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中了毒,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身死。
于曼被抓走,也是生死未知。
二者选择其一,墨刀选择了于曼。并非是因为墨刀更在乎于曼,而是因为他答应了要保护于曼周全。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墨刀行事的一贯准则。
窗下无人影,门墨刀又一直盯着。
于曼等同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突然消失,唯一解释,这房间有着机关。
想起了那具女尸,墨刀来到床边,将床板掀起。用手轻轻敲打。
果不其然,那床板下面的空的。
墨刀寻了片刻,没能找到打开入口的机关。挥动手中断刀,几道光刀闪过,一阵坍塌之声传来。床下一个漆黑洞穴出现。
纵身,墨刀跳了下去。
这洞穴并不算深,下面也没有刀剑竖立的机关。
落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无半点光源,墨刀只能摸索前行。
睁开双眼,叶狂刀一个翻身站起,因为在地下之城吃过的那颗药丸,叶狂刀的身体早已异于常人。
其所中之毒并未对其造成什么伤害,仅仅些许功夫便恢复如初。可夜姬此时已经不省人事。
来到其身旁,叶狂刀伸手将夜姬搀扶。
叶狂刀还算冷静,并未抱着夜姬大喊大叫。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其呼吸尚未断绝,但也已经异常微弱。
而后叶狂刀将夜姬抱到床上,来到墨刀所在房间,想找墨刀帮忙。
却发现墨刀并不在房中,不仅如此,于曼也不知去向。
"他们去哪了?"这个时候,叶狂刀才有些慌了。一路之上,都是墨刀在做决定,他只听从。可此时墨刀不在,夜姬又身中剧毒。
墨刀曾交代过,让他保护夜姬。但现在夜姬已经危在旦夕。
"我不能让她死。"叶狂刀心中如此想着,回到屋内,将夜姬抱在怀中。
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下,与墨刀想的一样,要找那客栈掌柜索要解药。一路之上,他们吃的都是野味。唯一一顿饭就是刚刚在客栈吃的这顿。
那么便只有一种解释,那饭菜中有毒。
至于下毒之人是谁,不用想叶狂刀也能知道。
可是他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那客栈掌柜,不仅如此,这客栈内更是空无一人。
"咳咳..."昏迷之中的夜姬咳嗽了几声,这一次吐的不再是白沫,而是血。
"你不能死!"叶狂刀对着昏迷之中的夜姬说了一声,一个闪身冲出门外。
这小镇,叶狂刀并不熟悉。但他却很幸运,只走了两条街便找到了一个医馆。
"大夫,救救她。"叶狂刀破门而出,对正厅中端坐老者说道,用的是请求的语气。
"滚出去!"那老者见人破门而入,大声骂道,脸上带着凶光。
"救她。"叶狂刀的脸冷了下来,语气也变了,不在是请求,而是命令。
"你还和我说话么?"那老者明显有着几分身手,一个翻身跳起,在其起身一刹,身下椅子瞬间碎裂成两半。
"救她。"还是这句话,叶狂刀手中的血刀却也动了。快到了极致,只留下一道血色残影,在出现时候已经在老者的咽喉。只差一分,就能砍断其头颅。
现在叶狂刀已经明白了,与其求人,不如震慑来的容易。
感受着喉咙之上的丝丝凉意,老者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恐惧。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会有这样的身手。
在这城镇之中,他虽然不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也少有人能敌。可面前这个年轻人竟一刀就将他制主。
他甚至都没能看清那把血色长刀是如何出现在自己喉咙之上的。
老者知道自己遇到了狠人,而对付狠人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比其更狠,另一只则是摇尾服软。
老者选择了第二种。
"少...少侠快放她下来,让老朽探查探查。"连称呼都变了,老者有些紧张的说道。
叶狂刀抽回长刀,而后将夜姬放下。站在一旁。
老者上前,开始为夜姬把脉。
随着时间渐渐流失,那老者脸色愈发的难看,不住的摇头叹息。
"她中毒已身,老朽也无能为力。"他不愿将实话告诉叶狂刀,但又没办法隐瞒,因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这女人便会一命呜呼。
"救她。"没有多余的话,叶狂刀重复说道,眼中带着杀意。
"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那老者见到叶狂刀眼中杀意,委屈的都快流出泪来。
叶狂刀也不废话,挥刀便斩,就在他长刀即将落下时候,那老者忽然说道:"别...别杀我,我知道谁可以救他。"
"说。"叶狂刀出声说道,手中的刀却没有发下,悬于老者头顶。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叶狂刀并不可怜。
至于叶狂刀是怎么知道老者有隐瞒的?这其实是能算作是一种运气。因为叶狂刀并不知道。
"乱世!乱世的人可以救她。"老者最终还是说了,其实从一开始见到夜姬时候,他便知道这定是乱世的人所为。
但这城镇之中没有人感招惹他们,所以在叶狂刀抱着夜姬闯进来的时候,他才会叫叶狂刀滚出去。
却不想叶狂刀竟如此杀伐果断,甚至连问都不多问挥刀便斩。好似已经确定了他知道真相一般。
"乱世在哪?"不用想,叶狂刀也能知道,这是一个帮派的名字。
"在...在..."老者犹豫着,因为他清楚,只要他说了,下场就只会有一个,便是被乱世的人杀掉。
"不说,现在就死。"叶狂刀看出了老者犹豫的原因。
最终那老者还是说了,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叶狂刀眼中的杀意,尤其是那把一直悬在他头顶之上的血色长刀。
地洞漆黑,墨刀走的却是不满。只是他走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丝毫于曼踪迹,就仿若于曼不曾来过一般。
而且墨刀发现,这地洞四通八达。到处都是岔道。有几次,墨刀走到尽头出来时候,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人家。
同那客栈一样,尽头是一张床,其内有着一具女尸。
终于,在走到第三十六个尽头时候。一闪铁门出现在墨刀眼前。
那铁门之上是锈迹斑斑,明显已经存在许久。
挥动手中断刀,将铁门轻易斩断。墨刀破门而入,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比之前更大的山洞。
