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天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反问了太后,"母后,这事有多少人知道,不就是你永和宫里的那些丫鬟、公公吗?朕自有本事让他们不要说出去?"
太后心中更为气恼,"皇儿想的太天真了吧,这种事情,怎能保证不传出去呢?皇儿能保证吗?"
"当然!"夏越天幽黑的眼眸露出鬼魅般的神色,太后的心上颤了一下,因为夏越天登基的时候,诛杀谋位皇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色。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母后你说是吗?"夏越天反问太后。
太后似乎有些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夏越天竟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见太后不说话,夏越天一字一字的吐出一句话,"如果母后觉得,这样会有损皇家的脸面的话,永和宫中,除了母后,一个不留。"
"你!"太后显然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越天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保护冷倾瑶。
好半天,太后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你简直疯了?"
"你才疯了,母后自己斟酌吧?"夏越天毫不留情的反击着,说完拉起冷倾瑶,出了永和宫。
身后,是太后狰狞的样子,这些永和宫的下人,可都是些她的心腹,没有了他们,她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皇上这话,可真是说到了太后的软肋上。
一出永和宫,下面居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冬日的太阳下山的又特别早,从永和宫回麟趾宫或是然轩,都是有一段路的,一股深深的冷意迎面扑来,冷倾瑶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很冷啊?"夏越天一把抱起冷倾瑶,飞了出去...
路上,夏越天始终冷着一张脸!"子越,你在生气吗?"
"嗯!"夏越天只是拥紧了冷倾瑶。
冷倾瑶有些黯然,她以为,他是相信她的。
见冷倾瑶的脸色突然有些变了,夏越天知道她是误会了!"瑶,朕是在生气,可朕气的是太后,她怎么能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听了夏越天的话,冷倾瑶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红润,夏越天是相信她的,这样的时刻,他选择相信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冷倾瑶心中甚至有些美滋滋的,她甚至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夏越天居然如此爱她。
冷倾瑶把头深深的埋在夏越天胸前,她开始感觉火热了,这个冬天,似乎也不是这么的冷?
虽然夏越天选择了相信冷倾瑶,是冷倾瑶心中最大的安慰,虽然夏越天说要杀了永和宫那些下人的重话,似乎让太后的计划有些流产的迹象,可是太后怎么会善罢干休呢?
有人问,什么东西速度传播最快,人正常的思维,一定是光速,可是在后宫,流言的传播速度似乎也不亚于光速。
这日,小色浣衣局拿衣服,回来的时候,带着些哭腔,冷倾瑶正在窗边画画,把院子里的小色和翠儿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小色,衣服拿回来了吗?"是翠儿的声音。
"嗯,拿回来了,翠儿姐!"小色的声音。
"小色,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翠儿惊异的问道,现在娘娘独得圣宠,她们然轩的丫鬟出去,得到的可以都是热情的待遇啊,所以,小色这样,翠儿才会感觉奇怪。
"奴婢在外面,听那些人说娘娘她?"小色有些梗咽。
"说什么?"一听说是公主的事情,翠儿便有些紧张,她确实不知道那件事情,冷倾瑶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
"说,说,说..."小色似乎有些吞吐。
"你倒是快说啊!"翠儿似乎有些急了。
"她们说娘娘不要脸,居然公然勾引林将军,趁着林将军喝醉的时候,和林将军躺在了一张床上,她们还说,娘娘一定是有什么魅幻之术,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不错,连林将军也受了魅惑,还帮着娘娘说话。她们还有更难听的..."
"你别说了!"翠儿似乎听不下去了,转身跑进了书房。
书房内,冷倾瑶继续在画画,绝色的面容上,一脸的风平浪静,翠儿正想开口,冷倾瑶先开了口!"有些事情,听过就听过了,如果你心中介意,那不是苦了自己吗?"
翠儿恍然,公主其实什么都知道,可是她选择忘却,那何尝不是一种聪明,自己又何必再去问她这些事情来徒增她的烦恼呢?
再一次,翠儿为公主的大气和睿智所折服,换了其她女子,碰到这种事情,还不哭死。
麟趾宫正殿中,夏越天也提到了这个问题,他怒气冲冲的说!"朕明日就叫去割了那背后嚼舌头的人的舌头,让她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冷倾瑶淡然一笑!"这根源在太后,你能割了太后的舌头?"
"虽然朕不能割了太后的舌头,可那些下人的舌头,朕总是可以?"夏越天的还是气难消。
"这宫里这么多人,皇上是割不完的!"冷倾瑶站了起来,站到夏越天身后,替他揉了揉肩膀,"更何况,让她们去说好了,时间久了,事情自然就会淡了。"
"瑶,那你真的不介意?"夏越天深知冷倾瑶的恬淡和大度,可是后宫的女子,是最注重名节的,太后这样,等于就毁了冷倾瑶的名节?
冷倾瑶把下巴抵在夏越天的肩膀上,双手从背后环住他,夏越天的心神变的激荡起来,冷倾瑶象来是个内敛的女子,很少主动有这样亲密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