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有点不乐意:“我现在是病人,你老让我两头跑,你就不心疼我?”
为了避免行刺,他们的队伍不再单薄,而是跟了六个身手不错的护卫。
安明儿坐在他身边,一边解开他的衣领检查他的伤口,一边道:“你说的对。在平阳买个院子好不好?”
柳睿笑了,有些隐晦的意味:“买在你隔壁,就好。”
安明儿检查过,缝合过的伤口比较牢靠,也没有再扯开,一切都好。她松了一口气,替他把衣襟拢好,一边斜睨他一眼。他还戴着个帽子。她不禁道:“你头上的伤口,你是怎么说的?磕的?摔的?”
柳睿的皮好像真的很厚,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崴了脚结果摔破了头有什么丢人的。他拉着安明儿的手,低声道:“今天委屈你了,让你去跟那群老匹夫周旋。”
说到这个,安明儿倒是想起来了,她低声道:“表哥,我留意过,杂帮的人不太正常。”打听得最多就是他们,看起来老是想确定柳睿伤得怎么样,而且似乎太相信安明儿的说法,倒像是他们自己知道什么。
柳睿捏住她的手,眯着眼睛想了想,最终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别急,我有办法让他们露出尾巴来。”
安明儿又想起那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事情,一时抿着唇,不说话了。
柳睿也很累,他也是一直强撑着,这下也顾忌不到她的感受。他只是搂着她不肯放手,闭上了眼睛靠在她身上休息。
安明儿动了动,被他握住一只手。
他轻声道:“不要离开我,小福。”
她一怔。
马车发出规律的响声。
柳睿的声音很轻,好像很疲惫。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搂着她,好像再也不想放开了。他低声道:“我没有想好……但是,你不能离开我。若是你不愿意跟着我,继续这样下去也可以。”
闻言,安明儿低下了头,脸颊缓缓磨蹭着他,好像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她轻声道:“你真的不能改?”
柳睿不说话。
他本性好斗,而且从小就身负重任,那些咬着牙强捱过来的日子不少,慢慢地就成了习惯。二十几年来,他都不断地与人斗争较量,一开始也觉得苦,但后来,他开始享受获得胜利的乐趣。说他争强斗狠也好,说他心比天高也罢,但这就是他柳睿,他无法从那个高位上走下来,看淡一切。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伤心。既心痛之后,这又是一种陌生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一样无法靠消灭对手来平衡。
他低声道:“你讨厌我吗,小福?”
她很快摇摇头,然后却陷入了深思。最终她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你答应我不要做违背你良心的事情,我就跟着你。”
可是她忘了,柳睿是没有良心的。
但他笑了,一只手搂紧她,低声道:“我答应你,不杀人,不放火,不偷盗。你若是肯嫁给我,那我的家财也通通交给你,你想开仓救济穷人什么的,我也都随你。”
她把头挨在他肩头,轻声道:“那好,你答应了我的,你要做到。”
他立刻紧跟着问了一句:“那你嫁不嫁?有你替我积德,我的罪过也会轻一些。”
她笑了一声,道:“别提这个了。你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
真要硬碰硬,柳睿怎么会是安夫人的对手。
柳睿也没指望她就这么答应,因此也不算太失望,只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不再说话了。
这次安明儿是彻底把自己的事情放下了,她白天一直留在晋阳小院照顾柳睿,傍晚就赶回去为柳睿操办大宴,晚上就陪睡兼哄他睡觉。他受了伤,好像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就是要事事都烦她,让她整个人围着他团团转。
瓷帮的大会开了九天,她就伺候了他九天,到结束,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两头来回跑,确实是够受的。但她也不会抱怨,毕竟柳睿从十几岁开始就四处奔走,也没见他叫过苦。丫头的心思简单,没想过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这天,安明儿给柳睿拆了线,看了看吻合的伤口,倒是很高兴,道:“已经差不多了。现下只要不再跟人打架,就不会再裂开了。”
“打架?”柳睿最近有点X求不满。不,不是有点,而是非常。天天对着一个美女大夫,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还夜夜睡在自己身边,吴侬软语地用哄小孩子的事情哄他睡觉,他想不动心思都难,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安明儿颦眉:“你在想什么?你不会真想跟人打架吧?”
他笑了一声,道:“这倒是没想。只是,女大夫,我能不能打听件事儿?”
安明儿在收拾药箱,听他这么说,就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
“我这个伤,差不多了吧?不知道,对房事,有没有影响……”
“……”她的脸红了。
“大夫?”他故意这么叫她,一边,不动声色就绕到了她身后。
她低着头,连脖子都有点红。
他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她耳边,一寸肌肤都没有碰到,但是偏偏若即若离最要人命,热气腾腾地道:“可、不、可、以……嗯?”
