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黑我跟胖虎才回了淮阳楼,胖虎这货从湿地回来就没回过家,刚到淮阳楼就被我撵走了,怎么说也得回家看看不是。
老爹看着我跟胖虎买的东西乐了,指着电灯啥的大笑。
“老头子你笑什么?那边那么穷,不买点预备着?”我疑惑道。
“这是上面人赞助的,那可都是先进的装备,你买的这些民用的手电,蜡烛的有用吗?”老爹指着手电说道。
“现在说还有用吗,已经买了...”我看着那六七个手电有点无语。
“得,赶紧吃饭,吃完睡觉去。我这有几个陈年的黑驴蹄子你走的时候带上,还有刀就别带了,到了那边如果被某些人物看到红眼,那就不是你的刀了。”老头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然后塞进了包里,说道。
得,到底是自家的老头子,无论如何都替我着想。二话没说,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九点左右,老头子叫醒了我,胖虎已经来了,此刻打扮的跟个暴发户一样,还带上个墨镜。
“你昨天去非洲了?”
“你大爷的。”
“那你怎么打扮成这鬼模样?”
“我特么..”
“得,看起来挺顺眼的,不错,不错。”
“去你大爷的。”
我:“.....”
“行了,带上你们的装备滚蛋,门外有马车。”老头子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道。
胖虎跟我互相看了一眼,立马背着行李走出了淮阳楼的大门。
这还未调整好状态又一次坐上了火车,那感觉真的难受。
去四川需要转好几次车次,也是愁人,等到了四川的时候,站在地上都感觉地在跑,这火车坐的是真麻木了。
站在站台外,我跟胖虎晕了。
“玛德,天坑在哪,你爹跟你说的没?”胖虎忽然看着我问道。
“好像,好像没告诉我。”我想了想答道,脑袋有点晕一时没转回来。
“那我们特么的现在去哪?”胖虎继续问道。
“这...我草,忘记问了!”我一拍大腿,叫道。
“那怎么搞?”胖虎也是急道。
“先找个旅社再说吧。”我也有点失了分寸,背着行李就往站外走去。
刚走出站门,就被一群人给堵住了,领头的我好像见过,但是忘记在哪见过了。
“宝林哥,胖虎哥,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你们好几天了。”领头的人说道。
“你..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打量着他说道。
“霍老复活那夜,我是门口的警卫。沙地仅活下来的三位士兵之一,我叫张超,现在是霍老的贴身保镖。”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你呀,霍老呢?”我说在哪里好像见过他,原来是在那时候。
“霍老没过来,在乌山呢。让我过来接你们过去,路程挺远的,我们路上再说吧。”张超让人接过我跟胖虎带的行李,然后领着我们上了一辆军车。
军车的车盒子里装满各种铁棍,唯一一个还有空间的车也装进了很多锁链,我们几个人就坐在那辆车的车盒子里。一边吃着馒头,我一边指着问:“这些东西干嘛用的?”
“霍老让我买的,我也不知道用来干嘛,四辆车有三辆车都拉满了这种铁杵。”张超也不知道霍老头的意思,也是很疑惑道。
“得,那你给我讲讲天坑吧。”我喝了口水说道。
“好,天坑直径十六米,深度暂时没测出来,在乌山顶部。我们先后派了五支先遣队下去探测,其中四支小队都没有回来。前天才派出去第五支小队,我也是前天下的山,至今也不知那支部队怎么样了。”张超有点忧伤,说道。
“我听说是消失了?”胖虎在一旁说道。
“不是消失了,是下到某一程度,绳子断了!”
“什么?”
“不是吧?”
我跟胖虎同时做出了反应。
“大约在下到三百米左右,绳子同时断掉了,我们在上面的接引队伍把绳子拉回来后皆是空绳子,切口很整齐。”
“四支小队都是在三百米左右断了绳子?”我问道。
“没错。”
“那你们为什么不查清楚,第一支队伍下去后第二支到达三百米左右就应该查清楚才对,第二支队伍在没查清楚,第三支队伍更应该小心谨慎了吧?竟然丢了四支队伍,你们呀...”
“第五支队用的是钢锁,这次应该能查出究竟是什么在切绳子。”张超解释到。
“别说了,等去问问霍老在说吧。我是知道这些铁杵干什么用了,每隔一米打个桩用铁锁连在一起当梯子使呢。”我指着后面几辆车说道。
“还是霍老聪明。”
“聪明个屁,早特么这样做不就行了。哪还用丢失那几支小队?”胖虎在一旁讽刺到。
张超低头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啥也不说,把行李往身后一挪倚在上面睡起了觉。胖虎见我这样,也跟我学着,倚在行李上打起了盹。没办法,坐火车坐的很难受,这一闭眼就仿佛回到了火车上,那轰轰的声音就像真在耳边一样很是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张超叫醒的,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
“宝林哥,我们到了。”张超小声的说道。
“到啦?几点了?”我揉了揉眼睛。
“九点多了,起来去吃点东西吧,你们已经睡了七个多小时了。”张超看了看怀表说道。
“得,霍老呢?”我站起身,把行李拖了出来问道。
“霍老已经睡了,有事明早再说吧,吃点东西回去休息,明天我去叫你跟胖虎哥。”
“好吧,你直接带我们去房间,然后让人把吃的送过去就行了,如果厨房没有现成的饭,就找点干粮,别麻烦厨子开灶了。”我说道。
“好,你们跟我来。”张超说着背起了我的行李就往前走去。
我和胖虎跟着他走进了招待所。
“还挺戒备森严的哈,到处都是兵。”胖虎开玩笑似得说道。
“这是一个警备连,原本是95人,如今只剩下70人了。”张超在前面解释道。
“人哪去了?”胖虎习惯性的问道,但是问完又闭上了嘴巴。
“一支小队五个人..”张超的声音很低沉,说道。
“胖虎哥,宝林哥,到时候我跟着你们下去,我想看看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吞噬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张超忽然转过身看着我跟胖虎说道。
“呃..好。”我一愣,然后马上答道。
“你说那些人会死吗?”胖虎有点傻的问我。
“说不准,有可能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得已才割断自己的绳子的,至于死,这个吃不准。”我也不好做定论,只能这样说道。
“到了,宝林哥这是钥匙,我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这是给你们单独留的。待会儿我让人把吃的给你们送过去,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张超把我们送到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说道。
我跟胖虎没有说话,只是把行李拿出来往床上一铺,然后躺在了上面。
张超的动作很快,他走了有十几分钟左右,就有人端着一锅粥跟几碟小菜送了过来。
“店小二?”我看那人的装饰不像是当兵的问道。
“是的噻,这是呃家开滴遭待所。”来人一口本地音,反正我没听懂。
就听胖虎一旁对上了嗓子:“啷个哟,内个瓜娃子噻,吃滴放地上哈,明天过来搜拾,顺便把门儿也带上撒。”
“四滴,四滴。你们次好哈。”店小二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行呀胖虎,这最让人听不懂的川言你都懂呀?”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胖虎道。
“啥么撒,当兵那会儿我们有一个班长是四川人,我跟他后面学的。”胖虎拿起勺子,剩了一碗粥开始吃起来。
我也没再问,他当初那个排活着的可没几个人,万一在勾起他那回忆,估计这胖子又得哭一晚上了。
“赶紧吃吧,这火车的后遗症真难受,我这耳朵根啊,都是火车的轰轰声。”我改了口,换了话题。
“您那也就别唠叨了,谁不是耳朵里难受?这军车上睡得时间太短了,我得赶紧吃完补个觉去。”胖虎一边噻着饭,一边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