数十个火把将这山洞照的明亮,大约有十三个人左右,每一个人的肩头都扛着一个女人。正走在一座通往地面的台阶之上。
那些女人有的还在不断的挣扎,但更多的却是在昏迷之中。
"什么人!"墨刀破门的声音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其中两个人将肩头女人扔在地上,从身后抽出长刀,目光凶恶的看着墨刀。
借着火把,墨刀将那些女人看了个便,却没有发现于曼。
"难道不在这?"墨刀心中暗道。
"我在问你话,你没有听到么?"那两人已经走到墨刀近前,挥舞着手中兵刃,仿若随时都会动手一般。
可还不等他们动手,墨刀却已经动了。
手中断刀一闪,两道血光散落。还握着兵刃的两条手臂,顷刻落下。那二人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凶光,嘴里却已经发出了惨叫。
只因为墨刀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应有的反应。
"上!"远处人群并未被墨刀身手吓退,并非是他们不怕。而是因为离的太远,他们根本没能看清。如若他们看到了墨刀出刀,绝不会再找墨刀麻烦,而是转身就逃。
但他们没有看清,所以下场也只能和那最前出手的两人一样,被墨刀砍去手臂。
一共十六人,地上便有十六条手臂。
翻滚在地的人群不断的发出着惨叫,墨刀从其身旁略过,看也未看。
顺着那台阶走到地面之上。
从先前这些人的举动来看,墨刀已经可以猜到,这里是他们的老巢。相信于曼也应该被抓来了这里。
"救救我..."期间,在墨刀路过时候,有没陷入昏迷的女人出声向墨刀求救。
可墨刀却并未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径直的走向台阶的尽头。
不管失忆与否,对于求死之人,墨刀从来都不会去救。
那些抓他们来这里的人已经被砍去了手臂,暂时没有了威胁。这本是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但那些没有昏迷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逃。
反而都在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墨刀,说着带她们离开这里的话。
有机会而不用,可以逃却还指望别人来出手相救。
这便是求死。
对于这样的人,墨刀不会救。因为墨刀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也只是灭仙而已。
台阶的尽头并没有门,却放着一块巨石。
一人多高的巨石将洞口堵的死死的。不用猜也可以想象那巨石的重量。想来此处应该有着什么机关可以挪动这颗巨石。
但现在墨刀明显没有时间在去找什么机关。
挥动手中断刀,交错而斩。那一人多高的巨石顷刻之间化作漫天碎屑飘散而落。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花园。
高大的假山就如同真的一样,在上面竟然种满了各种植物,甚至还有小型的瀑布从上面倾泻而下。
金碧辉煌的花台,好似真的是用金子铸造而成的,那里面所种的花花草草完全不能匹配上它的身价。
尽管墨刀并不知道在这个被仙掌控的世界里,金子是否还如从前一样珍贵,但至少那种金闪闪的光亮依旧让人永远那么喜爱。
在有就是各种奇珍异兽,随意的摆放着。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在对墨刀诉说这,这个花园的主人是多么的富有。
"放开我!"这时,一个女人声音从远处传到了墨刀耳朵。听到那个声音,墨刀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漏出了一丝笑意。
因为那个声音是属于于曼的。
于曼此时正被人绑着,一双手死死的背在身后,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能移动半分。
身上的衣服还在,头上的小花也没有被夺走。可是她手指上的戒指,却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那是一个一头白发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丝邪异笑容。正把玩着从于曼手中夺过来的戒指。而在其面前,是数座已经被打的粉碎的假山。
还有那已经被打的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客栈掌柜。
被抓到的那一刻,因为事出突然,于曼并没有机会出手,动用仙宝。
被人从后面抱住的她只能安静的等待时机,她并不害怕自己会有危险,因为墨刀答应要保护她,所以她从来都不害怕。
只不过那个客栈掌柜在抱着她来到这里的路上,总在占她的便宜。
于曼在心中发誓,只要一有机会,一定会立刻杀了他。
所以地面上才会有那具尸体。
但也正是因为于曼出手杀人,她手中的戒指才会被夺走。
那个白发的青年动作实在太快,快到于曼根本不能打中他,只留下了一座座被打烂的假山,那个青年却毫发无伤。
更是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中夺走了戒指。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他出声问道,家中被人破坏到如此地步,那客栈掌柜更是被杀。他的声音之中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还带着笑意。
"把它还给我,然后放我回去,不然你会后悔的。"于曼出声说道,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那白发青年此刻已经死了。
"你是说他会来救你?"白发青年出声说道,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墨刀的存在。"我还真想见一见那个在瞬息之间就将我手下砍伤的人。"
"不过..."他话音一顿,很快,先前被墨刀放走的那几人被带了上来。
"我不讨厌失败。"他对着那几人出声说道,脸上依旧带着笑。
"但是我讨厌胆小的人,尤其是做我的手下。"他的脸色变了,变的阴冷。"你们只是被人砍断了手,就逃回来了。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说着,也不见其出手,之间几道寒光闪过,在看那几人咽喉之上皆出现一道血丝。
就如同被人用丝线割伤一般,下一刻,血喷涌而出,巨大的力量将四颗人头喷的飞上了半空。翻转了一圈才落到地上。
"你似乎并不害怕我?"他转头看向于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