最后一个字是暧昧的鼻音。
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要太激烈,就,就可以……”
下一瞬,她已经被人一把抱了起来,按到在床上。她眼前一黑,就被压住了。
“别,别这么激动……”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立场,是医生对大夫,还是女人对男人。
柳睿才不管她,他已经饥渴得想嗷嗷叫了。手里着急地解她的衣服,不耐烦了就直接用扯的,一下子撕了下来,大片玉白的肩膀就露出来。
他眼中一暗,头一低就一口咬上去,牙齿舌头全用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手也心急地抚上了一边坟起的胸脯,捏着蓬松的一团,肆意玩弄。
安明儿被他的热情冲击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一边用力地喘息,想要找回自己的神志。
柳睿心急地伸手把她下身蔽体的衣物扯了个干净,甚至连上衣都没有脱干净,就心急地用手按住那一片柔软潮湿,没耐心地挑逗着,希望她尽快做好准备容纳他。
她被他逗得浑身发软,嘤咛了一声,自己松开了双腿,为他做好准备。
衣物还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他就心急地抱住她一条长腿,想要就这么进去。
她痛呼了一声,弓起了背,让他一分神,他也不忍心就这么强入,只能咬牙退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灼热的汗水滑过眼睛,有些热辣。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耐心耐心,别伤了她……反正时间有的是……
“小福,把腿分开……”他低声吩咐。
“……”安明儿想拒绝,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人事的少女了,这是她的男人,她看得懂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快到极限了。
她咬了咬牙,慢慢地刚刚并拢的腿分开,手里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别开了脸。
他立刻抓住她的双腿,用力压开,一低头,有些凶猛地吻了上去。
“嗯!!!”她没料到他会亲那里!一下子受了大刺激,几乎是立刻就哼出了声。
这声音听在他耳朵里,让他的头皮都有些发麻,汗水滑过脸颊,也觉得一阵阵冷麻,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清不清醒了。
她很快哭了出来,伸手用力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生平第一次也觉得急不可耐,想要把衣服都扯下来。
现在柳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只在心里机械地念着,耐心,耐心点,直到……
“少爷?少爷?”
柳全儿……你又该死了……
安明儿一下子就被吓得清醒过来,但是柳睿只当是充耳不闻,按住她的腿不让她退开,继续凶猛地用唇舌挑逗那一处。
“嗯,表哥……”她被逼得眼泪狂飙,伸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竭力压抑反而让感觉来得更加凶猛,最终在门外锲而不舍的叫门声中,一下子被那波狂潮淹没,发出一声闷哼,支起的身子也一下子瘫了下去。
柳睿从她身下爬了上来,俯身,一个竭力克制的吻落在了她嘴唇上。她无力地喘息着,躺着移一动也动不了。
“少爷?在午睡?真有急事儿,您起了没有?”说着柳全儿开始拍门了。
柳睿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他竭力克制地深呼吸了两下,把安明儿的腿架了起来,调整好位置。
安明儿抓住他的手臂,喘息着低声道:“表哥,他……”
柳睿没耐心地安抚:“等他叫够了,他就走了。”
“少爷!老爷已经到平阳了!您再不准备一下到那边的大宅去,这儿就要被老爷发现了!”柳全儿没办法了,吼了这么一句。
柳睿的动作僵住了。
安明儿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柳全儿不做声了,兴许也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所以撂下这一句,就跑了。
过了半晌,柳睿咬牙切齿地去把安明儿翻过来,翻了两下,她只管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柳睿有点着恼,一把拉起她的腿,对着娇嫩的小屁股就给了她两下。
安明儿惊呼了一声,这才要抬手来挡,可是嘴角的笑纹来不及消去,被柳睿一瞪,她又有点心虚地翻了个身,从他身边躲开了。她坐在床角,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尽量忍住笑:“表哥,你快收拾一下,到大宅那边去。不然舅舅发现就不好了。”
柳睿的脸都憋得铁青,两眼赤红,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她。
“……”安明儿知道怕了,默默地又往里缩了点,不敢笑了。心里有点不服气,又不是我惹你了……
柳睿在此处的小宅是个秘密,柳家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在晋阳另外还有一个大宅,算是落脚点。想来这次柳员外也是听说他受伤了,被柳夫人赶来看他的。那自然是往那大宅去。柳睿得回去装着,以免被发现了。
他恨恨地道:“你还敢笑话我,要我说我也不用回去了。把你绑回去让你娘做主算了!”
