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丞相大人。”霜儿进了屋来,“太后那边传话,要公主和大人过去一趟。”
“我们两个吗?”梁景妍指了指自己和李楚歌,太后同时找两个人谈话,或许……
霜儿点点头,“太后那边是这么说的。”霜儿也猜到了些许,“看来公主和大人的好事要近了。”
梁景妍心里自是欢喜,偷偷看了李楚歌一眼,见他满眼的笑意,“咱们现在去吗?”
“当然,太后老人家都发话了,自然要去的。”李楚歌伸出手,握住了梁景妍的手,“走吧,现在就去。”
面对跟梁景妍的成亲,李楚歌是充满期待的,也是非常赞同的。因为害怕失去梁景妍的心让他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天长地久,永永远远。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早已不再相信爱情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对爱情充满了期待,对婚姻满怀着憧憬,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属于他跟梁景妍的孩子,他们的爱情结晶。
梁景妍跟在他的身后,看着正在前面走的李楚歌,心里也是各种滋味。
前世的点点滴滴,如今也仿佛浮云,在眼前一一闪过,成为过去,成为成长的一部分。
“楚歌,你现在在想什么?”梁景妍轻声问道,是不是在跟她想着一样的东西呢。
“嗯……”李楚歌似乎在思索,“你说咱们的新房要怎么布置,你猜太后给咱们选了什么好日子,你希望你嫁过来要多大的排场?”
脑海里充斥的是梁景妍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他执起她的手,从此一路相伴,直到永远。
梁景妍眨了眨眼睛,“还早着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在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之前,梁景妍根本没有多大的幻想,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那,你在想什么?”李楚歌原本还在担心梁景妍的安危,倘若她嫁过来,事情便好办了,“或许你想的跟我不一样?”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自己给自己绣个嫁衣?”那是她的心愿,曾经想要嫁给徐文正,所以操心着嫁衣的事情,一点一点自己缝制,想要做一件属于自己的嫁衣。嫁衣很快就要做好了,只是那之后,应该成为了她的陪葬品烧毁了。
李楚歌满意地在她的额头上一吻,“等你嫁过来之后,我必定好好保护你。”
梁景妍窝在他的怀里,静谧一笑。
太后见两人来了,立马让夏至泡茶,眯起笑眼,“来了啊,越看你们两个越是相配,当真是天作之合,哀家甚是欢喜,也很放心,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们两个可是要相互协作,一切为了大周的将来……”
太后拉起两个人的手,相互握住,“哀家觉得你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或许……”
梁景妍和李楚歌互看一眼,太后说的真的是这件事,心里不由更加高兴。
“母后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梁景妍含羞带怯,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后笑的开怀,“行了,你们的婚事,哀家已经在打理了,不过哀家今天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梁景妍抬眸,“母后还有其他的事?”
太后的脸色变得凝重,正好夏至泡了茶过来,太后让两人坐下,“哀家听说,这次安置难民一事,妍儿也参与了?”
梁景妍立马摇头,瞬间撇清关系,“母后听谁说的,这些方案都是楚歌想出来的,我可想不出这些东西来。”
太后可不愿意听梁景妍说这些,似乎早已知道她要撇清关系似的,“妍儿的话,哀家只能信一半,楚歌,你来说,妍儿可是参与了?”
梁景妍转过头去,向他使了个眼色,最近太后真的很不正常,怎么老是要她参与政事。
没有!梁景妍微微眯起眼睛,告诉李楚歌这么说。
太后迫切的带着威慑力的眸子看着李楚歌,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李楚歌第一次觉得有了压力,太后那么迫切地希望着,若是让她失望的话。
但是另一方面梁景妍却那么不希望说破,她什么心思,他也能理解。
“微臣能力有限,妍儿确实帮微臣想了些法子。”李楚歌最后还是选择了折中的办法。
太后松了口气,既然李楚歌都这么说了,她心里就安心了。
那份方案她也看了,能够想出这么多奇思妙想的,也唯有妍儿一人。李楚歌的思想已经僵化了,所以需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新鲜的构思来弥补。
“母后,儿臣不过是随意说说,都是楚歌做的,他才是大功臣。”梁景妍咬紧了唇,并不希望太后这么看高了自己。
“妍儿,你的排斥心理,母后知道,这次难民工程浩大,所以左右两个丞相同时去处理此事,母后想着,不如你也去出一份力。”太后似乎早已有了决定,“哀家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他说若是你去,事情也许会更加好办些,皇上对你还是极为放心的。”
毕竟梁景妍之前做女官的时候,便深得器重,现在虽然是公主的身份,但是能够为大周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也是应该的。
梁景妍在心里叹气,皇帝对她自然是放心的,眼下孙敬媛不在了,以孙敬媛的能力,还能够好好治理后宫,现在清瑶和贵妃两个人管理后宫都那么吃力。
再加上太后这么一说,她又要跟李楚歌成亲的人,自然李楚歌在哪里,她必定要出力的。
其实太后说与不说,皇帝都已经默认了她要出力了。
梁景妍在心里打鼓,“母后,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排斥,倘若东窗事发,你是否能够保住我?”
一个会危及到皇位的人的存在,皇帝难道会坐视不管,纵然她是妹妹,但是任何可能的因素,他都要排除,未免有后患。
“妍儿你放心,只要有哀家在,哀家绝对不可能让你出事,而且那个预言,哀家不是跟你说了,何必要想成那样,不能换个路子想想?”太后耐心地说道。
“既然母后这么说,儿臣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是母后,倘若真的走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坐以待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