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家的近况后,江钱多更想回去看看她生长的江家,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家门,只好叫啸天行陪她偷偷回去江家。
“小多,你家看起来还不错。”枝叶扶疏,迎风摇曳,山色美景仿若天成,在在可证明江家有着雄厚的财力。
“那当然!”江钱多见四周没人,赶紧半低着身子往前移进,藏身于另一探大树后的大石下。
真是的,以前玩捉迷藏才要这样躲躲藏藏,如今倒像是见不得人的偷儿似的。
“这是你家,你比较熟,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啸天行压低着声音闷道。
“这个嘛……”江钱多从大石后探出-颗小脑袋瓜。四处瞄了瞄。“那里。”她指着江书元的卧房,他是她唯一挂记的人。
几个月没见着阿弟,不知他过得怎样?有没有想她这个大姐?
当她靠近江书元的卧房时,一大一小的争执声逐渐清晰地传入江钱多的耳中。
这声音是……后娘和阿弟。
“娘,我要太姐、我要大姐啦!”江书元拉着赵红春的手道。
“元儿,你又在胡闹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她离家出走了吗?”赵红春试图说服江书元。
“骗人!大姐才不会丢下我不管,我听到下人说是娘把大姐赶出家门的,不管啦,你把大姐还给我,还给我……”
“元儿!”赵红春不耐的斥道。她唯一的爱子每日就吵着要见江钱多,刚开始还以为过些时日他就会把她给忘了,如今都已过了几个月,她没想到儿子闹起性子来还真教人吃不消。
“元儿,你忘了你爹是怎么交代的,他要你用功念书,将来金榜题名。你每天吵着要大姐,都把学业荒废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后半辈子还要靠他。
“那娘告诉我大姐在哪儿,我只要能看到大姐就好,娘!”
“这、这我也不知道。”赵红春自己也难以启齿。
“我知道,我听人家说大姐不是娘亲生的,所以娘把大姐赶出去,让大姐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
啪!
赵红春一个巴掌打在江书元稚嫩的脸上,气急败坏的吼道:“谁教你这样对娘说话的?”
他的大姐不见了,他要找大姐有什么不对?娘把大姐赶出去,错的是娘,娘凭什么打他,
“我讨厌娘、我讨厌娘!”江书元流着泪水,捂着发痛的双颊奔出房门。
赵红春柔着发疼的额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她是不是做错了?所以现在老天爷在惩罚她,连死去的老爷也在怪罪她;让她的亲生儿子不能对她谅解。
“呜……”另一头躲在暗处的江钱多感动得红了眼眶,没想到江书元这么在乎她,不枉她平日对他的疼爱。
她随手拉起衣袖,拭着湿润的眼角。
“这布料怎么粗粗的?”江钱多有些讶异的说,这质感跟她身上丝质的衣料感觉不太一样。
啸天行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道:“真是抱歉,那是我的衣服。”
江钱多恍然大悟地低头一看,果真是他的衣袖,于是双手轻轻一甩道:“你好歹也递个丝绢,你这衣袖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她不屑的说着,还以为是啸天行好心拿他的衣袖让她拭泪。
“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的衣袖,我还没怪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呢!”啸天行很无奈。音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不禁怀疑她脑子里到底装什么。
江钱多顿了一下,想想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早说嘛!”
“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到底是谁不对啊?竟一点自觉也没有,还笑得一脸无辜,真是不知死活。
“别再说了,我们快跟上我阿弟,阿弟他这样哭着跑掉我很担心,我们快跟过去看看。”江钱多拉着他的手臂跟在江书元的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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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只要看到他啸天行微怒的脸,也懂得要退避三舍;而江钱多这女人竟无视于他,吃了那么多东西也没长进脑子里,连最基本的看人脸色都不会。
或许是因为她性子单纯的原因吧!总比那些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女人要好。
若要娶这女人为妻,虽然不是最好,但还差强人意,最起码她是他目前容忍最久的女人。
娶妻?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解决后他还打算娶她,靠她的财运让扬龙寨更上层楼呢!
算了,他认命了,事情还没成功之前就别跟她计较太多,尽量顺着她一点。
当啸天行正在为他将来的利益打算时,江钱多已经拉着他到一处僻静、独具风格的楼阁前。
此处看起来很荒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条由碎石子铺设的甬路杂草丛生,显示此处已久无人居。
“小多,这是哪儿?”啸天行疑惑地问。
因为没人出没,两人不须再躲躲藏藏。
“这是我以前的住处。”江钱多说着,走向被江书元推开的大门。
“你一个人住这么好?”
