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莫名的自信
季度考试不约而至，各班接到通知组织打扫和收拾考场。
一中的老师为了不让学生作弊，也是煞费苦心，除了考场位次打乱、保证所有人不在自己的原位考试以外，学校还要求文理科生混考，这样一来，就完全打乱了理科生或者文科生扎堆考场的格局。
以文科一班为第一考场，依次往后排序，按照以往的考试成绩排名，文理科交叉着安排座位，除了打扫卫生，还要求所有人把相关书籍全部收进柜子里，不相关的书籍也不允许放在桌面上，还要各班班主任组织检查考点是否合格，卫生是否达标，所以考试前期准备工作也是比较大的。
陆遥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准确来说除了唯一一次发挥失常屈居第二，他总是理科的第一名，他的考场是在第一考场、文科一班无疑；席城在第三考场，魏巍还在后面一个考场。
分到哪个考场，大家基本上心里都是有数的，只要成绩上下起伏不大，考场总会是固定的，同一考场的也都是以往也在同一考场上的人，若是有些新面孔，要么是从考的不错从下级考场升上来的，要么是考的不好被上升考场的人给取代了，垂头丧气到了排位靠后的考场，总之一个考场上不论文理科，大多是一些认识的。
第一门考试是语文，陆遥在第一考场遇到了秦淮。
本来陆遥是没注意秦淮的，他坐在第二排摆弄着自己的考试用具，将物件都归置整齐。考场就是秦淮本班，她换了个座位就朝进门方向看着，陆遥一进教室，她就看到了，主动挥手跟他打了招呼，陆遥淡淡点头回应了。
第一考场的学生都是各班的佼佼者，他们都自觉并且自信，作弊的可能性小，所以这里的监考老师相对轻松一定，不用特意去盯梢，一场考试安安静静的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考试完毕，陆遥收拾了文具准备出考场，秦淮把用具往自己桌上一放，就跟上了陆遥的脚步。
“陆遥，等等我，一起走。”秦淮叫住了陆遥。
陆遥回头看见是秦淮，在原地站住了，问她，“你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笑着，手背在背后，歪头笑着说，“没什么事，我下楼去，顺道，一起呀。”
陆遥点头，和秦淮并肩往前走。
教学楼一层有四个教室，两个公用楼梯，学校的区别对待，把一班和二班分别安排在最角落里两边，说是清净，有利于集中注意力，所以三班和四班就在中间挨着的两件教室，一班和三班公用一个楼梯，二班和四班公用一个楼梯。
秦淮在陆遥旁边，找了一个话题，跟陆遥聊得很融洽，一路有说有笑的。
考试完毕后，人流从各个楼层的各个教室都汇集在楼梯上，拥挤不堪，人群走动速度很慢。
“等一会儿吧，一会儿人少了再走。”秦淮提议说，陆遥同意了，两人就在走了上说起话来。
崔婕从第三考场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秦淮跟陆遥二人站在走廊上，秦淮贴得很近，言笑晏晏的跟陆遥说着什么，陆遥认真的听着，偶尔回她两句，二人的画面好不温馨甜蜜！
崔婕跺脚，愤愤的看着：陆遥不是说不喜欢秦淮吗，怎么现在还是跟她混在一起，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傻傻的相信陆遥只是不喜欢我，分明就是因为秦淮！秦淮这个女人，绯闻男朋友一大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矫情又做作，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儿，利用自己成绩好这一点到处装清纯、装高冷，哪里有我好，陆遥你是傻子吗？还是你们男生都是瞎的，都没长眼睛，绿茶婊都被你们当女神！
“哼！”崔婕满心愤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都要吐血了，于是撅着嘴气冲冲往楼下走了。
陆遥和秦淮聊了一会儿，席城也收拾完从考场出来了，见到陆遥就过来了。
“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席城找准时机从人群中穿过来，凑近陆遥。
秦淮笑笑，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简单聊聊天，刚刚人太多，现在人少了，可以走了。”
楼道里的人流量不如之前那么多了，三人一起下了楼，陆遥和席城回了教室，秦淮则告告别去了楼下。
席城把用具放在桌子上，总觉得秦淮是看他过来了，才说要走的，他没来之前，秦淮和陆遥分明聊得好好的。
干嘛我一来就要走？席城纳闷，支着半边胳膊问陆遥，“你俩刚刚说什么了，是什么秘密吗，怎么秦淮一见我就不说了呢？”
