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Tale of Two Cities
——Charles Dickens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the other way.
……
……
我们都将直升天堂,却又坠入地狱?
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才只看了一个开头,她就没有了接下去看的耐心了。
听到她‘啪’的一下不耐烦地合上了书,他抬起头来,“怎么了?”
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现在真的是心浮气躁,都静不下心来看书了。短篇阅读还可以,长篇的还真的不行了,看了开头就不想看下去了。”
“看不下去就不看嘛,”他也把自己手里的书一扔,然后就上来缠着她,抱着她,她不乐意,便推开了他,他索性就往沙发上一躺,把头枕在她的腿上,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倒是也没有再推开他,他的这点小心思得逞了,就憨憨地朝着她笑。
他闻着她身上香香的气味,窗外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心头都暖洋洋的,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纬兰,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他发自内心地说。
他已经对她说过好几遍这个话了,她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总是有事没事地缠着她,她一不见了他就着急,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么黏人的男人,所以也没怎么给他好脸色,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觉得开心。
但是重复是一种力量,谎言重复一百次就会成为真理。二战时期,希特勒的宣传部长如是说。
她有时候也不禁怀疑起来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开心的吗?
他对她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今天早上她一觉就睡到了中午,等到窗外的大太阳晒进屋子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头的白色玫瑰她有些错觉,放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只是这次没有了咖啡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茶的清香。她这才意识到时空已经变换,她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名噪一时光鲜亮丽的小公主了。
她正发愣呢,他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上来就吻她,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他得逞了。他还想要乘乱撬开她的牙齿,便被她一把推开了,“还没刷牙呢,你这是干嘛啊?”
“这是早安吻啊。”他把头靠在她的肩头,笑得就像外头那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暖。
“都大中午了,还早安。”她推开他便去洗漱了。
中午吃的是牛排,她觉得好奇便问他,才知道这些牛排和玫瑰都是他昨天准备的,原来他想跟她一起跨年,还特意准备了,结果她却请假去了F市,还关了机。
“我难过的不是你请假关机,而是你在请假和关机之前都不跟我说一声。”他说道。
他这是什么话,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是想打探她的行踪吗?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就是看着她这副不屑的表情他就心领神会了。
“我不是想要打听你的行踪,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下次有事情你可以先告诉我一下,这样我也就不会担心到半夜还给你打电话了嘛。”说道这里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每次她闹脾气忽然关机不理他的时候他就会着急上火,然后就是担心害怕,再然后就开始有点绝望了,然后在他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最后忍不住再给她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个微信的时候她总是秒回。
都好几次了,每次他都绝望的时候,觉得她一定是抛弃了他的时候,她就马上秒回了。她是不是有什么神通啊,每次都这么欺负他,他想想都觉得委屈。
看着他这副小模样,明明好似挺委屈的,但是又装出一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样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拿这只小狐狸怎么办了。
“你昨天都到了门口了,怎么就不进来呢?还站在门外给我打电话。”他有些好奇,昨天要不是后来他脑子灵光,察觉出她话里的信息,她只怕是就这么回家了。
“我怎么进来啊?”她没好气。
“你不是知道密码吗?而且就算是你忘记了,不是已经录了你的指纹了吗?”他还是真的就没有想明白这件事。
确定了他不是在装糊涂之后她才开口道:“这大半夜去别人家里,也不敲门,直接就开门进去多不好啊。有时候弄不好这可是要挨揍的。”
“我怎么可能会揍你啊?”他真是搞不懂她的小脑袋里再想些什么。
“我怎么就知道这房子里就你一个人啊,你不打我,谁知道别的什么人会不会拳脚相加啊?”
