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舞一脸的旖旎,小德子在心中暗暗叹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的皇上的心了,皇上的心在冷宫的那个人身上呢!
"臣妾参见皇上。"秦舞盈盈拜倒。
"舞儿,起来。"夏越天温柔的上前搀扶秦舞。
秦舞激动万分,这声温柔的舞儿,她以为她再也不可能听到了。
"谢皇上!"秦舞娇声说。
"来,陪朕一起看奏章?"夏越天温柔的拉起秦舞的手。
秦舞被这意外的喜悦惊呆了,陪皇上批阅奏章,那恐怕只是皇后才有的殊荣吧。
这夜,夏越天的脸上一直荡漾着温柔的目光,许久不曾退去,小德子总算见识了,见到借酒消愁的,没见过居然有借女人消愁的。
秦舞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充溢着,她和夏越天在偏殿里翩翩起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越天,褪去几分君王的威严,夏越天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柔和之中,虽然夏越天的眼神有些飘渺和虚无,似乎透过她看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对秦舞来说,那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一刻,夏越天就在她的身边,因为这一刻,夏越天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秦舞的沉吟在麟趾宫上空盘旋,这个夜晚,她一直幻想她自己是夏越天最喜欢的女子,她一直幻想,今夜之后,夏越天是否会封她为妃。
可是梦想总有破灭的那一刻,当夏越天双眸紧闭,嘴里喃喃的叫着那个名字的时候,秦舞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原来,自始自终,她都只是一个代替品。
那个清晨,夏越天起身去上早朝了,大片的阳光涌入屋内,秦舞的心里却一丝阳光也没有,她的眼角,有泪水悄悄的滑落,片刻之后,泪光敛去,秦舞的眼中闪着怨毒...
林夫人象个被重重迷雾包围的人,冷倾瑶很想看清这迷雾后面的东西,这迷雾却太厚,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冷倾瑶等了几日,终于她等的人在那个午后来了。景妃去了隔壁林夫人那里。
冷倾瑶有些兴奋,是不是真相就在前方了,她把耳朵贴在洞口仔细的听着。
"林夫人,这个我家娘娘带来的水果,很新鲜,都是娘娘一个一个亲自挑的。"这声音好像是景妃丫鬟珠儿的声音。
"我不吃,全拿回去吧。"轻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冷倾瑶第一次听到这林夫人的声音,原来是如此的悦耳。
"本宫给你削一个,你吃的太少了。"景妃的声音,是如此的亲切,就象在对一个孩子说话。
突然没有了声音,估计是在削水果...
"叫你不要来了!"是林夫人的声音。
"本宫怎么能不来,怎么能放心?"景妃有些幽怨的声音。
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不一会儿,冷倾瑶听到珠儿敲门的声音。
冷倾瑶跑去开门,景妃人未到,声先到,"倾妃妹妹一切可好。"
冷倾瑶微微颔首,"谢谢姐姐关心。"
"珠儿,你去门口候着!"景妃故意支开丫鬟。
"是,娘娘。"珠儿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冷倾瑶和景妃,冷倾瑶拍拍床铺,"姐姐请坐,妹妹这里实在简陋的很,连个坐的凳子也没有。"
景妃环顾四周,"你我姐妹一场,何需在意这些俗礼,不过妹妹这里真是简陋的很,真是委屈了妹妹。"
"妹妹有个不请之情,如果姐姐见到皇上,可否为妹妹求求情。"冷倾瑶轻轻的说。
景妃也不正面回答冷倾瑶,象是对她说,又象是对着虚无的空气说,"倾妃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君王的宠爱,就象冰花在烛火上绽放,再好,再美,终究要融化。"
冷倾瑶摇摇头,"倾瑶不懂姐姐的意思?"
景妃笑了,那笑容无比的妖娆,"你怎么会不懂,只是你不想告诉姐姐罢了。"景妃就站在窗边,那背影竟有几分萧索。
冷倾瑶愣愣的看着景妃,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她了,初见景妃,那个仗义相救的景妃让她充满了感激;再见景妃,是个冷淡如水的如兰花般的女子;冷宫对付盈妃时,冷倾瑶又见识了景妃铁腕的一面;而今日的景妃,说话含而不露,充满了神秘感。
景妃飘然而去,扔下一句话,"有些事情,但愿倾妃妹妹在冷宫会想的明白?"
永和宫中。
孝纯太后躺在榻上,一个丫鬟正在给太后上下揉捏,皇后林安儿端坐一旁。
"安儿,最近皇上可有来你宫中?"太后示意丫鬟退下,慢慢坐了起来。
"禀告姑母,皇上月初这日总是会来的。"
"那除了这一日呢?"太后眉毛上扬,显得很不满意皇后的这个答案。
"没有了。"林安儿的声音轻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现在皇上每夜都去哪宫留宿啊?!"太后的眉头微皱。
"之前皇上都是雨露均沾,最近几日,都是把秦婕妤宣到麟趾宫伴驾。"
"秦婕妤?"太后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陌生。
"就是那个在玉莲花上跳舞的女子。"林安儿解释说。
太后的脸上是一付恍然的样子,"安儿。"
皇后一付洗耳恭听的神态。
"明日,你把那秦婕妤给哀家叫来?"
"是,姑母。"林安儿心中疑惑,向来看不起舞姬的姑母怎么会突然想见秦婕妤。
冷倾瑶在林夫人隔壁观察了几日,似乎没有什么收获,除了景妃来过一次之外,没有见过其他人,她有些颓唐,这夜很早便睡了,夜半,听到有哭声,居然还是一个男人的哭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