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就问是吧,不耻下问是传统美德,叶青黎于是很真诚地求教。
“公主,你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这架势,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和叶青黎脱不了干系,叶青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啊。
于是回答地相当坦荡。
“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倒是很想要知道这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叶青黎笑得真诚,语气却很恶劣。
“哼,别以为我就不知道!”
她的凝脂一般的双手,扬起来,在空中落下三声十分响亮的“啪啪啪”之后,一个麻袋就被带了上来。
红色的绳子被拆开,一个小人儿蹦了出来。
叶青黎简直是被惊吓了一下,眼神都抖了三抖。
神兽再怎么说也是神,不是普通的兽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公主给放倒了。
而且,这效率不一般啊,似乎刚刚,她还看见青云在上面嗑瓜子呢,这会子,局势完全不对啊。
只是叶青黎这种震惊,落在公主眼中,配上的字幕就是“做贼心虚”!
“哼,还说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不就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寂水国的国主可谓是说的及时,一开始没有挡住这个话题也就罢了,现在再说下去,可就很可能就是皇族的丑闻了。
皇家的脸面,怎么样还是要的。
“虞月,你注意分寸!”
皇帝几乎已经不知道的,该怎么合理地提示她了,这个女儿,宠惯了之后,就是容易无法无天。
现在,根本就不受掌控。
皇帝的威严,这东西对一个太亲近的人,根本就不管用。
“父皇,我在说女儿的终身大事呢,您也不希望女儿我最后嫁给一个骗子吧?”
这话,可谓是抓住了皇帝老儿的心结,天下的父母,绝大多数都是希望女儿有一个好归宿的。
可以说是,女婿这个吧,是宁缺毋滥。
不要委屈了女儿,才好。
国主果然不说话了,沉寂了下来。
纪虞月知道这是默许她继续的征兆,于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齐鸿年,你的儿子,你不认识了么?”
叶青黎可谓是好笑至极:
“公主说笑了,这玩笑可是开不得,小生不过十九岁罢了,虽然年龄并不太小,但是要有这么大的儿子,咳咳……也是要时间的。”
哄堂大笑,像是开闸的水,喷涌开来。
叶青黎扁了扁嘴,思索道:“姑娘可是对本人有何不满?”
纪虞月看了看叶青黎,最后又看了看国主,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姑娘要是不满可以指明,能改的我一定能改。”
叶青黎可谓是相当诚恳了,这比武招亲的事情,也是寂水国的公主亲自点头应允的,可不能那般任性。
毕竟,千万双闪亮的眼睛,可是看着呢。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喜欢……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似乎欺骗了我!”
纪虞月看了青云一眼之后,原本软下来的的语气,重新变得凌厉非常。
叶青黎按照她说的话,基本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她眸光转移,停留到了青云的身上,看来,又是这死小子,在败坏她的名声。
只是,青云是绝对不会连这样的分寸感都没有的,到公主面前乱说。
看来,当时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和公主“开着天大的玩笑”呢。
叶青黎没有警告他,只是单纯地笑着,笑得青云心里都发麻了。
奈何,嘴巴被白布堵着,他要保证身份不被透露,又不能随意用力量。
看玩笑,小孩太能打,真的很奇怪的。
他还需要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戳破。
只能在心里说一句“主人,真的对不起~”了。
然,这样轻飘飘的话语,说不说意义都不太大。
不会浇灭叶青黎想烧死他的心。
“公主,为何不让这个人自己说呢?”
“这个是自然的。”
青云嘴里的白布被撤下,圆圆的腮帮也平坦了几分,但还是十分可爱,阻挡不住。
“我说我说,其实,齐鸿年是我的哥哥,但是我哥哥他太招人喜欢了,身边想要和他搭话的莺莺燕燕太多了,不得不出此下册~”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意,这小娃娃怎么能够说出这样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的话语了。
这些话语本身,杀伤力就非常大。
群众的耳朵可是极好的。
他们后知后觉的判断道
难道,这齐鸿年的弟弟,是发现公主想要和他搭话,而编造出来的,哄骗纪虞月公主的。
没有人真的傻,但在这么一个脾气不定的国主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懂也装不懂,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人傻到图了一是开心,断送自己的性命。
“公主,你现在可明白了?
我这弟弟,就是调皮得紧,老是给我惹麻烦,没想到这回居然骗到了公主,我代他说一声
抱歉。
他并非故意,本来要参加这个比武招亲,就是要和其他的女子,保持距离了。”
叶青黎表明自己立场的态度,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凡事说开了,问题就不大。
憋着才会真正地产生问题。
还好,公主没有想着,自己怎么暗搓搓地能死她。
这样光明正大地问出来,不在意别人的耻笑,果然是寂水国的风格。
很是自由,真实。
纪虞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和锅底一般黑的颜色。
她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手里的剑也扔了,直接就不要了。
跺了跺脚之后,就愤怒地离场了。
可是,这分明就是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怎么没有好好搞清楚真相就问出来了呢。
这下子,可真的是丢脸,相当地丢脸。
脸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她多呆一秒钟,都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
国主看着自己家“不争气”的女儿,只能叹息了,又舍不得惩罚。
看着眼下处理事情还是比较得体的齐鸿年,心里的喜爱,愈发是多了几分。
在高处,一切都是一览无余的。
这齐鸿年的表现有多么出色,他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