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年一路飞奔,也不管路人的那些异样的目光,直到累的气都喘不过来了,才停下,弯着腰撑着膝盖重重的喘气,却从自己的胯下看到一床黑色的靴子,上面还有独特的刺绣,那是罗衣的手艺。
槿年愤怒的回过头,看到程琛站在五步以外,满脸的担忧。槿年并不领情,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你别跟着我,烦!"
说完便疾步的往前走,却感觉身后的人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速度快,他也快,她的速度慢,他也慢。这让她乱成麻的心更加的焦躁不安。
"我警告你,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槿年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程琛却毫不在意,貌似心情不算糟糕,和槿年僵持着。
槿年气急,抬步飞快的奔着,渐渐的人群的喧闹声逐渐的褪去,四周渐渐的安静,接而出现满眼的青山绿水。槿年心知已经出了城,便停下来。
后面的人也穷追不舍的跟着她到来,在她十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实在累得不行,毫无形象的大口喘气,满脸的汗水。
"你烦不烦!"槿年没好气的大吼着,"让我安静下,行吗?琛王大人!"
程琛毫不动摇,依然执着的看着他,这让槿年更加的生气,她捡起地上的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块,狠狠的朝着他的脸扔去。
本想借此来抒发心里的怒气,却不想程琛并不闪躲,那石块正中他的额头。锋利的石块划伤了他的额头,血瞬间便留了下来。顺着右脸颊直流而下。他却不管不顾,依然执着又坚定的看着槿年。
槿年没料到他不躲,被吓傻了,那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刺伤她的心。凭心而论,此时她的心比他的额头更加的痛。
她再也忍不住,抽出袖子里的手绢,快步冲上前,帮他擦拭着额头。嘴里狠狠的骂着:"蠢蛋,不知道躲吗?破相了怎么办?"
"如果这样你便可以消气,我很情愿。"程琛的脸色不似刚才的刚硬,眸子里微微泛着柔情。
"傻子!"槿年一想起这些天的酸楚,忍不住哽咽着。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自己这样的脆弱了,眼泪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流下来。
"槿年,我们不怄气了好不好?不管我是谁,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只在乎你一个。你说过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你离开的这几天我真的很不习惯,感觉生活一下子就空了。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不知道原来琛王府是如此的冰冷,原来那张床是那么的大,原来我的心很痛很痛。"程琛拉下槿年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深情的说道。
"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你,但是我做不到,你的身影就像是空气般,时时刻刻存在我的身边。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程琛满脸的脆弱。
槿年的心里很暖,也很感动,泪水流的更急了,止都止不住。如此倔强的一个人,如此尊贵的一个人,居然这样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这是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倔强的身影早在住在了她的心里,不管他是傻的程琛也好,还是现在的程琛也好。此刻的她只想放肆一次,毫无顾忌的放纵自己一次。
"你是傻子,你永远都是那个傻王程琛。"槿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的全身颤抖。
"槿年..."程琛深情的唤着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仿佛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都是我的错。"程琛自责的说道。
"你好丑!"槿年吸了吸鼻子,看着满脸血污的程琛,既心痛又内疚。小心翼翼的帮他擦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