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伤心吗?太后居然这样对你?"冷倾瑶试探的问。
夏越天的冷笑传了出来,"朕自小就在血腥中长大,如果这样的事情还能伤朕的心,那朕会活的多么痛苦,多么煎熬,更何况,不是朕和心爱女子的孩子,朕一点都不想要,孩子是一种爱的延续,朕不喜欢他的存在,居然要变成一个工具。"
冷倾瑶很诧异,夏越天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皇上怎么能容忍秦昭仪那个孩子的存在?"
"那个孩子不属于秦昭仪,那个孩子会是皇后的!"夏越天的说起那个孩子,仿佛在说一样物品似的,没有半丝要为人父的喜悦。
"皇上也准备象太后那样对待秦昭仪吗?"冷倾瑶虽然痛恨秦舞,可是她的骨子里毕竟是善良的人,想到秦舞将要失去自己的孩子,她总是觉得心中有一丝不忍心。
夏越天没有正面回答冷倾瑶的问题,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就算是朕对安儿的一些补偿吧?"夏越天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叹息。
夏越天说完,拉着冷倾瑶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一会儿,前面居然无路了,夏越天敲了敲顶端的石壁,"这里应该就是出口了!"夏越天说。
"这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冷倾瑶轻声说。
上方传来人的说话声,夏越天把手放在冷倾瑶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哥哥,怎么样?"有个女声传来出来。
冷倾瑶心中一凉,这女子声音分明是景妃,出口居然是景妃的景阳宫。
似乎有些讽刺,她们要杀夏越天,他们这么疲命的奔波之后,密道的出口居然是景阳宫。
"被夏越天跑了!"是沐端阳有些懊恼的声音。
冷倾瑶心想,沐端阳虽然是个先皇的私生子,可是从根本上来说,他和夏越天是亲兄弟啊,冷倾瑶的心底在叹息,"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哥哥,皇上这么谨慎,这次被他逃脱之后,恐怕他日机会渺茫啊?"景妃叹了一个口气说。
"其实他是个明君,如果不是因为太后逼的急,本王一点也不想和他为敌!"沐端阳这个平时很不正经,这时候倒是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哥哥,我们没有退路了,娘亲恐怕等不了!"景妃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虚弱。
"是啊,难为妹妹了,先皇的旨意毁了妹妹一辈子的幸福!"沐端阳的声音是难得一见的诚恳。
"到时候,事情成了之后,哥哥为帝,妹妹我就和王大哥一起去云游四海!"景妃的声音突然变的愉悦起来。
"王大哥?"冷倾瑶脑海里迅速闪过那次她跟踪过的那个侍卫,冷倾瑶思量,难道景妃在外面的人是他?
冷倾瑶想象此刻夏越天的一定是龙颜大怒了,也许男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可是却不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子。
冷倾瑶突然有些为夏越天难过,帝王又怎么样,九五之尊又如何,自己最爱的女子死了,自己的母亲算计自己,自己的妃子另有所爱。
想到这里,冷倾瑶动了恻隐之心,本来是夏越天拉着她的手,现在她反手握住了夏越天的手,她希望藉此给夏越天一些力量。
下一刻,冷倾瑶就被拉进一个宽大的怀里,夏越天抱着她,如此的用力,夏越天的声音里透着喜悦,"倾瑶,你还是在乎朕的,对吗?"
冷倾瑶一愣,自己是不是又给了夏越天些新的希望,她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再也不能心软了,她可不想再悲剧重演。
想到这里,冷倾瑶冷冷的说,"皇上不要误会,这只是一种作为朋友的关心。"
身体被骤然放开,短暂的温暖被抽离,冷冷的空气包围着他们,虽然冷倾瑶的心中有些微然的酸楚,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放了吧,散了吧...
密道里的空气更加沉闷,良久,冷倾瑶调整心绪问道,"皇上,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阵短暂而空寂的沉默,"等等吧,一会,景妃该去永和宫给太后请安了,端王也要去早朝,这之中,我们应该有个空挡,可以出去。"流了很多血,加上箭上的巨毒,夏越天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讲话的声音也轻了很多。
"皇上,你还好吗?坐在地上吧?"黑暗中,冷倾瑶摸索着扶着夏越天席地坐在地上,这一动,有股粘稠的液体流在了冷倾瑶的手臂上,冷倾瑶心中明白,夏越天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冷倾瑶撕下自己一个袖子,摸索着替夏越天开始包扎,"皇上,你忍耐一下,过来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让紫澜哥哥帮你看一下,天下没有紫澜哥哥解不了的毒。"
"紫澜哥哥!"夏越天语气虽轻,却带着明显的醋意!"原来一直以来,朕都小看你了,唐紫澜什么时候和你变的那么亲近。"
冷倾瑶有些潸然,这紫澜哥哥她也是跟着姜隐儿叫的,难道就因为她叫了紫澜哥哥,夏越天就不舒服了吗?他的心眼似乎小了点。
见冷倾瑶不支声,夏越天说!"你似乎有些怕朕?"
"当然怕,只是皇上的一句话,即使是与你同床共枕过的女子,终也落得弃尸宫外的惨状!"冷倾瑶的话语里有些悲愤。
"你说徐昭容?"夏越天一下子就反应过了,夏越天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可能冷倾瑶对他有很多误会,可是他在这件事情里,也有他的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或者,在他的世界里,还没有解释这样的习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