江钱多转头看他一眼,得意地道:“当然,在我爹爹还没娶后娘之前,我可是他最疼爱的独生女。”
“可是这么好的地方,为何没人打扫?”
“因为在后娘赶我出来之前,就已经辞退不少仆人,所以我离开后就没有多余的人力来打扫一间没人住的屋子。”
“你后娘也真是的,内省外鬼。”啸天行不屑地撇澈嘴。
“什么啊?听不懂。”江钱多一头雾水,他有时说话太简略,只有他自己懂。
“对内节省开销,外头的自家人却虎视魄眈,拼,命挖坑准备让你后娘跳进去,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天行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厂
“你后娘的那些亲戚被钱蒙蔽了双眼,早已六亲不认了。那也听到你舅舅们的对话,他们根本不满足于现状,更河况他们在江家有身份上的优势,所以现在江家对他们来说,是块唾手可得的肥肉。贪念会让人失去人性。就像一只吸血蛭,非把人的血吸干不可。”啸天行表情严肃,说得头头是道。
他接掌扬龙寨这么多年来,见过太多这种人,这些人为了利益钩心斗角、谋财害命,愈有身份者愈是想花钱了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就如同赵大保也想侵占妹子家的财产,这已违反扬龙寨的原则,当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江钱多不禁于丁了个冷颤,啸天行的话句句令她惊骇。因为他说得太过正经,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她的生活里只要肚子饿时能吃得饱饱的,就没有任何烦恼,哪想得到外面是如此的黑暗。,
大哥对亲妹子都可以那样无情,后娘只是把她赶出家门。根本不算什么,还好当初他们不是来个杀人毁尸,现在想想,还真是恐怖!
“怕了吧?”啸天行瞧江钱多脸色凝重,扬起嘴角取笑她。
“讨厌!不要说那些话来吓我。”她娇嗔的瞪着他,就算她见识少也不能这样吓她、取笑她嘛!“我不理你了,我要进去看我阿弟。’她丢下话后,径自往她的房阀走去。
他又惹恼她了,唉!
啸天行哀叹一声,也随着江钱多进人她以前的闺房。
江钱多毫不费力的找到坐在床上的江书元,他正低着头哭泣,似乎未曾察觉有人进屋里来。
见她疼爱的弟弟伤心流泪,江钱多的心也揪疼着。
江书元用小手抹去满脸的泪水,哽咽地道:“大姐,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阿弟,我在这儿。”江钱多轻声回应。
怎、怎么有回应?难道是他太过思念所产生的幻觉吗?
“阿弟!”江钱多见他毫无反应;轻柔的再次叫唤。
他又听到了!为了确定不是幻觉,江书元稍稍抬起头来。
真的是他大姐没错!
江书元睁大了双眸,激动地扑身抱住江钱多。“大姐,真的是你,呜……”他抱着日夜思念的江钱多,哭得更大声了。
“阿弟……”江饯多心头也跟着泛酸,她这个弟弟真令她感到窝心。
“大姐,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江钱多红着眼眶看着他,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阿弟不哭喔!大姐这不就回来看你了。”
“大姐,你别再离开了好吗?”江书元哀求道。
江钱多面有难色地道:“我现在还不能回来。”
“我知道,是娘把大姐赶出去的,我观在去找娘,叫娘让大姐回家。”
“阿弟,不行!”江钱多急急拉住汪书元的手,他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事情并不会因他的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江书元睁着疑惑的大眼,“为什么不行?”
“我现在还不能被娘知道我回来了。”
“大姐是不是还在生娘的气?”大姐一定是气娘把她赶出家门。
“大姐没有生娘的气,是娘现在被坏人骗了,如果娘知道大姐回来,那坏人也会知道,那娘就更不会让大姐回家了。”小孩子就得用小孩子的哄骗方法。
“坏人?坏人在哪里?”
“坏人在等大姐去揪出来。”江钱多的手紧紧握住,神秘兮兮的道:“所以阿弟不能告诉娘,否则娘会以为大姐是骗她的,那娘以后就再也不会让大姐回来了,知不知道?”
“嗯、嗯。”江书元了解的点着小脑袋,晶亮的双眸中散发出崇拜的目光。
捉坏人好伟大喔!
