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宙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白雪放心,这段期间,帝戈会天天来给她检查眼睛,并给她换药的。
“真的吗?”白雪一片茫然,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突然想到了灵儿姐姐来,她在看不清的日子里,灵儿姐姐是如何度过的,她所付出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古宙,灵儿姐姐为了古宙,真的是连命也可以不要。
白雪非常地敬佩她,她的眼睛成这样了,不知道灵儿姐姐怎么样了?她关切地问:“灵儿姐姐呢?”
古宙听之,更加愧疚了,白雪到此时还在关心别人,她还把灵儿当成她的姐姐。
古宙没有吱声,打开白雪的掌心,在上面写字,古宙告诉她,陆灵儿前几天就出院了,她主要是骨头错位,伤在脚上了,外伤而已,不妨大碍,她在家里休息,有专人伺候。
古宙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写得很慢,白雪如果猜不出什么字,他会写第二遍,古宙配合着白雪,出奇地默契。
也许是古宙的手指一点一点,白雪感觉到她的手心里痒痒的,因而手惯性地往后退,古宙又迅速地捉住她,两人一来一回,十分的和谐而又甜蜜,跟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白雪突然感到脑袋有些涨,方才没有察觉,这会涨得厉害,她抱紧了头,几秒后,眼球又开始发涨,接着白雪发现其眼球越来越疼,白雪叫了出声,“古宙,告诉我实话,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瞎了吗?我不要做盲人,我不要这辈子都在黑暗中度过。”
古宙立即环住她的身子,白雪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挣扎,她惶然无措,她想哭,泪水逐渐地渗透纱布,流淌出来,浸湿了她苍白的嘴唇,趴在古宙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古宙弯下腰,忽然间摄住她的唇畔,凉凉的,咸咸的,酸酸的味道极速地占据了他的心。离开了她的唇,古宙像安慰孩子一样地说:“放心吧,过一段时间,等纱布揭开后,你就又能看见了。”
“你没有骗我?”白雪忍不住呜呜地大声哭了出来,热热的泪水再次侵袭了她的脸颊和嘴唇。
古宙只要一句话,他就可以让白雪停止哭泣,“你再哭下去,眼睛不瞎也要被你哭瞎了。”
白雪马上收起了眼泪,她将信将疑,确认道:“我的眼睛真的没事?”
“你竟然不相信我?”古宙假装生气,霸道宣布:“你不信我也得信我,我说你能看见,你就是能看见。”
古宙又一次地堵上白雪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很用心很用心地把小嘴上的泪水给吸干,吻得白雪的心里甜滋滋的。
古宙霸道的语气,霸道的索吻,霸道的行为,此刻的白雪很是欢喜,她偷袭古宙的红色,轻轻一咬,尔后撒娇地说:“真的吗?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看得见了?”
听出白雪的口气,知道她已经信任自己了。古宙没有回答,黑眸微眯,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担忧。现今,他唯有用深情的吻来说明一切。
“你该如何感谢我?”淡漠的男子说起话来是如此的冷漠。
同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陆灵儿就相对平静很多,她似乎早已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免疫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你以身相许了,你还要我怎么感谢你,感谢你的大恩大德?”面前的灵儿自然而然地卸下了柔弱的伪装,一改以往温顺形象,难得的冷言冷语。
“呵呵呵”,淡漠的人连笑起来也是冷飕飕的,是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阴寒,“这次,我可是把白雪的眼珠子挖掉了,嵌在了你的眼球里,是我亲手做的手术,绝对不会有后遗症。”
灵儿终于有了反应了,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帝戈想让她的眼睛,复明就复明,帝戈想让她继续做盲人就做盲人。
帝戈对于灵儿的刚才的反应,非常满意。他走到床边,凑近灵儿的耳畔,森冷地对她说:“你的阿宙现在正在隔壁的病房,陪伴白雪左右,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地伺候她,白雪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古宙不让我告诉她,这段时间古宙还命令我,尽快找到合适的眼角膜给白雪,古宙不希望让白雪知道她的眼角膜挖给你的事,能瞒着白雪多久,就瞒着白雪多久。”
帝戈突兀地伸出一只手,掐住灵儿的脸蛋,使劲地捏,越加地贴近她,说:“你的阿宙,没有吩咐我去给你寻找眼角膜,让你的双目复明呢。”
倏然地,帝戈咬住灵儿的一块肉,急促的呼吸在她耳畔飘来飘去,忽冷忽热,面颊的疼痛还没消除,耳朵的痛楚开始了,灵儿退无可退,感到尤为的难堪。
帝戈又将灵儿的一块肉含在嘴里,灵儿忽而感觉好烫,她双手直打着哆嗦,从而连着手臂也乱晃了起来,虽然眼睛上面蒙着纱布,但只要是人,还是可以发现,灵儿流泪了,还能听到微乎其微的抽泣声,灵儿的肩膀亦一并抖动起来。
帝戈的一只大掌抓住她的双手,并拢着,一齐摁在了头顶上。动作一闪,整个身子坐在了床上,将灵儿强行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灵儿紧咬住唇,头往右偏,试图逃避这样近距离的靠近。
灵儿最终失败了,她被帝戈牢牢地捏住命门无法动弹。
灵儿的眼睛被纱布蒙上也不是一件坏事,他人就不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灵儿没有丝毫的躲避,说:“帝戈,古宙如今就在隔壁,你不怕动静太大,打扰到他?这样的话,你一直扮演的好兄弟角色就到此为止了,都这么久的时间了,你就不怕功亏于溃?”
