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儿不由自主地用双手紧抱住自己的头部,她也是万分懊悔,刚才对方和白雪的对话,灵儿都听进去了,对方又是一个阿宙的仇人,她和白雪是阿宙的女人,所以他们才从白雪和她两个人入手。
朱爷朝他的手下使了下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立即将白雪和陆灵儿分别绑在了两根柱子上。
朱爷紧盯着二位佳人惊恐的眼神,十分变-太地大笑着:“我这里有两份大礼送给二位,插-针和梳洗。”
插-针,白雪和陆灵儿还能联想到些什么?
梳洗又是什么?
待朱爷的手下把工具都拿上来了之后,她们二人了然了七分。
这些工具,不,它们是刑具,一道道摆在眼前,白雪和陆灵儿的目光俨然挪不开了,朱爷对上二位惊惧的神情,唇角大大地勾起了弧度,笑得也惊悚。
细细长长的针,银光闪闪,朱爷一根拿起,朝着白雪一只无神的眼球来回地比划,好似在取笑白雪看不见的左眼,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失明,这明着在讥讽她。
朱爷肆无忌惮地嘲笑声,满满包裹着白雪的整个娇躯,就连朱爷的眼神中也满载着阴狠毒辣。募地,让白雪想起了初识的古宙,对她下手丝毫不含糊,既狠又毒。然而现在的朱爷跟那时的古宙有的一拼,朱爷显然戴上了魔性光环,眼看就要发狂了。
朱爷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冷笑,笑得白雪阵阵发凉,他突然咬住了白雪的右耳,不顾白雪的排斥,尔后凑到其耳边,阴笑着说:“想尝尝十指连心之痛吗?”白雪一哆嗦,十指连心的痛,用得着想吗?就单单皮肤戳破了,流血了,就会有痛感,何况是十根手指头戳破的话。
白雪别提有多紧张了,反观朱爷却很悠闲,因为他现在是主控者,控制白雪的人,白雪的小命捏在了他的手里,朱爷离开了白雪的耳畔,手指点着一根根的银针,嘴巴里还不时的发出声音,他在报数,数完了,告诉白雪,一共二十根,避开坚硬的部分,忽然一把抓住,说:“假如我把二十根银针一一刺入你的手指中,你说,你会不会昏死过去?”
到时会昏死过去吗?
还需要验证吗?
假如可以,白雪现在就想昏死过去,一了百了,任何痛苦都感觉不到了,即便是死亡也不可怕了。
倏地,白雪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二十根,银针二十根,她的手指十根,还有十根,那就是……
白雪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她不敢想象,十指连心痛,不,不,不是,应该是二十指连心之痛的痛感。
人家说,生孩子有十级之痛,相当于段了六根肋骨,可她,如今要承受二十根?
白雪惊惧地闭上了眼睛,调整了呼吸后,睁开了眼眸,乞求卑微友善的复杂眼神盯着朱爷,如果说古宙有时有点变-太,那朱爷便是扭曲的变-太,简直是丧尽天良,理所应当打入十八层地狱!
朱爷放下银针,取出一根,尖尖的部分对准了她纤细的手,他往左右两边望了望,他的手下就心领神会地将白雪的双手固定住,方便他实施酷刑。朱爷将银针尖细的部分,好像射箭需要瞄准靶心一般,作势就要往白雪的小拇指上扎去。
白雪不是一点点的害怕,而是非常非常的害怕,就连在另一端的陆灵儿也浑身颤抖,她不可想象白雪经过扎针后会如何,但是灵儿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如果朱爷对白雪用上了针刺,然后会怎么对她呢?换到她自己的时候,又会是何种酷刑呢?
陆灵儿不断地挣扎,她也被绑得严严实实,怎么也挣脱不了,她想逃命,这时,灵儿陡然发现如果她的眼睛是瞎的,该有多好,看不见,反而少受一份罪。
白雪硬是忍着,没有出声,可当朱爷速度之快地用银针,直刺入她的小拇指时。
“啊,呀!”白雪忍受不住地惨叫起来。
朱爷有点岁数了,他知道怎么样去折磨一个人,他没有一根刺穿手指,而只刺进了五分的样子,收手。
鲜血开始渗出,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朱爷把银针拔出了点,三分的样子,轻松地说道:“还好,不是很疼吧,我还忍心把这么一根如玉的手指刺穿。”
白雪即使快要流出了眼泪,她也不能让朱爷得逞,这种时候,自己越弱,他越兴奋,这样,她死得越快!