“所以阿弟要乖乖念书,不能再每天吵着要找大姐,知不知道?”
“嗯,那大姐也要快点把坏人抓住,这样我就可以每天见到大姐了。”
“大姐一定很快就能回家的。”
“不能食言喔!”
“放心,大姐怎么会骗你呢!”
“打勾勾。”江书元伸出小指。
江钱多跟他打了勾勾,摸摸他的小脑袋。“阿弟快去念书,待会儿娘没见着阿弟,找到这儿来就大事不妙了。”她挤眉弄眼地逗着他。
“嘻嘻……那我去念书了,大姐再见。”江书元挥着手跟江钱多道别,与采时的心情大不相同,带着笑容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他们姐弟俩相亲相爱,完全无视于啸天行的存在。
“你们姐弟俩的感情还不错嘛!”啸天行促狭地开口。
这两姐弟还真像,连动作也有九分神似,弟弟八成是被小多带坏。
“当然,我可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姐姐。”她说得很得意。
“你也只有这方面可以炫耀。”
“啸天行!”好像说她除了当好姐姐之外,其他都一无是处。
“小声一点,你想把人引来吗?”
江钱多命令道:“那把你的话收回!“
“是!我错了,你除了当好姐姐,也很好吃,呵呵……”
“臭天行,你有完没完,我、我跟你没完没了。”江钱多气得不停捶打他。
他们真的闹得太凶了,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好了啦?我错了,是我不对,这总行了吧!开玩笑的,你又何必太认真。”啸天行息事宁人的先认错。
“我不觉得你在开玩笑。”江钱多嘟着小嘴不满地道o
“别说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等等!”
江钱多突然喊了一声,啸天行不明所以,只见她跑到门边小心的探看,接着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你发什么神经?”
“嘘……别吵!”
她居然没骂他,还叫他别吵,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江钱多走近女人家梳妆用的矮柜,将最上层的怞屉拉出、再将手伸进里头,不一会儿就抓出一盒精致的雕花小木箱。
原来里面暗藏玄机啊!木箱里装的该不会是生辰八字或童年的小玩意儿吧?有些人会特别珍藏那些东西,像他大哥就是这样。
“好了,我们走。”江钱多关好怞屉,抱起小木箱往外走去。
“要从哪儿出去?”啸天行疑惑地望着她。
“我知道有一条小路通到后门,平时没人走动,所以应该没问题。”
“确定?”
“当然确定!我以前就是这样偷溜出门的。”
“去做什么坏事,不敢让人知道?”啸天行故意糗她。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被爹爹碎碎念而已。”江钱多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要我帮你拿?”瞧她捧得小心,他好心要帮她拿。却被她一口回绝。
“不用!”江钱多把小木箱抱得更紧。这些可是她为了以赂万-才特地带走,免得又像被后娘赶出家时,面临快饿死的渗况。
啸天行更好奇了。这么宝贝,他又不是不还她。
有机会偷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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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待过一晚后,啸天行与江钱多隔天就回到扬龙寨乙
江钱多很勉强的用单手把小木箱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擦拭着额际上的汗水。
“小多,你已经抱了三个时辰,要不要我帮帮你啊?”啸天行见她一路上就抱着那只木箱,他可是很好心的想帮她。
真不懂她为何不肯让他碰,但愈是这样他愈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关系的,我不累。”
“到底是什么宝贝的东西,告诉我好不好?”咛煨泻醚院糜锏匕求道。
只为了想知道她木箱里的东西,天行哥竟然开口求她?莫非对金钱敏感的天行哥也嗅到里面的好货?
不行,绝不能让天行哥知道。上次她在水池里发现一箱夜明珠,他原本答应要给她,结果知道价值后竟然食言,她不可能一直笨下去。
“我干嘛要告诉你?”
