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刘春没多久就回来了。
大同镇总兵王贵,是临安伯胞弟,可临安伯还有个妹妹,就是富江候夫人。
萧安得知这个消息后笑了,这样就说的过去了,不过这才短短的几天,想从大同镇调亲兵侍卫来杀人显然不正常,时间上也来不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同镇的人一直待在京师,他们有什么目的?
不过再想下去也没用,只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可以了,最起码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萧安进宫去见朱佑樘,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个惊天的消息从宫内传了出来,萧伯爷由于作恶多端,被罢黜一切官职限令三日内离开京师,天胜军交由英国公署理。
由于其认罪态度较好,贬为山西大同府推官。
旨意一出,犹如惊雷落地,京师之内是议论纷纷,有说出去避风头的,有说是被皇帝厌恶发配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富江候一见萧安得了这样的下场,自然是欢欣鼓舞,能将如日中天的萧驸马给扳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自己无非就是损失个不成器的儿子,可儿子那东西自己可不缺,老大没了还有老二呢?反正连日来的丧子之痛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渐渐的平息了。
萧府。
依依不舍的的与家人告别着,这件事情太大,容不得一丝马虎,便是连家人都瞒了过去,仁和公主几人哭的死去活来,萧安实在没有办法,连哄带蒙的应付了过去。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伯爷这次走的很寒酸,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英国公都没派人来,也就自己平日交好的几个人,顺天府萧通判、东厂李千户、锦衣卫刘春寥寥几人,剩下的就都是天胜军的老部下。
这到也不是人情冷暖,重要的大臣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做戏给做全套,不然怎么去迷惑别人?至于平时那些拍马的不来就不来,正好这次可以看看大家的态度。
与众人告别后,萧安带着侍卫离开了京师,奔赴山西。
虽说萧安这次的离京走的算是比较凄然冷清,不过还是没有瞒住有心人的眼睛,富江候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去山西了。
一行百人快马加鞭,终于要到大同府了,这里也是第一次迎来身份这么高的......推官。
虽然萧安只是一个小小推官,不过人家还是仁和长公主驸马,实打实的国朝世袭武安伯,大同上下还是比较看重这次事情,谁知道这个萧伯爷来干吗?要是现在得罪了人家,等他回京自己可就遭了。
一大早,便等候在了大同府外,这里面大同上下的官员基本都到齐了,不过大同军方人物却是一个都没出现,萧安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心中越加的断定那灭门之案是他们所为了。
客套了半天,很明显大同官员对萧安的到来抱有怀疑的态度,酒席之间尽是旁敲侧击。
萧安却是狂性大发,叫着侍卫们去街上抓鸡,说是要给大家露上一手,闹的大同府鸡飞狗跳。
再看看萧安的排场,一个被贬斥出京师的伯爷还带着这些无法无天的侍卫,心却突然放下了,这个萧伯爷看来天怒人怨的事在京师没少干啊。
堂堂伯爵派人上街抢鸡,这也太艹蛋了点,看来这家伙的丰功伟绩都是子虚乌有啊。
装疯卖傻了一天,萧安却没有感到不爽,相反他觉得很刺激,怪不得都想当个无法无天的纨绔,这感觉真妙啊。
今天除了调戏良家妇女没干,基本都齐活了,偷鸡摸狗算个屁,当街抢小孩糖球才最牛比啊。
反正现在的萧少爷还回味之前的感觉呢,牛十三与小六却是一脸苦瓜样。
“少爷,您也没必要这样折腾自己吧。”小六嘟囔个嘴说道。
“哎呦,怎么我的指挥同知嫌丢人了。”萧安闻言打趣道。
他自己虽然被贬,官职都被削除,空空的领着一个大同府推官,可其他人却没受影响,小六与牛十三依旧是指挥同知衔的保镖头子,虽说二人功夫赶不上夏宗等人,可他们的忠心却绝对是最高的。
小六闻言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呐呐的说道:“少爷您别取笑我了,这些事您小时候又不是干过,过了这么久看又看到您当年的风采有些感慨罢了。”
萧安一愣,我擦,这没人和我说过啊,难道真的是继承了之前那小子的混账心理,原来我以前这样不是东西啊?
看着萧安发愣的模样,牛十三适时的上前又补了一刀。
“嘿嘿,本以为少爷是装的,原来是本色出演,十三真是佩服。”
小六闻言不可思议的望着牛十三,惊叫道:“牛哥,你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萧安无奈的看着两个活宝,痛苦的敲了敲脑袋,向外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
哪知牛十三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认真的问道:“少爷,静静是谁?我们一定不会和主母说的。”
萧安深深的咽了咽吐沫,这比的脑袋是被雷劈过怎么地?今天短路了?大声的吼道:“滚,他吗的,老子心情现在很不美丽,我想......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懂?”
两人一听这才明白,原来静静不是静静啊。
房内此时就剩下萧安一人,细细的思索着今天的事情,看来大同镇的人已经起了疑心,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
回想起在京师与朱佑樘的谈话,以及牟斌拿出那可怕的东西,心中就一阵发寒,难道大明边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是需要做手术了。
想要抓贪官,抓奸臣,就要比他们还要奸,不然怎么斗过他们。
总兵衙门。
几个将官一身戎装的坐在厅内,不时的与下边的人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几人纷纷离开衙门,竟然是大同的知府与同知,利益就是如此,能够原本不搭边的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