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回看着他向自己走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得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这么的熟悉,隐隐可以揪痛细小的神经脉络。她……不能示弱,仰起了头,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就这么对望着,就仿佛是火烧的通红的烙印,直接麻利地烫在了心上。
在穆回还没有适应他的目光时,手就被一个大力给拽了起来。
秦衍拽着穆回的手,很用力,用力的穆回都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那种疼,从手腕通过经络血管一直传到了心里。
静默!
很久之后,穆回低低的说:“放开我!”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秦衍没有说话,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穆回想这里边随时都能遇到熟人,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了。她不能,她不敢,她也不想!
但是他依旧握着她的手腕,穆回挣扎着,手腕在他掌心里变得红了一片,生痛生痛的。
在挣扎无效的时候,她冷冷的看着他,心中怒到极点,想要用尽全力的甩开他的手。他依旧抓的很紧,仿佛这辈子也不要放手似的。
这个时候秦衍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走,穆回被他拽着,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然后直接将她塞进了他的车里,不吭一声开着车子就直接冲了出去。
“快停车,快放我下来。”穆回气急。
但是秦衍依旧不理她,他没有什么变化,连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没有动分毫,整个人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他侧脸很冷漠,脸部线条很绷紧!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和空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什么声息也没有。
穆回平静了,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敛下眼睫,他看着她不熟悉的车,陌生的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们之间隔了三年,仅仅这三年,就如同隔了千山万水,再不如同以前了!
前尘旧梦,只不过是一场会过时的繁华。
仿佛有虫子在啃交,浑身苦痛难耐的。
在穆回神游天外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而几乎在瞬间,他就被拽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然后秦衍却一把将她用力抱住,下一刻,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一秒,或许只有零点零零几秒的时间,秦衍已经吻了下来。
直消片刻,那吻已如暴雨般落下来,一下一下,如此猛烈,落在她眉心,眼盖,鼻尖,嘴唇……
她挣扎着躲开,但是他总能追到。
唇齿之间的缠绵熟悉的让人发晕,熟悉的味道勾起了穆回的回忆,像以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一刹那间的恍惚,他与她,从未分开过。
仿佛这三年是空白的。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她死命推着,咬着,他却越发抱得紧。吻依旧汹涌,仿佛世界即将要毁灭,一切都将不存在了。这世界上只有他和她而已。
在这中间,他已经将她松散绑着头发的发带解了开来,一头乌黑地秀发就铺散开来,他摸着她的头发,触感依旧如记忆中般,顺滑如丝。
穆回身上的睡衣在拉扯间已经滑了下来,露出了胸前的圆润。
压抑三年的情欲铺天盖地的袭来,一切一切都在告诉他,怀里的人就是他梦里的人!
是她,真实的!心里像被巨石碾过一样,透不过气地疼着。
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要吻她,想要抱她!心里只在想她,想得痛彻心肺,三年了,多少个日夜,他还在想她,那锥心刻骨的痛随着岁月渐渐淡了,但是却没有消散,而是变成了一种渗入骨血的缠绵!只要一个恍惚,便是她,还是她,唯有她。
有些东西就如同鸦片大麻海洛因一般,你不接触,也不过如此,但接触了,解除了,总会上瘾,总会有种欲罢不能。
是的,就是那种欲罢不能!
比如女人之于男人,比如穆回于秦衍!
他的手颤抖着伸进了她的睡衣下,手下的肌肤依旧是脑子里的触感,像最好瓷器,身子紧紧崩在一起,他的脑子里是刺激的,是激动的,但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小腹的突兀时,所有的情欲顿时烟消云散,哈哈,这个疤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她竟然有了别人的孩子!
一想到她曾经就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一想到有另一个男人也这样细细品尝她的一切,见证她迷失在情欲里的模样,一想到有另一个人会吞掉她的娇呼,一想到……
心像撕裂般,怒火将他焚烧!
他放开她,他的眸子好深沉,仿佛埋藏着极深的痛苦,可是却又好平静,仿佛是不兴波澜的死水一般。
“他也是这样吻你的?”近乎咄咄逼人地望着穆回,眼中有股类似于伤痕的狂热。
被放开的穆回细细喘着气,手脚竟无一点力气。
“说话啊,他也是这样吻你,这样和你缠绵,你是不是也是像那些荡;fu一样喊着他的名字,求他要你,是不是?是不是?”
秦衍越说越激动,目光若有杀伤力,她可能已经千疮百孔。
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的承受力,才能承受最爱的人的刀!
或许吧,有些地方早已经千疮百孔,在没有人的地方,在没人看到的地方。
听到他的声音,意会到他的意思,想到他的行为,她抬头冷漠的看着他,秦衍脸上尽是狂乱。背后冰凉的东西透过薄薄的衣衫,沁冷一片,怒火中烧,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