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宝走到玄奘的铜像前,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对着那铜像磕头,久久不肯抬起,程合一和绿翘也跟了过来,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也不去拉他。
周围来往的行人看到朱二宝,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围观,最多把他当成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已。
大家行色匆匆,没有人在乎他,除了一个正在扫地的清洁工老汉。
老汉头戴破毡帽,脖子上圈着一条擦汗的破毛巾,扫到了朱二宝跪着的地方,疑惑地看着朱二宝,说道:“唉,你这年轻人,这里凉,要拜去庙里拜啊,哦不对,现在应该关门了,明早起早拜也行啊,要烧就烧头柱香, 你这跪在大街上像怎么回事。”
朱二宝听到这话,急忙站起来,一边抹眼睛一边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大爷。”
程合一和绿翘没想到朱二宝居然哭了,不但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不由得还在心里暗暗赞叹朱二宝重情。
“没事没事,你看我这还没扫干净呢,一百年也见不上一个在这儿就跪的啊,看来以后这边也得好好扫扫喽。”老汉说着就挥着扫把就在朱二宝刚才跪的地方扫了起来。
说的朱二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在挠头,那扫地老汉突然指着不远处的马路边说道:“那是你们的车吗?好像有人在弄你们的车。”
三人同时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两个人站在自己车边,不时往车里面看去,立即就往车那边回了。
那三人看到程合一他们回来了,想要离开,但是程合一速度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程合一就已经跑到了跟前。
这一路他们都小心谨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所以稍有不对,就倍加小心,包括这一次。
程合一一把拉住其中一个人,怒声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那人吃痛不起,背过腰去喊道:“唉唉唉,你们车挡住我们的道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
程合一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自己过于神经过敏了,就立即放开了那人。
这次朱二宝从车后绕了过来,说道:“挡着你们车了?我们这两辆车之间的距离,都够开飞机的了,你跟我说说,我这是怎么挡着你道了,挡着你起飞了吗?”
那人支支吾吾:“我开车技术不行好了吧,万一碰到你车,算你的还是我的?”
程合一也看了一眼车距,就觉得这人不对劲了,那后面的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司机,还有一个坐在副驾驶。
“你开车?司机不是在车里坐着的吗?”程合一指着车里的司机问道。
这时绿翘趴到程合一耳朵上,低声说了两句。
程合一看了绿翘一眼,绿翘点点头表示确认。
程合一立即走到后面那车边上,猛地一下拉开车门,坐上了车的后座。
车上留着的两个人,还有车下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程合一来这一处。
车下的那三个人想要上前去拉,被朱二宝一下挡住了,朱二宝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朱二宝的架势,却是不敢乱动。
程合一在车里面对着里面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说道:“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们?”
原来刚才绿翘低声对程合一说的,就是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车子了,从进入市区之后,好像这个车子一直在跟着他们,起初她没有在意,因为在安西,如果大家都奔这大雁塔而来,也并不奇怪,但是现在出了这茬,才明白过来情况不对。
副驾驶上的那人并不惊慌:“什么叫跟着你们?这大雁塔是你们家的?这马路是你们家的?”
程合一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啪的一下从后面打在他后脑勺上。
那人痛得捂着头哇哇直叫,这一下可不是普通的一下,那人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司机见后面的程合一动手了,转身就要还手,被程合一一拳打在脸上,立即就趴在方向盘上了。
外面的三个人看车里已经动起手来了,也要对朱二宝动手,结果被朱二宝三下五除二地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程合一在车里对着那还在抱着头痛叫的人说道:“说还是不说?”
那人只体验了一下程合一的手劲,就明白程合一这是练家子,车门被朱二宝把得严严实实的,也出不去,看程合一抬手就要打第二下,抱着头往前一趴就喊道:“我说我说,是南哥,南哥让我跟着你们的。”
“什么南哥?”
“就是富丽夜总会的南哥。”
“什么富丽夜总会,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人看程合一这么问,抱着头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向程合一,问道:“你...你们不认识南哥?不知道富丽夜总会?”
程合一想了想,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车窗外的朱二宝说道:“老朱,你认识什么富丽夜总会的南哥吗?”
朱二宝呸了一口口水:“老子才不认识!”
程合一又看向副驾驶那人:“不认识!”
本来他以为这朱二宝曾经在这里惹过什么江湖大哥,现在朱二宝都说不认识了,那他们更不可能认识了。
“啊?”那人伸头看了一眼前面程合一他们的车牌号:“没有跟错啊,南哥就是让我跟着你们来着。”
“哼,那什么南哥现在在哪?带我去见见。”
“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怎么联络?”
“用这个。”
说着男子递过来一个手机,程合一看了一眼那手机,上面只有一个号码,程合一按了一下拨出去,对面早就关机了。
“怎么回事?”程合一厉声问道。
“狗日的陈加南!刚才我还在和他视频直播,可能是看到你们上来动手了, 就关机了。”
“是吗?那就带我们去富丽夜总会看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窗外的朱二宝一听,立即回道:“对!走,去夜总会玩玩!”
绿翘瞪了他一眼,指了指玄奘的铜像,意思是,你看,你师父还在这呢!
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