白雪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银针整根没入的连心之痛,手段太残忍了!
“你很坚强,跟我的儿子的性格互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有些话朱爷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朱智死了,他不该这么早死的,谁让他的儿子遇见了白雪呢?
上一代的事情,朱爷还没有完全释怀。此刻,他居然会碰见白兆北的女儿?
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还会跟那个人碰头.......
朱爷只要一想到他的儿子,他的痛苦就不言而喻,“不过可惜的是,我善良的儿子,被你的古宙逼-死了,你还我的儿子来。”
朱爷这把岁数了,都抑制不住情绪流下了男儿泪,顿时,一根银针全部刺入手指中。
朱爷还不肯作罢,他的手指推动着银针进进出出,挑战着白雪忍耐疼痛的极限。
“啊!啊!啊!”一连三声惊叫的不是白雪而是陆灵儿,疯子一般的轰鸣声,惊雷滚滚。陆灵儿闭上了眼睛,往事一幕幕再现,由于类似的极刑她也受过,当年她被某人救得后,受到的一系列残酷的极刑,这是一段非人的地狱生活。
今天,陆灵儿亲眼目睹了白雪的惨状,等于是卡车车轮在她裂开的口子上重新碾压一遍。
伤口撕开粘上,撕开粘上,撕开再粘上……
陆灵儿的以往一幕幕的放大了,鲜血淋漓。
朱爷听闻陆灵儿歇斯底里的嘶喊,早已兴奋得不行了,随即做了一个手势,他的手下拿来了一台摄像机。
白雪和陆灵儿莫名地一慌,这是要干什么!
准保不是什么好事!
不出所料,朱爷贼冷的眼眸交替闪烁,对她们说:“如果我把你们在这里的情况现场直播出去,你们说,古宙这个臭小子会先救哪一个?”
又来这一招?
白雪几乎绝望了,在秦叔的古堡里,穿着婚纱的她,大腿中的血流,她真的不敢去回想当初的一幕,那是她的孩子,也是古宙的孩子。
陆灵儿同样感到绝望,她在绝望的同时还参杂着深深的恐惧,她十分惧怕古宙选择的不是她。
灵儿没有注意到朱爷身边的一只铁箱子,朱爷把它打开,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刷子。
铁梳子比起针刺的恐怖,过犹不及。
它的外形其实就是一把放大的梳发的梳子,但是,这把梳子是铁制的,一根根铁丝竖起,使得白雪和陆灵儿的汗毛也跟着一根根竖起,不由得一起打着冷颤。
朱爷笑得更欢了,他笑得越发张狂,脸孔通红,身子发热,他自以为潇洒地了脱掉了外套,还一甩,朱爷当自己是周润发,他都没发现自己长得像猪头吗?
白雪在心底嘲笑,面上可不敢露出一点点不敬,她还有十九针要受呢。
就在白雪自我安慰之际,不知何时在她的面前滚出了一只超大西瓜,一眨眼的功夫,伴随着一声巨响,西瓜被炸得稀巴烂,红色的瓜囊,如同滚滚鲜血,流向了她的脚底。
陆灵儿惊讶到失了声,吓得毛骨悚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大大的西瓜就被铁刷子刷破了,烂成了一片。
白雪处在震惊中,迟迟回不过神,一只眼珠子直视着已经生锈的铁刷子,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让她连娇躯都抖动不起来了,心声惧怕到整个灵魂也被冻结了。
朱爷想用这把铁梳子做什么!
肯定不是用来刷西瓜的。
必定是针对她和陆灵儿的。
对了,她在哪儿看见过铁梳子。
白雪想起来了,她有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到过它的介绍。
梳洗自不会是指普通女孩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播-光-衣服,罗-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古时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爷想用这把铁梳子刷她们的皮!
录像的灯亮了起来,似乎一切准备就绪,白雪和陆灵儿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正如陆灵儿所料,他走进了她的跟前,惋惜地直叹气:“细皮嫩肉的,让我下不了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