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男子,正色眯眯的盯着昭姬和萧姐,模样猥琐之极。萧姐正一脸怒色毫不示弱的瞪着男子,见刘凡进来,昭姬和萧姐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喜色。
男子毫不在意周围女客们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觍着脸朝昭姬和萧姐笑道:“两位美人儿,小生家中尚有女眷十数名,平日又不便出来抛头露面,两位美人何不行个方便,屈驾去小生府上给女眷们试试妆呢?若是试得满意,以后小生就只买你们姣靥堂的脂粉,这可是笔大买卖呀。小生府里的凉亭阁楼景色甚是可观,两位佳人若是有意,试完妆后,小生愿陪两位一游……”
刘凡见此情形不由勃然大怒,若换在平日,刘凡说不得要上前去与他结识一番,毕竟这家伙**良家妇女的风格与自己颇有相似之处,英雄惜英雄,没准刘大少爷还会与他搭个伙儿,来一出双龙戏凤。
可现在,这个猥琐的家伙**的是自己的女人,那就万万不能接受了。妈的!老子的女人,只准老子一个人**,你这王八蛋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将嘴拱到我的槽里来抢食?
事情还没弄清楚,刘凡不便发作,于是他压住火朝萧姐问道:“萧姐,这店不是不让男人进来的么?”说着指了指那男子,“这个物体是什么?春哥?”
萧姐自然不知道何谓“春哥”,闻言委屈道:“他自己硬要闯进来的,怪得了谁?他还要奴家和昭姬妹妹去他府上,说是给他府里的家眷试妆……”
明白了,这小子的行为跟强抢民女的意思差不多。
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泡妞雅兴被人打扰,很不高兴,乜斜着眼睛,鼻孔朝天问刘凡道:“你谁呀?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到底懂不懂规矩?”
刘凡闻言更是怒火滔天,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摆谱,不知道老子以前的外号叫刘太岁吗?
刘凡瞥了他一眼:“我说这位猥兄啊……”
男子一楞:“谁是猥兄?”
“哦,我见阁下外貌猥琐,面容狰狞,故而称阁下为猥兄,不介意吧?”刘凡耐心的解释道。
店内围观的女客们闻言纷纷掩嘴轻笑。昭姬和萧姐见刘凡又开始不着调儿了,不由相视莞尔。
男子闻言又是一楞,继而大怒道:“你他娘的……”
“哎,说话小心点儿啊,别怪小可没提醒你,吾见猥兄印堂发黑,面如土色,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的话,今日猥兄回家,令堂大人很有可能不认识猥兄你了。”刘凡笑眯眯的道。心中得意不已,瞧哥们这文采!都用起成语了呢……
这位猥兄大概也是属于那种受不得气的纨绔子弟,闻言怒不可遏,一撩衣衫下摆,便欲冲上来揍刘凡。可眼角一瞥,却见门外站着几个摩拳擦掌的护院打扮的人,猥兄顿时停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儿没带打手,便暂时忍了吧,回去带人来,再出这口恶气。
于是猥兄冷笑数声开始交代场面话了,民间称这种行为叫做就坡下驴,属于“比较含蓄”的认怂行为:“本公子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在这京城里混,这双招子可得放亮些,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这得靠眼力,满洛阳城打听打听去,谁敢惹我?小子,等着吧,你要倒大霉了。”
刘凡可没听出这话里有认怂的意思,闻言很不高兴,这小子**了我的女人(们?),还敢恐吓我?老子以前是太岁,现在是国子监生,将来还会是楚寿亭侯,若被你这毛头小子恐吓住了,以后还怎么出来混?不行,今个儿死活都得让他横着出去,老子这个纨绔少爷,也兼职做一回恶霸好了。
想当恶霸,身边当然就得有几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了,于是刘凡便朝在门外候着的护院们一瞪眼:“你们是死人啊?主母受了欺负你们还在一旁看着?”
为首的护院憋屈道:“少爷,不是小的们不出手,是少夫人她不让……”
“夫君,是我不让他们动手的。”昭姬将刘凡扯到一边,悄声道:“夫君你如今身在士林,若是今日动了手,传出去怕于夫君的名声有损。”
刘凡撇嘴道:“损个屁!若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保护,这名声还要来干什么?”
昭姬闻言芳心一暖:有个男人站在她身前,保护着她不受伤害,这辈子,值了!
欢喜归欢喜,可昭姬不能任由刘凡做傻事,从这男子的装扮上看得出来,他的来头也是不小,刘凡如今只是个监生,万一因为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岂不是为自己的夫君惹祸么?!
昭姬一急,正待再劝,刘凡却指着那名男子,朝着门外的护院们命令道:“他娘的!给老子打!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想了想,刘凡觉得自己应该斯文点,自己可是监生呀,读书人就得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身份,至少不能表现得跟街上的小**一样,这样很掉价。
于是刘凡又改口道:“彼娘之!给吾痛扁之,扁至其令堂大人也不识而已矣!”
这下斯文多了吧?刘大少爷再一次在心里赞叹自己:嘿!瞧哥们这文采!护院们早就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听到自家少爷发了话,顿时毫不犹豫的一拳直捣面门,男子惨叫一声轰然倒地,紧接着,众护院的乱拳飞腿接踵而至,直将那男子打得血水横溅,牙齿飞了数颗,趴在地上直哼哼,似乎连**的力气都没有了。
店内的女客们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声此起彼伏,可众护院凶神恶煞般堵在门口行凶,她们跑又不敢跑,一群女子缩在角落里,惊恐的望着护院们在光天化日下施暴。
见打得差不多了,刘凡这才挥了挥手,众护院退到一边。
刘凡见那男子血糊糊的样子,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暗自想着,本少爷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少爷我可是个有品位的人呀,怎么能干这种仗势欺人的勾当?再说这个尺度似乎也过了点儿..........那些护院为了给刘凡表示自己的忠心,下手丝毫不含糊,绝无缺斤短两之说,这下好了,眼前这倒霉蛋快要有出气没进气了。
刘凡走上前去,口中啧啧有声:“哎呀,太残忍,太血腥了,少儿不宜呀……”
在那男子身前蹲下,刘凡皱着眉头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的捻住男子的衣襟,将他轻轻翻转过来,嫌恶的表情如同他捻着的是一根搅屎棍。
男子仍旧哼哼着,脸上早已肿涨得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就如同中了传说中的“面目全非脚”似的……
刘凡点了点头,肯定道:“嗯,不错,保证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他了。”
说着刘凡板起脸来,狠狠道:“来人呀!给我去报官,就说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妇女,并意图殴打监生、皇亲国戚、未来的侯爷,形同谋反,论罪当诛!”
一名护院越众而出,朝着刘凡抱拳称喏,转身直奔洛阳府衙。
那男子虽然被揍得惨不忍睹,但是还没有丧失意识,闻言急忙抬头虚弱无力地辩解道:“我……没有……没有……”
刘凡没等他说完便又狠狠地踹上一脚:“闭嘴!没到你说话的时候,给老子老老实实地挺你的尸去!”
这一下来得挺猛,男子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