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冷倾瑶,夏越天心中一动,那日在太后宫中见了她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她,夏越天转身问身后的小德子,"小德子,倾妃娘娘最近在干什么?"
"禀告皇上,奴才听说,倾妃娘娘和徐昭容最近都足不出户,整日的呆在然轩里。"
"为什么?"问这话的却是夏语。
"奴才去然轩看过,倾妃娘娘和昭容娘娘一起在作画,当奴才问起倾妃娘娘怎么不出去走走的时候?"小德子学着冷倾瑶说话,"娘娘叹着气说,就是去赏梅,也给昭容姐姐和翠儿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好。"
夏语皱了皱眉,这事他也听说了,他也听到了太后对冷倾瑶的百般刁难,妃嫔们对冷倾瑶的冷嘲热讽,夏语有些担心,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冷倾瑶能坚持多久,宫中得忧郁症的妃子不是没有过。
"去把倾妃给朕叫来,正好让她写封信函给唐紫澜?"夏越天对小德子说。
小德子出门后,夏越天说,"语弟和林兄不如留下一起用个晚膳..."
冷倾瑶出现在麟趾宫的时候,三天明显的发现冷倾瑶又瘦了些,似乎精神也有些不好,精致的锁骨比往日更加突出。
夏越天的心中象是突然下了小小的冰雹,虽然微微小,打在身上一样有些疼痛...
"倾妃,你病了吗?"夏语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可能最近晚上睡的不太好。"冷倾瑶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
"倾妃,来帮朕写封信函给唐紫澜?"夏越天让小德子都已经准备好了笔墨。
冷倾瑶坐在案前,疑惑的望了夏越天一眼,"皇上,臣妾与唐盟主并无深交,这样恐怕不太合适?"
林溢出了声,"倾妃娘娘只管写,臣心中还有几分把握?落款要签上倾妃娘娘的芳名。"
这时众人的心思都在书信上,谁也没有留意,冷倾瑶那几乎有些飘忽的眼神。
于是冷倾瑶按照林溢他们的提议给唐紫澜写了一份信函,信函中除了对唐紫澜的赠药之恩表示感谢外,还特地邀请唐紫澜来参加皇帝的生辰。
冷倾瑶写完书信后,夏越天等人拿起书信,又细细的看了一遍...
只听见"咚"的一声,冷倾瑶整个头敲在桌面上,冷倾瑶居然昏死过去了...
"倾妃,倾妃!"三人的声音里都透着焦急,夏越天一把抱起冷倾瑶把她放在榻上,那边,小德子早就宣御医去了。
李御医一会就匆匆赶到,替冷倾瑶诊断一番后,迎上的是三个男人焦急的眼眸。
李御医暗暗称奇,这皇上焦急也情有可缘,宫中早就传闻,皇上似乎对倾妃娘娘另眼相看,这语王爷焦急也也情有可缘,宫中也有传闻,说语王爷和倾妃私交胜厚,可是这林将军的焦急却有些出乎常人的意料,按理来说,林将军的妹妹是皇后,他对这些妃子应该是漠然和敌视。
"怎么样?"夏越天的眸子里透着焦急。
"倾妃得了什么病,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这话是夏语问御医的。
李御医让丫鬟去取些盐水来,恭敬的禀告道,"皇上,语王爷,倾妃娘娘并没有病?"
"胡说!"夏越天怒斥道。
见夏越天发那么大的火,李御医吓了一大跳,"皇上息怒,倾妃娘娘真的不是病,她这是饿的。"
"什么?"是三个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夏越天笑了,却笑的有些讽刺,"朕的后宫,数不尽的奇珍,数不尽的美味,御医居然告诉朕,朕的妃子竟然饿的晕死,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倾妃娘娘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所以才会昏死过去,臣让丫鬟给倾妃娘娘喂些盐水,倾妃娘娘一会便能醒来,不过醒来之后,也要慢慢进食,倾妃娘娘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李御医又补充道。
"嗙..."夏越天重重的拳头击向桌子,桌子竟被硬生生的打下去一块,太可恶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倾妃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却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半碗盐水进去,冷倾瑶悠悠醒来,夏语在床前蹲了下来,"倾瑶,你饿了这些天,怎么什么都跟本王说啊?"
冷倾瑶虚弱的脸上绽开一朵初开的花朵,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优雅的,"倾瑶知道皇上和夏大哥最近都很忙,不想打扰你们。"
夏越天的心上象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把,窝心的疼痛。
"小德子,倾妃娘娘宫里的膳食是谁负责的?"夏越天怒吼着。
"禀告皇上,倾妃娘娘的膳食,是统一由司膳房统一分配的。"小德子想了想说。
"去,把司膳房的主事给朕找来?"夏越天整张脸被怒气所充斥,让人望而止步。
夏越天让人给冷倾瑶煮了碗粥,一碗粥下去,冷倾瑶的情况似乎好转了些。
司膳房的主事是一个叫朱英的中年妇人,估计在来麟趾宫的路上,小德子已经透露了些许信息给她,朱司膳也知道皇上动了真怒,可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有什么办法?
一进大殿,朱司膳连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皇上恕罪。"
"你好大胆子!"夏越天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这背后是谁搞的鬼,可是这些狗奴才,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太后不喜欢冷倾瑶,还有他这个皇上在呢?
"朱司膳,对皇妃伺候不力,杖责0!"说完,夏越天厌恶的一甩手,示意侍卫把朱司膳拖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