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年心里微微的疼,为这个孤独又艰难的活着的男子而难过。他这些年肯定很难过吧,虽然有着太子的光环,可是背地里想暗害他的人太多,他才会选择装疯卖傻以求自保。
可恰恰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居然为了自己可以抛弃这些年的来努力,包括曾经所受的屈辱,只为博自己的开心。
她不感动就是铁石心肠了,为什么他时常总是能让自己鼻子泛酸,眼眶泛红。
槿颜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转过身,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说道:"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很幸福,很幸福,你有我,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
程琛的心微微一痛,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更加紧的抱着她:"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你的母后,是怎么...去的!"槿年犹豫着还是问了出口,她想更加的了解他,弥补自己晚到的那些年,她想走过他所经历的的过往,眼前的这个男子实在让人太心疼。
"我母亲是生了病,拖了一年就去了。"程琛的记忆里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久到忘了她的容颜,只剩记忆中那好闻的幽幽兰花香。
"生病?"槿年蹙眉,在暗潮汹涌,勾心斗角的宫里生病总会让人觉得没那么单纯。
"恩,生病。御医说是忧思过多,具体什么病症也说不出来。"程琛眸子瞬间清冷,脸上却没了任何的表情。
"你信吗?"槿年抬头看着他,反正她是不信,忧思过多也得有个说法,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卧病不起,就算古代的医术再不堪,也不可能诊断不出来,何况这个皇宫里聚集了这个国家顶尖的大夫。
"你怀疑?"程琛疑惑的看着槿年,连她都看的出来,不过查了这些年,却毫无收获,甚至连他的母后真正病因都不知道。
"忧思过度这个说法也太差强人意了吧。"槿年淡淡的说道,语气略带嗤笑,难道皇上就没有一点怀疑?还是明明知道却掩盖住了?
"的确,但是我找不到证据。"程琛脸上满是自责。
"过去这么多年了,肯定难找了。"槿年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移动过吗?"
"恩。"程琛坚定的答道。
如果是有人下毒,也早就没了蛛丝马迹,但冥冥之中又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似的。
槿年转到了先皇后的寝宫,映入眼帘的是那面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镜子。她飞快的跑了过去,摸着久违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来一个绝美的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更加的美。
槿年转到镜子的背后,看到镜子后面涂着厚厚的水银,而且没有任何的遮挡,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清晰起来。
"果然是小女子,这镜子可是天下无双,当年父皇偶然间得到的,便赏赐给了母后,当时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呢。"程琛温柔的望着正看着镜子发呆的槿年。
"当年这个镜子是怎么得到的。"槿年仔细的检查着镜子,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这个镜子是父皇去游玩的时候一个官员进献的。"程琛疑惑的看着槿年沉重的表情。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个镜子比一般的镜子清晰?"槿年继续检查着,头也不抬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程琛说道。
"这个镜子的背后涂了水银,是一种银子颜色的液体。"槿年望着镜子右下方那个缺了一角的水银,缓缓说道。
"水银?"
"水银是一种有毒的液体,一般造镜子的人会用硫磺混在一起,以防挥发,而这个镜子却只是纯的水银制作,在这个房间住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中毒了。"
槿年拿手帕擦了擦手,继续说道,"皇后的寝宫冬天应该是有地龙吧,夏天的炎热和冬天的取暖促进了水银的挥发,导致她中毒。"
程琛不可思议的看着槿年,顿时明了,却让他对她更加的刮目相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