技术员的前途更光明先,但这些时日见识过简墨在魂笔的设计上各种奇思妙想的他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这么多天的对话后,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给了他太多的启示和惊喜了。好的想法谁都会提,关键是这些想法如何在技术层面去实施。这段时间少年不经意中透露几个构想在做了几年技术的他眼里具备极高的实践价值,其中一两个甚至只需要经过几次试验后确定几个参数就能够转化为真正可用的新技术。他忍不住将其中一个偷偷地透露给他原来的技术部总监,经过试验后发现果然可行,而融合了这种新技术的产品马上被定为下一季度主打的新品。
王临自觉这种举动有些理亏,特地向简墨道歉,并许诺补偿他。简墨倒是不以为然,毕竟他没有试验的条件,就算有再好的构思,也只能是空想。不过王临倒是提供给他一个很好思路,于是他转而提出一个条件:这一次就算了,但是他希望能够以后与王临的公司达成合作,以后由他提供设计方案和思路,王临的公司进行试验,如果能够成功转化为新品上市,他要一定比例的分红。
这种态度算得是很有诚意了,毕竟人家对之前的损失一点都没有提。但王临欣喜地将简墨的想法转达后,公司的老总倒是很快拍板同意了。只不过他们想的更深远一些:要求简墨签订一份合同,在十年内不得将自己的技术创新卖给别人。
简墨看着这合同觉得有些好笑:十年,自己又不是想挂死在他们这棵树上,他们真当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孩吗。要不是想起自己还差儿子一年五十万的零花钱,他才懒得起这份心思。毕竟他的职业规划是造纸师这条路上,又有多少精力会花在这些事情上。
欧阳看过这份合同后倒是反应比他还大些,愤然把这几张纸拍得啪啪响:“一群贪得无厌痴心妄想的蠢货!阿首,你若相信我,有什么构思只管交给我,我找间实验室让人帮你试验去,试验好了拿去申请专利。到时候谁用你的东西,就狠狠地下手宰我要让这群家伙后悔今天拿这份看不起人的合同过来。”
简墨想了想,道:“东西我写给你,专利挂在简要名下。”他只负责写的内容,其他的东西还是让他儿子去操心吧。
欧阳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下,心里却在好奇:阿首到底是哪个家族的孩子呢?简要和阿首的关系太像大家族中家长给孩子从小安排的未来属下。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才会产生这种一般人难以达到的信任和默契吧。
这段时间简墨和简要只见过一次面。见面的地点在w市的一处繁华的商业街。
“说有东西给我看,到底是什么?”简墨奇怪地说。如果有什么东西非要郑重其事的叫他出来看,为什么不找一个安静地咖啡厅见面?
简要只是一笑:“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于是一青一少两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至少简墨开始是这样觉得,直到他看见了众多闪烁的霓虹之中一块大型屏幕上出现了封玲哭泣的面孔。
“三儿,姐姐好想你。如果你看到这则启事,请尽快来找我……姐姐真的很担心你。如果听到地诸位知道我弟弟封三的下落或者曾经见过他的话,也烦请联系我,我一定会重重酬谢您的……”
屏幕的最后出现了那位他熟悉的少年的笑容。
简墨站在大街中央,盯着大屏幕,全身的血冻成了冰柱。这是自三儿死后他第一次再见到他的面孔。那张对着相机浸透都不肯正经一下的面孔是伴随他在六街度过了十六年,是第一个不会计较他纸人身份乐意和他一起玩的原人小孩。
他低下头,拽紧了拳头:封玲已经回来了。呵,她当然回来了,当时说过也只是出去三个月。一转眼,距离清街已经一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她也被瞒过了吗认为死的人是自己,三儿只是……失踪了?
简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恍恍惚惚地说:“她现在在哪里?”
简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少爷……封玲现在依旧和她的那位老板同居在一起。只是,这则广告在这里播了快一年了,一天都没有停过。广告位的费用并不便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同时间段轮发我并不认为她的那位大款肯为她付这笔巨款!”
简墨并不是听不出简要话里暗含的警示,只是从他见到三儿的脸的那一刻,他就的理智就已崩盘了:三儿已经死了,封玲失去了唯一的弟弟该会有多么伤心?他不敢想象。她将自己的前程糟蹋在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身上,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弟弟出息了能够让她过上自由舒心的日子吗?可是,三儿却被自己连累白白丢了一条命。他也不敢去想封玲是真的不知道真相,还是被人逼迫利用即便如简要猜测的那般,封玲是受人逼迫利用,这也只能更说明她现在身陷囹圄处于危险当中,他一个爷们有什么脸龟缩起来,只顾自保不管封玲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