“你又说道哪里去了。我在S市就一个人,这大半夜的,除非我的女朋友来过夜,不然还能有谁半夜还在我家啊?”这个人真的是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在门外我怎么知道你女朋友有没有在你家过夜啊?”她索性就直接把话都撂在这里了。
他生气了,停下了手里的刀叉,“你这是什么话嘛。我的女朋友不是你嘛,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有没有来过夜吗?”这女人就是不怕死,非要这么怄他。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少个女朋友嘛。”
“你混蛋!”他也学起她来,他也是被她气疯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你自己遇见了一个渣男就什么都把那男人的坏毛病都按在我身上。正常男人当然都是只有一个女朋友的啊。我就你一个你还嫌我没买房呢,我哪里有这闲钱去弄几个女朋友啊?”
“真的只有我一个?”她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遍。
“只有你一个。”他很郑重地对她说,“我保证!我是你的小狐狸,小狐狸只爱丁纬兰一个人。”他发誓。
看着他一脸的正色,她都快要相信了,只是心里还是不安。
“谁知道哪天你遇见一个姑娘对你说自己已经很累了,你会不会说出我们要休息一张床都够了这样的话啊?”说罢还给了他一个很鄙夷的眼神。
“怎么可能啊?你当我白痴还是弱智啊,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讲嘛。昨天是因为那是你我才这么说的。”他知道她是没有安全感的,但是这都不是安全感的问题了,她这简直就是拿他当弱智嘛。
“我说错了,我的小狐狸怎么是弱智呢?”她赶紧就跟他道歉,只是她这傲慢的神情他怎么看着都不觉得她是在道歉。这不她又在后头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狐狸都是很狡猾的。”
一顿饭就在他们俩的唇枪舌剑中吃完,饭后两个人就在沙发上窝着,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书,很是惬意。
他枕在她的腿上,似乎是睡着,她推开了他,起身便要走开。他其实没有睡着,不过是装睡而已,看到她推开他要走,便立刻就坐了。
“纬兰,你要去哪里?”他有些紧张地问。
她一愣,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我该回家了。”
“回家?”她要回去?他又不安起来,伸手就拉住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陪陪我嘛,不要回去了。”
“我不回去留在这里干嘛啊?”她本来就是要走的啊,昨天留下是因为昨天真的闹得很晚,而且她也是真的很累了她才留下的,现在没事,她自然是要走的。
“你留下来陪我嘛。”他撒娇着。
“哎,我就纳闷了,你不是咖啡馆的经理吗?今天是元旦,你们应该生意会更好啊,你不用去店里吗?”她有些好奇,他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粘着她,他不用做生意吗?
“店里的事情让小祥他们去做就好了啊,我又不是没给他们工资。”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啊,一点都不像是做生意的人,自己的生意自己不放在心上。”她不喜欢他这样一幅不务正业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咖啡馆生意还这么好。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挺好几个同事说起过这家咖啡店,口碑都还不错呢。
“哎,你这就不懂了啦,”他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呐,“真正会做管理的人就是选对合适的人,把每个人都放到合适的位置上,让每个人都发挥所长,然后自己当然就清闲了。”
“是吗?那怎么还有那个小张啊。”她调侃道,“再说了,虽然你可以发挥每个人的所长,但是他们毕竟是员工,和老板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他们一个打工的,谁会站在老板的角度想问题啊?谁会想着如何维护客户,维护企业形象这些宏观的事情啊?”
“他们怎么就不想了。我都鼓励他们想了,他们想的话我都是会给钱的。”
“你以为他们员工稀罕你那点钱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皇帝啊?”她就是看不惯他的浪样儿,“我自己就是替别人打工的,打工者的心态我了解还是你了解啊?这年头就算你是皇帝都只怕皇帝急急不死太监!”
“皇帝急急不死太监?”这都是什么理论,他还是第一回听到。
“是啊,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皇帝也不能杀人打人了,这些太监干嘛还要急皇帝之所急啊。皇帝被急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谁做皇帝他都是当太监的命,说不准他们还指着现任皇帝早点急死呢,他还好看个热闹。”一派歪理,被她说得头头是道。
他被她的歪理给圈懵了,好像听着还是这么一个理儿,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到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她便又要走开,他才不肯松手哩。
“你干嘛?你不想去工作,我才不想成天闷在这里呢。”
“那我们出去走走?”他建议道。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那要去哪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