声音一出,自然甜美,然而,帝戈笑得更狂傲了,甚至就连口水也喷洒了出来,沾到了灵儿的脸颊上,他无情地道出:“说不定隔壁的动静比我们的还大呢?陆灵儿,你要知道,你不在的期间,古宙根本没为你守身如玉,而他的长期闯-伴就是白雪了。”
要比谁更无情,谁比得过恶魔呢!
帝戈像疯子一样,吸干细滑面部的眼泪,向下,向下,接而袭击她柔软冰凉的红色,腻着一碰就碎的泡沫般脆弱而美丽的体型。
帝戈已经不是第一次要她了,他的身体依旧滚烫,紧紧地抱住灵儿,把她完完全全地吞入腹中。
灵儿毫无反抗和挣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给一丁点反应,徒有一具冰冷的躯体。
灵儿的心只能被一个人占据,所以她无法回应。
在激烈和平静的爱恨中,灵儿的手指攥成拳头,死捏着,不断地捏紧,直至骨节泛白。
不长,半个小时的时间,帝戈收工走人。临走之际,帝戈抚摸着灵儿的脸颊,柔声关照说:“如果不想再做瞎子的话,注意两点,第一,收起你的眼泪,第二,管好你的嘴。”
灵儿告诉自己,她也真是的,什么风浪没见过,到现在还不能平复情绪,她要学会隐藏,就如同帝戈一样,在古宙身边这么多年,帝戈都没有被古宙踩到狐狸尾巴。
反正灵儿告诉自己,她也不是第一次给男人摧残了,即使帝戈也一样,都是男人,他又有什么区别呢?她还能委屈什么呢?帝戈好歹是从棺材里,把她挖出来,救治了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如今,灵儿最需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待几个月后,拆线,她就可以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了,哪怕只有一只眼睛也是好的。
这种时候灵儿就不晓得,如果白雪知道她的一只眼角膜移植到了她的眼睛上,会怎么样?
时间转瞬即逝,不久就到了给白雪拆线、揭开纱布的这一天了。
由于古宙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因此,帝戈把拆线的时间放到了下午。
十二点了,平时都是由古宙亲自喂她的,白雪住院期间常常自嘲,想想自己生病的福利还是很高的,由“古爷”喂饭,这种特殊待遇,应该不大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护士平常送完午饭,直接放在病床旁边,反正一到时间,古宙就会赶来的。今天,白雪等不及地要吃午饭了,肚子亦饿得咕咕叫了。
白雪慢腾腾地摸向桌边,拿过勺子,捧起餐盘,囫囵吞枣地扒着饭往嘴里塞。眼睛看不见,就是不方便,白雪也不往旁边夹菜,只顾着她拿起勺子吃到的第一口就是饭,因此她连菜也不吃一口,就只管着扒饭。
光吃饭肯定不行,嘴巴就提抗议了,渴了,白雪放下餐盘,摸到一旁的小碗,想要喝汤,不料手腕一抖,汤汁洒了出来,溅起的汤汁弄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正当她手忙脚乱之际,古宙出现了,其实他来了一段时间了,他瞧着白雪“盲人扒饭”的样子,很是可爱,因此古宙也没出声,也没有上前帮忙,他就站在门口。
古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向的一面给白雪擦了擦嘴,反面草草地擦了擦床单,基本干了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