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亭侯府内宅。
昭姬的呼吸仍有点喘息,软软的斜靠在刘凡的肩头,白玉般无暇的粉臂松松的挂在刘凡的脖子上,床上已是一片狼藉,两人都没有去收拾。
“夫君,最近您忙得都不回来吃晚饭了......”幽怨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软绵绵的煞是好听。
刘凡沉声道:“别提了,最近皇上又给为夫派了差事,忙得脚不沾地儿,唉,烦呐!”
刘凡感觉一双柔手轻轻揉按着他的太阳穴,昭姬轻声道:“夫君能受到皇上重用,多少大臣求还求不来呢,您却还烦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夫君且放心,昭姬懂得分寸,夫君操劳国事,妾身不会多嘴的……”
刘凡感动得握着昭姬的小手:“还是你最好啊,哪像清河那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整天除了玩闹什么都不想,老公我这么辛苦,她也不说来慰问一下……”
昭姬笑道:“夫君别这么说,谁说清河公主殿下没心没肺?她……前些日子来看过妾身了……”
“啊?”刘凡大吃一惊:“她来看你了?”
见昭姬点头,刘凡脸色一沉:“她有没有为难你?”
以清河的性子,这事儿她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性格本就嚣张,整天没事带着一群娘子军鼻孔朝天的招摇过市,惟恐天下不乱的。现在她如愿以偿即将成为自己的正妻了,按她的性格,多半会在昭姬、小环、小玲、萧姐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惜这会儿清河被项景武禁了足,不然刘凡真想将她抓来仔细问一问。
“她没有朝你动手吧?”刘凡担心地问道,不是对清河有偏见,刘凡本身也挺喜欢活泼的女孩,可是……清河活泼得过了头了,而且容易发怒,很难保证清河会不会对昭姬大打出手。
谁知昭姬闻言却不高兴了:“夫君怎能这么说?人家公主殿下对妾身挺好的,还送了不少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呢,公主殿下说,只要夫君与她成了亲,她……她会想办法说服……说服公公婆婆,让昭姬名正言顺的进侯府的门,做夫君的媳妇……”
难怪昭姬对刘凡即将与清河、安宁成亲的消息毫无违和感,闹半天这些女人们早开始在幕后密谋了,反正一先一后而已,根本用不着争风吃醋。
刘凡心中不由对清河刮目相看了,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整天惹事生非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还是挺上心的。所谓“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看来以后自己家的后院应该不会着火:赶明儿我得进宫看看她去,嗯,在她衣服里找找东西,以示嘉奖......
夫妻二人搂在一起说着情话,刘凡感到出奇的平静和满足。两口子过日子大概就是这样吧?大部分时候平平淡淡,每天来点小诱惑,或偶尔吵个小架,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搭几句话,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换来小妻子几记娇嗔的粉拳,一切又合好如初……
这才叫生活呀。
“夫君,你买下的那几家青楼,如今生意还挺不错呢。”昭姬惬意的靠在刘凡的怀里,低声笑道。
“嗯,这说明你老公我有眼光,帐本你都仔细看过了吧?可得盯着呀,别让下面的人在帐本上搞鬼。”一提到钱,刘凡昏昏欲睡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刘大侯爷对钱的敏感度直追葛朗台。
昭姬娇笑道:“夫君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妾身还是做得好的。”
刘凡想起上次在暖香阁查探的事儿,对昭姬道:“青楼其实有很多值得注意的情报,你叫下面的人留点心,甭管做什么,耳朵都竖高一点,告诉他们,得来的情报有价值的话,侯爷我有赏。”
昭姬奇怪道:“夫君你要情报做什么?”
刘凡叹气道:“最近皇上给我派了件新差事,唉,小昭儿,你老公我要当特务了,而且还是特务头子……”
昭姬疑惑道:“何谓‘特务’啊?”
“就是细作,或着叫做探子,当然,也不完全是,其实叫特种兵或者侦察大队可能比较合适,反正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所以,夫君就负责指挥他们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昭姬很聪明,一点就透。
刘凡想否认,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别人穿越都称王称霸,玩得不过瘾干脆弄个皇帝当当,怎么轮到自己,却只是个贼头贼脑的特务头子?
苦着脸,刘凡抓着昭姬的小手道:“千百年以后,你老公我在史书上说不定会背上个臭名昭著的千古骂名,你会不会嫌弃我?”
昭姬微微一笑,温柔滴注视着刘凡,眼中满是深情和坚定:“妾身不管那些,妾身只知道夫君是我的天,我的依靠,就算你是个人人唾骂的乱臣贼子,妾身都会永远陪你站在一起,就算夫君将来遗臭万年,妾身便陪着你遗臭万年!旁人要骂便骂吧,他们怎会知道,妾身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昭姬只是个女子,心中没有多少家国天下的理念,她看似温顺如水,实则内心偏激执拗,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更好,哪怕那人要她去杀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捅刀子,更遑论区区一点身后的名声了。
刘凡大是感动,一把将昭姬紧紧搂进怀里:“好老婆,……咱们再来一次吧!让你见识一下啥叫真正的顶天立地……”
“啊!妾身不行了……”
“……这话应该是男人说才对吧?”
…………
良久之后。
“你呀,你这好色的毛病就不能改改?”昭姬急促的喘息着,俏脸带着幸福过后的余韵,煞是动人。
“那可不行,很久以前有个人叫东方不败,他也有这毛病,后来他是彻彻底底的改掉了。——但他(她)是夫君的反面教材……”
风和日丽,携美出行正是好时候。
洛水边,清风徐徐,树影摇曳,湖面上波光如鳞,游船画舫穿梭,船上坐着出游的各家小姐和少爷们,欢歌笑语,吟诗作对,好不风流。
刘凡并不是所谓的文士雅人,事实上他很鄙视这类人,诗词毕竟只是小道,对他来说,泡妞时作上几句或许能起到画龙点睛之妙用,但浪费太多时间钻研在这上面,就失了本意了。
这也许跟刘凡前世的经历有关,前世的他,虽说是个新世纪青年,但他只是个典型的教育流水线下的产物,自小接受的是填鸭式教育,老师、家长死灌硬填,跌跌撞撞上完高中,却从此对书本产生了一种仇恨和倦怠心理,这种心理想必很多读过书的人能够体会。——所以刘凡非常反感那些大庭广众之下,还一个劲儿摇头晃脑卖弄学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