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她,没有盈妃,夏越天还有数不尽的宫妃,绝色的、温柔的、才情的,应有尽有,冷倾瑶突然对自己这种生活,产生了一种惘然和绝望。
冷倾瑶还是暂住在诗音院内,似乎除了那个头衔,一切都没有改变...
麟趾宫的不远处,倾妃娘娘的宫殿还在紧张的建造之中,听宫人说,那叫逍遥阁,那宫殿修的美仑美奂,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有绚丽的彩画、雕镂细腻的天花藻井、汉白玉台基、栏板、梁柱,阁内种满奇花异草...
可是那些都打不动冷倾瑶,因为那里没有爱,再豪华的宫殿,如果没有爱,那也就是个奢华的坟墓罢了。
深夜的密林中,有个黑衣人等在那里,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只是不停的来回渡步,一阵树叶飘落的萧索声,另一个黑影悄然来到。
借着昏暗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后来的黑影稍稍高些。
矮些的黑影慌忙下跪,"属下参见太子。"
高些的黑影示意不必多礼,直接切入正题,那爽音低沉浑厚,"夏越天在深宫中,戒备森严,要近他身并不容易,我们只有从夏语下手?"
矮些的黑影似乎有些顾虑,"那夏语功力高强,军中高手如云,恐怕要近他身不容易?"
高些的黑影蒙着面,只看到一个精光熠熠的眸子,"这个本太子有办法?任何人,武功再高的人都会有死穴?"
高些的黑影示意矮些的黑影附过头来,一番耳语之后,矮些的黑影露出满意的笑容,"太子殿下神算,这次一定叫他们兄弟有来无回,为先皇报仇。"
夏越天放下奏章,眼神习惯性的向门口搜索着,这些日子,他一直期盼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会出现在麟趾宫,他开口留了她,她却还是毅然的搬回了诗音院。
难道还要他开口求她啊,他是个君王啊,让他开口求女人,好像有些那个?就算是廉飞烟,他也不曾开口求过她。
夏越天的心中有些恼,自己这些日子故意宿在各宫,就是想试探冷倾瑶的反应,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自己前些日子对她的宠爱,难道她不怀念吗?
这太不正常了,每个被他宠爱过的女人,被他冷落之后,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夏越天的魂不守舍,这一切都落在身后的杜威眼里,或许夏越天在别人面前隐藏的很好,可是皇上是他从下看着他长大的,他多少知道些夏越天的想法。
杜威试探的问,"皇上,要不,奴才去宣倾妃娘娘来?"
夏越天摇头,只是摇头...
杜威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小德子慌张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
"好好说,别一付慌张的样子,乱了皇上心境?"杜威训斥小德子。
"语王爷受了重伤?"小德子因为跑的快,气还有些喘。
"什么?"夏越天一下子站了起来,"语弟功夫高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给朕备车,朕现在就出宫?"
"皇上明日再去吧,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杜威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朕担心语弟的伤势。"夏越天直往外走,复又回头说,"封锁语王爷受伤的消息?"
曲折回廊上,一片寂静,夏越天走的匆匆,以至于差点和回廊那一头过来的丽人撞了个满怀。
一抬头,双方都愣住了,这温柔似水眸子的主人不正是冷倾瑶,夏越天如墨的眸子里闪动着复杂的光芒,只是夏越天太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这光芒只是一闪而过,象流星一般,冷倾瑶什么也没有抓住。
还是冷倾瑶先开了口,"倾瑶参见皇上,皇上这么晚了这是去哪里啊?"
"朕出门走走。"夏越天隐瞒着自己要出宫的真相。
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冷倾瑶不是傻子,这么深的夜,夏越天行色匆匆,她直觉感到一定出了事情。
小德子从后面跑了上来,"皇上,撵车已经准备好了。"
"不用撵车了,朕自己出宫。"
夏越天要出宫,这更加证实她心中的怀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了上来,冷倾瑶拦住了夏越天欲走的身形,"皇上,是不是语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有些诧异冷倾瑶的敏感,更诧异的是冷倾瑶的聪慧睿智,在这样聪慧睿智的女子面前,夏越天觉得欺瞒变的有些苍白,他点了点头。
心中所想是一回事,证实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夜风中,冷倾瑶的脸变的有些苍白。
夏越天的心中突然浮起一阵酸意。
"倾瑶恳请皇上带倾瑶一起去看看语王爷。"冷倾瑶突然跪了下来。
"这么晚了,倾妃还是不要出宫了,朕会把语弟的消息带回来的?"夏越天伸手去扶冷倾瑶起来。夏语的受伤让夏越天意识到了身边的凶险,这深更半夜,冷倾瑶全无武功,带着她,他怕的是有危险。
谁知冷倾瑶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皇上,让倾瑶去吧。语王爷是倾瑶的救命恩人,不去,倾瑶不安心。"冷倾瑶的眼中闪着渴求的目光。
这目光让夏越天砰然心动,她从没为自己的事情求过他,上一次为了求他给吟霜治伤,这一次却是为了夏语?夏越天无奈的点了点头。
辰王府内,夏语的几个亲信都到了,夏语胸口中了一刀,伤口倒并不深,可是这刀上畏有剧毒,只是几个时辰,夏语的胸前就已经一片黑紫,这让夏语军中那位见识过天下奇症的章神医也有些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