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徐墨言刚喝道口中的汤忍不住又喷了出来,她极为愕然的看向常乐乐,“你要那个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她轻撇了撇嘴角,“我今天让那个莫新颜下不了台。她后面肯定会想着法子来害我。你身上若是有这东西,就给我一包。我得防着,如果她要来害我,我就让她当着楚风蹇的面露出她的真面目。”
徐墨言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他锦密的长睫又是一挑,“若是你真的想对付她,又何必要让她当着楚风蹇的面让她露出真面目呢?你完全可以绕过楚风蹇的。换句话,那个莫新颜在楚风蹇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这个跟你好像并没有半点直接的关系啊。”他这话说的含蓄,但常乐乐却敏感的从他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
她心微微“咯噔”了下,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徐墨言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暗沉,他轻抿了抿嘴角,低头继续舀了一勺子的汤,放到唇边轻轻的喝尽。
果然,他还是喝不惯这甜腻的汤啊。
他索性放下手中的瓷碗,宽袖又重重的一甩,嘴角挂着一丝淡笑,“好了,今天只是来看你的,你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至于你说的魅药,我现在手里没有,下次进宫再给你拿来吧。”
常乐乐也没有多留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徐墨言便从寝殿里消失了。等徐墨言离开后,常乐乐开始双手托着下巴,对着烛灯发呆,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情。
徐墨言从景烁殿离开后,他并没有出宫。相反,他身形极速的在皇宫高墙上穿梭。最后到了莫新颜的景秀殿。小心翼翼的扒开屋顶上的青瓦,他低头便往下看。寝殿里,莫新颜已经躺在床榻上安寝了。
他的寒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身影闪了闪,他很快的消失在屋檐上,身整个人往宫外的城墙而去。
宫墙外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依旧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而驾马的车夫正是常乐乐之前见过的老马。徐墨言一眨眼的功夫,便回到了马车上。他掀起车帘对老马说道,“那暴君最爱的女人怀孕了。比起直接取他的命,让他痛失骨肉又何尝不是在报复他呢?”
老马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回头疑惑的看向徐墨言,“公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徐墨言脸上的神情已不复刚才在常乐乐面前时的温柔,他现在全身罩着寒霜,“老马,明天给我准备点魅药吧。”常乐乐刚才的提议,倒是让他茅塞顿开,有了报复楚风蹇的办法。
老马虽然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神秘,不过他既然吩咐了,他就会照办的。
第二天,莫新颜依旧躺在床上,不敢多走动。当然,她也让太监把她现在的“惨况”禀告给楚风蹇,但楚风蹇只是让太监送来了一些慰问品,他本人并没有过来看望莫新颜。因为这事情,莫新颜又乱发了一通脾气,好在她现在也不敢太嚣张,所以并未像平日里对宫女和太监那样的打骂。
白天很快的被黑夜所取代,皇宫里的一切都似往常那般的平静。
可很快的,一道黑影悄然的掠过了景秀宫,徐墨言俯身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后,便将手里的一包白色的粉末对准莫新颜的床帐上撒去……那粉末质感极细,徐墨言只是轻轻地一吹,白色的粉末便往寝殿里飘。撒完了手中的一包粉末,徐墨言青袍一撩,伸手轻抚了抚嘴角,嘴角边露出一抹冷厉的寒笑。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而他所有悲剧的根源也都是出自楚风蹇。若不是他,他的父亲现在还会在世,那他的母亲也不会郁抑而离世,他就不用过着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现在,他既然杀不了楚风蹇。那就只能从楚风蹇最宠爱的女人身上下手了。不是他冷酷无情,只是这个世界太过的冷漠。他要为自己的父母,为徐家五十六口人报仇。没有人生来就想与仇恨为伴。他没有别的路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报仇”这条狭窄的道路。
徐墨言又往寝殿里看了一眼,伸手阖起瓦片。身影迅速的一闪,最后消失在屋顶上。
莫新颜躺在床上,鼻间突然嗅到一种奇异的花香。她仔细的闻了闻,却依旧辨别不出来那是什么花香。她慢慢的便觉得有些热了,便命令两个丫鬟来给她扇风。
可这风没有给她降温,相反,倒是把她心里的一股热火给扇起来了。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不顺了。她自己是个浪荡的女人,勾栏院的那套她比谁都熟。所以这身子无理由的燥热起来,她自然知道是什么。她皱着眉头抬头去看芍药,“刚才本宫吃的东西可是直接从御膳房里传上来的。”
芍药垂眸看了莫新颜一眼,立刻就垂眸道,“回禀莫婕妤,是从御膳房里直接送来的。”
莫新颜不信,她砸吧了嘴巴,喃喃道,“肯定是途中有人给本宫做手脚了。”她说道这里,突然的又觉得身体里蹿起一股热流,那热流灼热的似乎要直接烧透她的身体,她心里一下子空虚的很,渴望有什么东西来填补她的身子。
而在这皇宫里,她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只能是……楚风蹇了。
她从床上径直的起床,随即便吩咐人摆驾到御书房里。她小心翼翼的从步辇上走下来,然后便让人去通禀楚风蹇。只是,出来招待她的人是刘公公。刘公公赔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道,“莫婕妤,现在前线边关吃紧,皇上这几天都在操劳前线的事情,暂时不能接待莫婕妤了。还请莫婕妤小心些回宫。待皇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定会到莫婕妤那里的。”
拿国事做借口,莫新颜想反驳都不行。毕竟前线最近是在吃紧啊,楚风蹇不见她,难道她还能冲进去?
