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哭得越伤心,说明她对古宙的感情就越深,秦凯益他还要去喜欢这个女人,干嘛呢?
自找罪受?!
划不来!
秦凯益揉得力道也加重了,他感觉太不妙了,见了两面的女人,他不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砰砰!”门是被踹开来的。
这下子,把秦凯益踹醒了,胆敢在他与白雪共处的时候,踹门的,就只有他的老子了。他老子把这个女人弄过来,一定不是为了送给自己的,秦凯益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
因此,秦凯益的双手立即像触了电似地放了回去,白雪可能因着秦凯益这个人的离开,温暖的感觉渐渐消失,从而打起了寒颤。
秦叔示意自己的儿子先出去,秦凯益看了一眼白雪,走出了房间。
“古宙知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秦叔的双手环胸,气场摆在那里,关切的声调犹如一位关怀你,在乎你生死的长辈。
白雪没有任何表情,秦叔的手段比他的儿子高明很多,这句话近乎可以判白雪的死刑了,即使身体不死,白雪的心也彻彻底底地死了。
秦叔逐渐地靠近,危险地低笑一声,唇角勾起森冷的死寂,无声的气息,白雪逼着自己停止呼吸,一股反胃再一次地涌上来,吐了秦叔的全身。
秦叔装作不在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随意地擦拭了一番,“白雪,我们要不要来打一个赌。”粗沉的嗓音,很有磁性。
白雪浑身上下都是冷的。
赌什么?
她哪里来的赌资?
令她最害怕的是与她背道而驰的结果吧。
此时此刻白雪在害怕,另一个女人也在害怕。
天色已晚,陆灵儿站在窗台边,幽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黑漆漆的,能看清什么呢?
再抬头望着弯着的月亮,从灵儿这面看去,倾泻的角度特别厉害,总觉得它会突然坠落下来。
古宙走进来时,就见到灵儿一身宽大的衣服,是他的男士衬衣,娇瘦的她怎能衬起他的尺寸的衣服,灵儿并没有穿着配套的外裤,只得上身一件衬服,偏长的当作超短裙穿,衬得她的双腿超细超长,柔柔弱弱。
这些天,公事繁忙,古宙每每走到她的卧室门口,想敲门进去却又退却了,他不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她?
陆灵儿是他古宙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到后来,灵儿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了,他以为灵儿是和他携手一生的人,可是,可是,后来的一切……
在拍卖会上看见灵儿的一霎那,古宙伤感的想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灵儿站在莲花池上,像一个廉价的女人一样,任意地被人瞻仰,观望,拍卖。
拍卖是一种可以用钱就可以得到的物品,一个天使般的女人,曾经他的女人,几时成了任人溅-卖的物品了。
三亿英镑,灵儿被秦叔拍下,古宙不是不敢加价。很显然古宙知道这是秦叔布的局,秦叔在很久以前,就得知了灵儿和他的关系,灵儿当时的救命手术,秦叔肯定窜通了医生,把灵儿变成了假死状态。古宙甚至怀疑灵儿被那个,那个……是不是也和他有关联呢?就为了自己把他的“秦日旋风”,挤下台了,为了几桩大生意?
一个做的长辈就可以这么恨他?
这中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灵儿死了那么长的时间,秦叔就藏了那么长的时间。拍卖现场即将一锤定音之际,秦叔小声地告诉他,不要跟他抢,陆灵儿的身上,还有秦叔没有给她吃的救命的药品,用白雪来交换,一命换一命!
古宙在心底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救灵儿的,她为了自己吃了这么的苦。数日后,白雪在告知他,她有了他的孩子,古宙那时的心完全地搅合在一块儿的,冷的热的,他想要喷血了。
无论白雪说什么,他都应当毫不迟疑地拿她和灵儿交换的,白雪千不挑万不挑,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自己怀孕了。古宙,他自己也是的,为什么自己忘记做措施了,也忘记叮嘱白雪吃药了。
灵儿的孩子,他没能保住?
白雪的孩子……
她会经历灵儿同样遭遇过的吗?
悲剧会再次上演吗?
最后,会不会……死???
连日来,古宙假借工作忙碌,没有跟灵儿正面照应,因为他在忧虑自己在灵儿的面前,流露出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心,古宙不想伤害灵儿。
窗边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也没能理清古宙的思绪,飘起了宽松的上衣,古宙什么没注意,却注意到了衣服肚子这块儿,忽如使他想起了大腹便便的孕妇!
