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郡主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竟然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落樱也看不惯那个清瑶。
“怎么,你有主意?”皇后扫了落樱一眼,落樱一怔,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还不快说!”
清瑶一边走,一边在思忖着,看起来玉廷芳的死,果真是有内情的,孙敬媛今日的行为也是极为反常,若是之前,断不会像刚才那么激动。
“清瑶郡主。”一个小太监过来,“李丞相说在御花园里等着郡主。”
“真的?”清瑶见他竟是个没见过的小太监,有些狐疑,“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太监立马回道,“奴才刚进宫,刚才碰到了李丞相,便让奴才来给郡主说一声,李丞相有要事跟郡主一叙。”
清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抬脚就要走,却又不想人跟着,“行了,你们先回去吧。”便独自一人往御花园走去。
经过御花园必要经过一座桥,清瑶心情甚好,想着李楚歌竟然会单独约她在御花园,莫不是要跟她一起赏花。想到这里,心里就甚是兴奋。
背后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清瑶站立不住,就要跌落下去,冷不防被人一把抓住,坐在了桥上,就见一人从她身边过去,追赶着另外一个人。
“站住——”梁景妍紧追不舍,眼见那人就要拐进角落,便见一袭青衣跃入眼帘,将他逮了个正着,正是杨天照。
“怎么回事?”杨天照一把抓住了那人,清瑶也赶了过来,看到了杨天照手里的人,是刚才说李楚歌在御花园等她的小太监。
清瑶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李楚歌的事情来骗她,已然触犯了她的底线,“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小太监立马跪下,叫了两声冤枉,瞬间倒地不起,杨天照蹲下身敲了敲,小太监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已经奄奄一息。
“到底是谁——”清瑶还不死心,刚才她差点就跌进河里去,怎么能不胆战心惊。
回答她的,是杨天照的摇头,小太监已经断气了。
清瑶恢复了神色,这才向梁景妍道谢,“这次多亏你了。”
梁景妍摇了摇头,“清瑶郡主没事就好。”
“真是厉害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清瑶咬紧了牙,自然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让奴婢送郡主回去吧。”梁景妍见她神色异常,定是受了惊吓。
“不用了,让他送我回去吧。”清瑶看了眼杨天照,原本还想跟梁景妍说几句话的杨天照,听到清瑶指明要他送,只得点了点头。
清瑶率先离去,杨天照立马走到了梁景妍的身边,“若是有什么麻烦来找我,我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还能跟你一起想想办法。”
梁景妍点了点头,“谢谢你。”
目送两人离开,梁景妍转身往子宣殿走去,却见一人上前来,说是贤妃娘娘找。
梁景妍诧异,立马跟着过去了。
“依你看,你觉得该如何?”经过保胎一事,贤妃对梁景妍多了几分信赖和亲昵,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敌是友,但是能够保住孩子,她已然将她当成了朋友。
“依奴婢看,自然不可。”梁景妍还不了解梁景真,此人端的是何心态,又是什么立场,她还没有摸透,不过可以肯定的事,梁景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本宫也觉得不可。”贤妃到底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如今孩子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稍稍安心了些,一心一意管理着孩子,“但是本宫也怕......”
“贤妃娘娘,皇上现在那么疼宠皇后,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但是只要皇帝的宠爱不减,也是动她不了分毫。”梁景妍缓缓说道,“咱们要做的,是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打草惊蛇,吃亏的最后还是自己。”
“循序渐进?”贤妃轻声地低喃着,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竟是从一个宫女口中说出来,“你说的不无道理。”
“贤妃娘娘最好对此事还是不要太操心了,静观其变,若是说错了什么,得不偿失。”梁景妍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她对孙敬媛的了解,孙敬媛压根就坐不住了。
贤妃还是有些迷糊,“那如你所说,本宫该如何。”
“若是问起来,贤妃娘娘就说不知道,自然有人会替贤妃娘娘张罗的。”孙敬媛在后宫嚣张跋扈,早已是多少人的眼中钉,梁景真跟孙敬媛瓜葛不大,连她都想要扳倒孙敬媛,可想而知了,就是不知道清瑶会怎么做了。
此事看来还是要李楚歌拿主意。
梁景妍回了子宣殿,早已有人候在那里,竟是李楚歌。这会儿李楚歌到子宣殿来竟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了,自打做了这个名义上的师父,他们的关系还真是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你跟贤妃说了什么?”李楚歌今日难得穿上了一件青色的袍子,却也难掩那张倾城国色,头发随意地挽起,只随意插了一个木簪。纵然只是这么简单的装扮,却也让他整个人洋溢着一种凡间不存在的脱尘之感,让人不由得顶礼膜拜,瞻仰他的身姿,似乎如此就能够得到他的眷顾。
这样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本该是红颜祸水,却在朝堂站稳了脚跟,想来李楚歌初进朝堂的时候,定是顶了天大的压力,才得来的信服力。
李楚歌这一问,倒是让梁景妍诧异了,他不是说贤妃跟她说了什么,而是说她对贤妃说了什么。
“奴婢让贤妃娘娘不要碰触此事。”梁景妍实话实说。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出主意了?”李楚歌当真没想到梁景妍竟然能够得到贤妃的信任,让他不由怀疑起当初这个保胎计划,其实是梁景妍一手主导的。
梁景妍微微一笑,笑颜如花,浑然天成的妩媚,夹杂着可爱和俏皮,让李楚歌微微皱了眉,“师父也可以不管呀,看戏便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