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闹到十一点多钟,同学们终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黄洪波先送了几个同学到家,最后该送曾子欣了。
"小酒窝,陪我喝一杯,好吗?"黄洪波故意把曾子欣留在最后,原来是早有预谋。
"嗯?"
"多年不见,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刚才人太多,有些话不好说。"
"好吧!"子欣一向是个夜猫子,反正也睡不着,回家也无趣,不如和他去喝酒聊天。
车子停在一家酒巴外面。两人进去,找了个角落的座位,点了咖啡和小吃,开心地聊起过去那些事。
"还记得那件事吗?嗯,初三那两个小混混?"那是黄洪波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当然记得,那俩混混拦着我,想强迫我跟他们走。"曾子欣回忆着,"你当时就冲上去斥责他们。"
"呵呵,当时我很怕你会受到伤害。那俩是全校出名的恶棍。"
"我当时新来你们这所学校,根本不知道。"曾子欣想起当时的情景,笑着说:"你好勇敢!不会打架也敢跑来帮我。"
"嘿嘿。"黄洪波想着那时的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记得当时,曾子欣被两个小流氓堵在小巷口,死皮赖脸要子欣跟他们走一趟。曾子欣不同意,他们就想要动手强拉。还没等曾子欣还手,就听到一声厉喝:"不准碰她!"
那时,1岁的黄洪波个子与曾子欣差不多,身材瘦弱,一介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打过架,是典型的乖乖仔好学生。见新来的女同学被坏人欺负,他当班长的颇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自然是见义勇为了。
两个混混见有人阻止,放开曾子欣,凶神恶煞般地扑向黄洪波,其中一个大块头轮起拳头就向黄洪波打去,黄洪波一下就被打跌在地。
当那俩混混狞笑着摩拳擦掌准备继续击打黄洪波时,曾子欣在他们身后,运足力气,飞脚狠踢。等他们痛得回身反击时,曾子欣左拳右拳,把所学的跆拳道的路数搬出来,把这俩个空有一身死力没有半点武功的坏家伙打得屁滚尿流,瘸着腿仓皇逃跑。
黄洪波看得目瞪口呆,战斗结束了他还愣着,听到曾子欣发话才不相信地揉揉眼睛。
"哼!连武功都不会也敢来撩我!"曾子欣口出狂言,那架式,活像一个小侠女。
"谢谢你来救我。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曾子欣见黄洪波为了救她而受伤,心里很感动,也为他心痛。被小流氓那一拳打到胸部,他一定很痛。
"我没事,歇歇就好。"黄洪波见自己非但没帮上曾子欣的忙,反而还要曾子欣帮助,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会武功?"黄洪波惊奇地问,刚才他看到曾子欣出手,有章有法,象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我练过跆拳道!"曾子欣自豪地说,"呵呵,我外公开了一个跆拳道馆。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些下三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曾子欣又补上一句。
"不好意思,我没本事,根本帮不上你。"黄洪波惭愧地说。
时隔七年,曾子欣发现黄洪波早已不再是那个瘦小青涩的小男孩了,他现在是如此高大,足足高出子欣一个半头,肩膀很宽,隔着白衬衫都能感觉得到手臂一定很粗壮,象一樽英俊挺拔的大树,一看就是那种能够为人遮风挡雨的男子汉。
"现在你做哪一行?"曾子欣问。
"我现在是跆拳道教练。"黄洪波看着曾子欣,期待着曾子欣眼里的惊愕。
曾子欣的大眼睛闪出既不可思议又充满钦佩的神采,黄洪波大为欢喜。
"多亏了那天的教训,我第二天就去报了跆拳道培训班。"黄洪波兴奋地说,"我发誓一定要做一个有功夫的人,一定要赶超你,否则就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
曾子欣有点犯糊涂了,难道他...不可能,别瞎想,我们就接触了那么短短的两年多时间,当时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小酒窝,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黄洪波呐呐地有点害羞地说,"只是当时年龄太小,更主要的是觉得我技不如你,根本不敢说出来。"
难怪老总觉得他的眼光有点与众不同,原来。
我晕!曾子欣慌忙喝了一大口咖啡。
"我现在已经达到八段了!"黄洪波自豪地告诉曾子欣,"我发现身藏功夫的感觉真不错,很有自信。"
"就是就是,我也有同感。不是有句话说,艺高人胆大么。"
"小酒窝,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黄洪波小心地问。
"没有。"曾子欣不假思索地回答。
"太好了,我也没有找女朋友。"黄洪波心里很高兴,急忙表白自己,"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你愿做我的女朋友吗?"
"啊?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曾子欣慌乱地说,眼睛不敢看这位老同学。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刚才该撒个小谎说"有男朋友"才是。
"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黄洪波恳求曾子欣。
"这"曾子欣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初中到现在,一点来电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先试一试,好吗?"黄洪波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打动子欣的芳心。
曾子欣无语,脸发烧了,冏在那里。
"很晚了,我想回去了。"曾子欣现在很想逃离身边这个很有攻击力的男同学。
"好,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就好。"
"不行,我一定要送。"
曾子欣暗暗叹了一大口气,不吱声了。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曾子欣有点乱了。她回家本来就晚,还胡思乱想一通,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了。
头涨得难受,曾子欣揉揉太阳穴,做做眼保健操,再按摩了一下头部,感觉清醒些,这才慢悠悠地下床洗漱。
下楼的时候,一家人除她之外全都坐在客厅里。
咦,爸爸也在?他怎么这么早就从公司回来了?
大家的神情似乎都很严肃,气氛有点怪异。
曾子欣眉头挑了挑,心里打着小鼓:难道爸爸知道昨天的恶作剧了?子萱告诉他的?爸爸会怎么收拾自己?
客厅里鸦雀无声,一反常态,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异样的平静。
"爸,阿姨。"
连"嗯"一声都没有,在座的人个个看着曾子欣不吱声。
"欣儿,看看今天的报纸。"曾伟伦终于打破了这异乎寻常的平静。
曾子萱把手里的报纸递过来,眼神有点怪异。
曾子欣纳闷,接过报纸,一眼看到娱乐版上的巨幅照片:诗诗和曾子萱怒气冲冲的脸,曾子欣扭着诗诗细手腕的侧影,唐昊宇坐着看好戏的俊脸,活脱脱一张三女争斗图;文中的内容更是精彩,整一出耸人听闻令人遐想万千的悲情故事,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