白雪!
古宙走进房间已经有一段时候了,陆灵儿怎么可能一点也没发现呢?她是一直在等阿宙主动同她讲话,灵儿假装看着窗外,露出凄楚的表情,古宙就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双黑眸盯着她,令人摸不透古宙的心思是否在她的身上。
灵儿已经不是从前的灵儿了,她所经历过的残酷告诉她,单纯只会让她下地狱,她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有品质,她要把之前的苦难通通抹去,迎接全新的自己。
古宙不打算动,只有她来主动了。
灵儿特意趁着风向她袭来,咳嗽几声,上前去关窗。她连穿在脚上的拖鞋也是古宙的尺码,男人的拖鞋,女人能穿吗?
这不?
摔倒了吧?
古宙眼瞧着灵儿绊倒在地上,也没叫上一句,她正努力地爬起来。
印象中的灵儿弱不禁风,柔弱得天生就是被男人保护的女人,可此刻的灵儿,古宙看到了她的顽强。
灵儿的超短裙本身就短,这样趴着起身时,几乎缩成了一件短上衣。
借着月光,古宙似乎看见了一条条类似蜈蚣的疤痕,交错不堪。
古宙为了证实,他打开了房间全部的灯,“别动!”古宙就让灵儿维持现在的姿势,趴着别动。他的魔掌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把她的衣服往上跃了过去,与她被-部的肌底来了一个密实的接触。
古宙不敢相信他锁看见的,这还是一个女人的背吗?凭借他多年打斗的经验,一部分深深浅浅的伤痕是没有多久才印上的,还有一部分有些年头了,仿佛各种凶器都有烙印在灵儿的身上。
古宙想开口问灵儿,这几年里,她是怎么过来的,可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似的,无法出声,眼泪却从眼眶里哗哗地掉,流得很急,流得很猛。
灵儿的背部阵阵清凉,窗还是开着,风继续吹着,她现在倒真的感到有点冷了,她努力地维持着现有的姿势,因为心底的热流远远地超过了躯体的寒冷。
阿宙为她流泪了。
古宙缓缓柔柔地亲亲呵护着她的伤疤,感受着她的遍体鳞伤,灵儿感受到了久违的热感,灵儿主动回抱住着古宙。
“阿宙。”清浅的呼喊,来自久远的声音了,古宙努力去追,去追,却追不到源头。
灵儿俨然化身成了一条美人鱼,游荡在水中。
古宙刚开始还不能适应灵儿的蜕变,渐渐地就放松了下来。
风呼呼地吹,室内的温度出奇的高,宛如暖意融融的春天。
古宙的十指和她的十指情不自禁地交握,非洲撒哈拉沙漠的腻胶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女人在这方面仿似永远只是配合男人的,她做不了主导的位置,很快地,古宙将她击倒在地上……
陆灵儿面对着地板,她看不到阿宙的脸部表情,只能通过她备部的温度来感受他对自己的情意。
灵儿甚至有种感觉,阿宙在透过她的这个人想着另外一个人。不然怎么解释,阿宙在表达对一个女人爱的时候,不用双目望着对方。
答案只有一个,阿宙害怕他自己的眼睛背叛了他的心。
如果是惧怕被自己看透,灵儿还是很欣慰的,只是因为阿宙在乎她,那这样的话,灵儿要好好的加油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太过急促,且很坚定。古宙没有责怪门外的人破坏他的美事,反而松了一口气,呼吸的气息连灵儿都觉察到了。
古宙轻轻地拍了拍,在她的耳畔低喃几句,“砰砰!”关上了门。
灵儿的心也“砰砰砰”的几乎碎裂,只因阿宙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中盘旋,“灵儿,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古宙,有人称呼我,古爷,也有人称呼我,古总,你就跟着他们,喊我古宙吧……”
半夜,书房内,帝戈一身居家服饰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杯芝华士,微眯着眸子注视着窗外的精彩缤纷的景色。
“帝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赶着投胎呢?”古宙也知道大晚上,能让帝戈来找他,肯定有急事,古宙就是忍不住地要调侃他几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有些事情古宙故意要对之视而不见,它就不会出现的。
古宙自己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驾轻就熟地拿起开瓶器打开红酒,红酒慢慢地注入高脚杯,红红的液体立刻有了炫目的色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