“可是你愈不说,我愈想知道。是不是放了你出生时的小脚印?还是胎毛笔、生辰八字、婴儿时的兜儿、尿床的被单……”啸天行能想得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都不是!,你好烦,走开啦!”谁会收着尿床的被单?何况她才没尿过床。
“呜……小多好凶喔,我好伤心。”啸天行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装模作样、虚情假意。”江钱多皱眉,撇过头不理他。
“你气红了的脸蛋真是娇美可人。”啸天行神情一变,语带轻薄,嘴角戏谑地扬起。
“低俗、无耻、下流胚子。”没想到一板一眼的天行哥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她只要稍稍对他有一丝好感,就会被他自己破坏掉。
啸天行不在意的一笑,他发觉逗她生气,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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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钱多刚清算完雕花木箱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摆在桌上。
她手里拿着从木箱中拿出采的寒玉梳,坐在铜镜前梳理她的一头乌亮长发。
还是她的玉梳好,习惯了每日梳上一回,心情就可以好上一整天。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很好,还是人见人爱的脸蛋。
她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笑容又随即消失。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要是喜欢的人不欣赏,又有何用?
她打扮得再漂亮,天行哥就会多看她两眼吗?
说不定会说她丑人多作怪!
不不不!她怎么会这么想,她喜欢的人怎么会是天行哥呢?
江钱多摇摇头,甩去这荒谬的念头。
“小多!”初云从广刁外走了进来。
“初云姐,什么事?”江钱多回过神来,露出一抹微笑。
“红妹找你,说是买了糖栗子酥,请你过去一块吃。”
“好,我马上过去。”江钱多高兴得眉开眼笑。
她把桌上的稀世珍宝收了收,随即跟着初云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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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小多……人呢?”啸天行来到江钱多的房内,准备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没想到人没瞧见,却看见桌上摆着他见过的那只雕花木箱。
没上锁,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轻轻的翻开了盒盖。
箱里的东西岂止教他眼睛一亮而已,他简直震惊得说不出活来。
就拿这把玉梳来说,这纯净的光泽、冰凉的触感,在在显示这可是上上之品,一般人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她竟然有如此珍贵之物。
这是什么书?“古元医经”?这不就是司侨介说过那失传已久且下落不明的医书吗?
他还说过如果有这本书的下落,他一定要得到它,即使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现在不用他牺牲性命,他卖他二十万两就好,而且熟人还可以算便宜一点。
这又是什么?回心灵丹?原来她真的有,还以为她是骗人的。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石头?五颜六色的,还有那个……
“你在干什么?”江钱多一回到房里,就看见有人在觊觎她的东西。
她一把将啸天行推开,立刻将所有的东西放回木箱里,接着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啸天行原本正沉浸在他惊奇的发现里,而且也评估好每样东西的价值,要不是珍宝的主人出现,他还真以为眼前这些稀世珍宝都是他的。
“我只是看一下而已。”啸天行作势瞄了一下木箱,江钱多立即护得更紧。
“看一下?”她的口气充满不信。
“你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有些是捡的,有些是人给的。干嘛?这些是我的,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都能捡,也不是随便一个张三李四就能给的。”啸天行还是对她的说法存疑。
“什么张三李四!我不是说算命的说过,我这一生会遇见许多贵人,所得的东西也都是稀世珍宝,你要是嫉妒就怪你没这个命吧!”
“笑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会嫉妒?你别太小看我啸天行。”话虽这么说,啸天行此刻更加坚定要娶她的信念,毕竟有这种财贵之命的女人可不多见。
他不自觉就露出喜上眉梢的神色,看在江钱多眼里总觉得他笑得很诡异,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
“那你到底来我房里做什么?”回到事情的根本,他不可能只是来看看而已吧!
说到正事,啸天行敛起笑容,正经地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你舅父赵大保已经送官查办了。”
“真的?这么快,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两天而已,他就这么厉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赵大保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钱……”
“你不也是一样吗?”江钱多咕哝着打断他的话。
“你……算了,不说了。”对她生气也没用。
江钱多急忙拉住他。“等一下,我要听嘛!”
“确定不再打断我的话?”啸天行睨着她。
江钱多飞快地点着头。
啸天行清清喉咙,继续说道:“赵大保曾叫儿子找上扬龙寨,说是要我们帮他想办法偷取江家铺子或土地的地契,因此我们将计就计地约好见面详谈。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前我们已将你的后娘赵红春绑来,令她在暗中安静地听所有的谈话内容,后来她才明白自己完全被她信任的大哥所骗。赵大保一千人把江家搞得每况愈-下不说,还在背地里做假账图谋江家的财产,更怂恿赵红春把你赶出江家,这些全都是赵大保早就有预谋了。”
原来全是舅父出的馊主意,这些事不能全怪后娘。“后娘呢?后娘怎么说?”