要这么匆忙地做戏,当然还是为了安明儿。为了不让他们的私情曝光。
安明儿也顾不得笑了,忙狗腿地上前帮他扣扣子,一边道:“好了,表哥,你不要这样……横竖,日子还长……”说着说着,她自己的脸就红了。
刚刚情急,她拿了他的斗篷裹在身上。他俯身在她肩膀上亲了一下,最终还是他自己苦不堪言。他低声道:“记好了。上次你应承我的事儿还没兑现。这次也就光我伺候你了。到时候自己考量清楚了,洗干净扒好等着。”
安明儿忍不住啐了他一声:“下流!”
他哼了一声,伸手摸摸刚刚被自己打过的小屁股,道:“不下流你不喜欢。”
安明儿给他扣了最后一个扣子,把他赶走了。自己也梳洗了一下,也就回平阳去了。
第二天,安明儿去探望柳睿。他的伤一直是她照顾的。这样一来,避无可避就见到了柳员外。
柳员外是安夫人的亲大哥,年纪却比安织造还要大一点。安夫人姐妹是母亲晚来得女,也十分得这个大哥的宠爱。但安明儿对着自己的父亲尚且放不开,更不用说这个舅舅。
下人引了她进厢房,柳员外父子都在屋里。柳睿正躺在床上装死,表示自己的伤很重,连床都下不了。隐约听到柳员外在训他。
“老爷,少爷,大小姐来了。”
安明儿便提着药箱进了门。见到柳员外,她还是有些怯场,只低眉顺眼地行了礼:“舅舅。”
柳员外的性子比较爽朗,当即便笑道:“小福,快过来,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安明儿低头答应了,眼角瞥到柳睿在偷笑。她放下药箱,很自然地坐在了柳睿床边。可是一坐下她才觉出不对劲,此时也不好就站起来,只呐呐的。
柳睿伸出一只手给她,她定了定神,给柳睿把脉。
柳员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道:“小福,这小子怎么样?死不了吧?”
“……爹,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柳睿不满了。
安明儿小心地道:“舅舅放心,表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孰料柳员外马上变脸了:“既然这样你还躺在床上装死!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
柳睿无奈,想掀了被子下床,可是一看到安明儿,又缩了回去,闷声道:“爹,您别吓着小福妹妹。”
柳员外白了他一眼,道:“小福先跟我来,你赶紧给我滚下来,柳家的儿女没有你这么娇弱的,竟然还装病来闷你老爹。”
“您也就我这么一个命根子,哪还有女……”柳睿嘀咕着,却还是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准备下床。
安明儿有些惶然,低头看了一眼柳睿,他正温柔地望着她,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她心下稍安,便起身跟着柳员外一起出去了。
柳员外带着安明儿到了客厅,已经不见了在儿子面前的随便模样,而是微微正了容。他让安明儿坐了,让下人上了茶。这让安明儿更加惶惶不安。她知道了,这位长辈有话要说。
柳员外端起茶抿了一口,果然缓缓地道:“小福,你是个好孩子。”
安明儿心中一惊,低声道:“舅舅。”
柳员外又叹了一声,道:“我自己生了个什么样的儿子,我心里有数。本来我和你舅妈都属意你,有你这么个儿媳妇管管他,也是好的。你别怪舅舅说话直,舅舅是个粗人,你也不用觉得害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安明儿低下了头。
“可是你娘太不懂事,闹得也太难看……我和你舅妈都知道你好,但,睿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能一直等着你。”
安明儿的眼皮一跳,低声道:“是,舅舅。小福明白舅舅的难处。”
柳员外点点头,道:“这就好。你看,柳睿儿今年也要二十七了,一直就等着你,这在江南都是个笑话了。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会打酱油了。”
“……”她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这小子就是死脑筋。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一直绷着不肯回头。但你也是个大姑娘家,不能陪着他一直耗着。你舅妈的意思,是让他趁早娶了妻,定下来,也让你好安心嫁人。小福,你觉得怎么样?”