莫新颜全身似火烧了般的难受,她现在非常需要有个男人能撕扯开她的身体,解决她生理上的**。
“刘公公,麻烦你了,你再帮本宫在皇上面前说下吧……”莫新颜难得放软姿态,柔声的祈求道。只是刘公公并不会被她这么一祈求就心软了。他依旧用刚才的那套说辞敷衍过去。莫新颜心里狠狠的将莫新颜咒骂了一番。不得已,只能拖着她那具**缠身的身子回到步辇上了。
刘公公见她上了步辇,他才转身进了御书房。进了御书房,楚风蹇笔直的坐在书案上,手里提着笔正在纸上唰唰的写着,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他嘴角轻勾了勾,“她走了?”
“是的。”刘公公恭敬的回禀道。
楚风蹇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便滴在纸上,瞬间渲染开来了。楚风蹇心下有些烦闷,索性直接搁笔,抬头看向刘公公,“刘公公,那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想到那天莫新颜和常乐乐在御书房中发生的事情,他眼里便迅速的被冷厉所占领。
他不是傻子,也不想做过被女人控制的傻子。
以前她掩饰的很,现在既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自然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任她操控。
他和她之间唯一的牵绊便是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刘公公无声的点了点头。
楚风蹇冷哼,“常乐乐那女人骂的还真没错。朕真是个眼睛被屎堵住的昏君。”刘公公本是想安慰楚风蹇几句话的,可他抬头看到楚风蹇那微沉着的脸色,她轻叹了口气,轻轻的咽下到嘴边的话。
楚风蹇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往下垂,抬头,那双诡谲的眸子望着窗外的夜空,再无多言。
莫新颜这边,她回到景秀殿后,整个身子便已经瘫成一汪春水了。这个时候她再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了,也不管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她咬咬牙,便向身边的一个宫女暗自吩咐道,“去去,快点给我起来!本宫看你碍眼的很。快点去找御医来……就说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有流产的迹象!”莫新颜这时候倒是感觉到了孤立无助的滋味了。她恨啊,恨在这时候都没有站出来来帮她。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里,太医院值班的御医就到了。今晚值班的御医恰好是一个年轻长的极为丑陋的御医,这年轻御医因为长相极为丑陋,宫里的宫女们都不怎么喜欢他,就连那些生病的妃嫔也不喜欢让他把脉。话说当年选他的时候还就因为他这脸丑的让人不敢直视,这样就不会和年轻的妃子有什么事情了。
但他真是丑到惊人了,这不,太医院里的都害怕他白天吓到人。所以让他晚上值班。莫新颜派去的宫女也是没有办法了,放眼整个太医院除了他,还有一个便是五六十岁的老御医在。她担心老御医那方面可能不行,到时候她还得被莫新颜一番损贬,这不,便一把拉走了这个年轻些的御医。
虽然这个御医貌是丑了些,可怎么说也胜在年轻啊。
隔着香帐,御医小心翼翼的给莫新颜把脉。可当他的手刚探上莫新颜的脉搏,莫新颜的柔荑却大胆的反握住他的手。那触手的滑腻感让那御医微怔,慌乱的抬头去瞧软帐里的人。而莫新颜却在这时候掀起软帐,她媚眼如丝的看着那个御医,丁香小舌放荡的放在唇瓣上轻轻一舔,神情极为妖娆的看着年轻的御医。
虽然她早就通过软帐看到那御医貌丑如钟无艳,可是她现在全身酥软如一潭春水。她实在是太需要男人来满足她的身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