陆遥从桌肚里翻出数学习题，下午考数学，提前准备着，听见席城的问话，漫不经心答了一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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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场考试都在两天内顺利完成了，大家心头的重担都卸下了，轻松了不少，至于考得好与不好，那都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考完了再考虑这些，着实没什么意义。
班里的欺负又活跃起来。
席城逮着下课时间就溜出去玩，上课铃声响起后好长时间才回教室，其他老师都轻松的放他进来了，但是每逢张志玲的课，她会让他拿着书本站着听讲，魏巍在后面幸灾乐祸拿笔尖戳张园园，张园园生气拿脚蹬他的凳子，他一个没防备，屁股离开凳子、人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被张志玲认为故意扰乱课堂，也罚站了……
魏巍又八卦地说起哪个班的谁谁，跟哪个班的谁谁打了一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个女生额哪个男生告白，成功在一起了，还有哪个老师在家里跟老公闹离婚原因是没有小孩儿，除了陆遥边做着手头上的事，边听他洋洋洒洒、叽叽歪歪讲了一大堆，张园园全程以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慈爱”地注视他，实在看他不爽会动手，惹得魏巍一阵惨叫。
席城为了他老爹给他带的电竞设备，在陆遥的指导下潜心学习认真了这么些天，一场考试下来，莫名觉得很有成效，等别人对答案的时候稍稍听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一次怕是要超神了。
成绩公布之前，席城侧坐在魏巍的桌子上，霸占了他的半个桌面，信心满满地跟魏巍侃大山：“这次奖学金发下来了，我请你吃饭啊！”
“去，奖学金关你什么事？”魏巍眉头挑得老高，一脸不乐意，“不想请吃饭就算了，就你？你什么时候有过奖学金，等到你发奖学金请吃饭，我还不如等天上下黑雨。”
“嘿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讲！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到时候拿奖学金了也不请你吃饭！”席城皱眉，用掌心故作潇洒地将两鬓的短发往后推，自以为潇洒倜傥。
“得了吧，就你还奖学金！”魏巍语气里满是笃定，笑着挖苦他，“陆遥的奖学金都拿到手软了，你怕是连包奖学金的红包都没摸到手吧！”
“陆遥，是吧？”魏巍凑过去问陆遥。
“以前没摸过，这次不就能摸到了吗！”席城皱着眉，大手一挥，“说，大食堂还是小食堂，随你挑！”
“就请吃食堂呀，也不去外边找个馆子，请哥几个好好搓一顿？你也忒小气了吧！”魏巍嫌弃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你爱吃不吃！”
“小食堂！”魏巍迅速的做出选择。
“陆遥，席城放了话，说这次的奖学金呀，他榜上有名，你信吗？”魏巍拍了一下陆遥的肩膀。
陆遥笑而不语。其实席城脑袋很聪明，如果用心学习的话，年纪前二十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他的精力都在玩游戏上了，没认真学，他要是认真努力起来，不知道会有多大的突破。
“陆遥你信吗？”魏巍追着问。
陆遥看了看席城，席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胸脯，不忘装帅，朝陆遥一记眼神开始放电。
陆遥想了想，席城的成绩，绝对有规律的。
如果以时间段为y轴，以他的成绩为x轴，当x轴取最高点的时候，y轴所在的时间段，必定是席城他爸在家的前后两个星期。这次情况当然也不例外，他爸的奖励的诱惑，让他突然认真了几天，这几天提高成绩、前进几名不是不可能，但是越是靠前的名次，间隔的分数越少，也就越发难以超越，有时候一分就能隔出两个名次，突发猛进进入前二十，估计还有些困难。
只是看席城心情大好，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陆遥不好拆穿。他翻开下一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知道啊，也许吧。”
“怎么叫也许！是一定！”席城放下豪言，一脸的豪情犹如奖学金已经在手。
陆遥并不想说话，内心OS：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你能进前三十就不错了好吧？你开玩笑呢吧！”魏巍嚷嚷着。
“不信拉倒！”席城还有些不耐烦。
魏巍腆着一张猥琐脸，笑着看着席城：“你想得太美了，奖学金跟你无缘，除非你抄到了答案，而很显然，你是抄不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