“赵大保这么做着实伤透了你后娘的心,她也悔恨万分,觉得自己不该把你赶出家门,也直说对不起死去的江老爷。”
“其实后娘也还算有良心。”反正她早就不气后娘了,观在后娘有侮意,她当然也觉得高兴。“那其他的舅父呢?”
“图谋别人的财产就是不对,本来也是要一并送官的,但赵红春顾念兄妹之情,直说他们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看他们也有诚意改过、相信他们只是一对起的贪念,所以就放过他们了。”
啸天行见江钱多若有所思,不禁有些忧心仲忡。
观在问题解决了、赵红春也知道自己傲错了,那么……她会回江家吗?”嗯……你……”他问出来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以为他不想让她离开,然后得意的向人夸耀?
“别吞吞吐吐的,-点也不像平常的你。”江钱多浑沌的脑袋里只觉得奇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唉!向来做事果断的他也有表现失常的时候。“你会因家吗?”
啸天行说得-气呵成,速度之快让江钱多根本来不及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喂,你不是吞吞吐吐,就是快得让人听不懂。”
她是故意的吗?这种话要他再说一次。
“我说,你、会、回、家吗?”这回他非常确定自己咬字清晰。
“嗯……这个嘛……应该不会吧!在这里有吃有住,虽然后娘知道错了,但我也不想自己跑回去,那多没志气啊;反正我待在这里也习惯了,难不成……你要赶我走?”
听她说想住下来,啸天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五官也随之放松。
江钱多像发现什么怪事似的指着他怪叫:“哇!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我就知道我这么人见人爱,连天行哥你也不例外。”
这就可以解释天行哥怪异之处,原来他是怕她会回家去,所以想问又不敢间。没想到天行哥也会不好意思,真是太好玩了。
看吧!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升起染房来了。
不行,他还没准备好,万一被看穿……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好。
“喂!等-下,听说糖栗子酥是你叫红妹买来请我吃的?”
正要离开的啸天行转身回道:“是啊,好吃吗?”
“你好奇怪,你不是嫌我太会吃,时常气得跳脚吗?观在又好心的买我喜欢吃的东西请我,都把我弄胡涂了。”
“找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你弄清楚,更何况也没有必要。”啸天行说完,随即离开江钱多的卧房。
天行哥就这样走了,那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呢?
江钱多留在房里,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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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行得到消息说赵红春打算重整江家后,再到扬龙寨来向江钱多登门陪罪这令啸天行颇为担心。再加…匕那天他也见识到江钱多和江书元姐弟俩的情谊,难保江钱多不会改变心意回家去,所以他决定将他的想法付诸行动。
“天行哥,听说你找我?”江钱多满腹疑问地来到花园的翠雨亭里。听到天行哥派人请她来赏花,她还以为是听错,如今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小多,你来啦!”啸天行招呼她落座。“你看我特地准备了你爱吃的几样甜点,你快来尝尝看。”
“真的耶!糖粟子酥、桂花香饼,还有大娘做的梅子糕……”江钱多兴奋地把甜点塞了满嘴。
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等她吃得差不多时,她才想到啸天行第一次主动请她吃糕点,该不会是有求于她才这么做吧!
“说吧,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帮忙?”江钱多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那你为何要我来赏花,又请我吃我最爱的糕点,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多……”啸天行深吸口气,倏地牵起她的小手,用既诚恳又深情款款的神情看着她。
“你……干嘛呀……”江钱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住。
天行哥真的好奇怪,干嘛突然握住她的手?而且她的手被天行哥包住,感觉好暖,令她觉得双颊发烫。
‘‘你……愿意……”
“愿意什么?”江钱多羞怯地不敢抬头看他。
该说的总要说,啸天行决定不再犹豫不决,坚定地道:“嫁给我!”
“嫁……什么?你再说一次。”真是够惊人的,她没想到他会说出那三个字。
“我是说……嫁给我。”
轰地一声,他的话在江钱多的脑子里回荡,这次她真的听清楚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
她是曾想过喜不喜欢天行哥的事,但天行哥开口向她求婚实在太突然了。
虽然他不会用甜言蜜语哄她高兴,但她真的喜欢跟天行哥在一起。
“小多,你快说啊,你愿不愿意?”啸天行的口气有点像在逼问。
“嗯。”她轻点着螓首。
“太好了、太好了!”啸天行兴奋地欢呼。
两人关系终于更迈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