“舅舅……”安明儿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有些艰涩地道,“我……表哥他……”
柳员外叹了一声,道:“我知道是他缠着你。但你也可以劝劝他。毕竟,你又不是他的生意,让他为了输赢,把你的终身大事也赔进去。”
虽然早就知道柳睿是这个脾气,但是现在听柳员外说出来,安明儿也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心里也……难受。或许柳睿真的就是不服输而已。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他的。看他多么不珍惜自己,哪里像是会真心疼人的呢?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但把人丢了,还把心也丢了。可是柳睿对她的情义又要重新考量过。
当下,她再也无法应付柳员外,只苍白着脸说了几句讨长辈喜欢的话,就匆匆地走了。迎面碰上一脸无奈的柳睿,她也来不及打招呼,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柳睿心下狐疑,一进门,看到自己正在喝茶的老爹,不由得道:“爹,您对小福妹妹说了什么?”
柳员外摆摆手,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说了两句。”说着他又一虎脸:“你这不是很精神吗?床上躺着舒服?!”
“……您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他恨了一声,坐在刚刚安明儿坐的位置上,毫不在乎地拿了她喝过的茶杯来喝,“最近我好不容易哄了她回了头,您可别再给我添乱。”
柳员外也火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觉得她是什么人?她是你血浓的表妹!你就忍心一直这么拖着人家?就因为你,整个江南还有谁敢娶她!”
柳睿也拧了眉毛,面对自己的老子一点也不气弱:“她还想嫁给谁?她不就是要嫁给我。”
做爹的脾气也火爆:“可是你姑姑不愿意!你以为她家是谁当家?轮得到你想娶就娶?江南是不是没有姑娘了?你盯着人家不放是做什么,她家里人把她当宝不肯给你,你还就娶不到媳妇了?!”
“爹,这件事儿您别管了。”
柳员外吹胡子瞪眼:“我不管?我不能看着我们柳家绝嗣!我知道,寻常的姑娘家你看不上,江南也的确没有比小福丫头好的了。那我到京城去,给你聘个皇室闺女回来,你总该满意了!”
柳睿的脾气也上来了,咬牙切齿地道:“爹,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这皇室的闺女,聘了可就不能退了。”
这柳员外当然知道。但他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他不相信柳睿会为了小福把前途赔上。
柳睿铁青着脸,道:“您若是真这么做,就等着看柳家绝嗣吧!”
“你!”
柳睿冷哼了一声,道:“您也别指望求了亲我就会就范。就算你把当朝公主求来,这婚事我也照退不误!您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柳员外要气晕了。
他自己的儿子,他当然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心肠可硬的很,绝对说的出做得到。
“你这个没出息的孽障……”柳员外寻思着,这儿子怎么都受了伤,若是揍他一顿,他受不受得住……
可是一向只会跟他硬碰硬的柳睿却突然低了头。他摩挲着那个茶杯的杯沿,突然低声下气地道:“爹,我有我的主意。”
“你……”柳员外心想,你有什么主意。可是儿子这个样子,他也没见过,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柳睿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无力的意味:“我不是争强好胜。或许以前是。可是这次,我和小福在一起的时候遇到刺杀,是小福拖着我逃出来的。我是知道了,这辈子我也只要娶她了。”
“……”柳员外有些忡怔。一时不太敢相信这么说的是他自己的儿子。
老爹半天没说话,柳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爹?”
柳员外深吸了一口气,一边骂,语气却温和了一些:“你这个忤逆子,你真的想好了?”
柳睿立刻点头,表情十分和善地道:“我想好了,要不是她,柳家只能绝嗣。”
十分和善的,威胁……
柳员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只得摆摆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再去跟你姑姑说……”
柳睿笑了,他道:“那倒不用。我和小福有我们自己的主意。我只等她点头。她点了头,姑姑那儿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我把人抢了私奔就是。”
“私,私奔……”那柳家还不是要绝嗣!!!!
柳员外挤出一个笑脸:“那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去跟你姑姑说……”
要怪就怪柳夫人的肚皮不争气,只生了这么一个小煞星,能动不动就拿绝嗣来威胁他这个老头子。
搞定了老头子,柳睿的心情不错。安明儿接下来几天都没上过门,他只当她是不敢见老头子,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这老头子这几天都在整理十八帮的一些资料,父子俩讨论一下官窑的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而且老头不紧不慢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憋得辛苦。别说……了,连面都见不到,整个人就像百爪挠心似的难受,愈发像个猴子似的坐不住。老头就常常训斥他毛躁没耐心,慢慢就对他的办事能力不放心了。
这样一来,又多拖了几天。把柳睿气得要吐血,可是又不能摆明了赶人。
如果让从儿子成年之后就一直在儿子手上吃闷亏的柳员外知道了真相,他大概要拍手称快。
终于把老头子送走了,柳睿松了一口气。傍晚前脚送走了人,后脚就到醉鲤山庄去挠门。
可是出来迎接他的是昭儿。她看了柳睿,一怔,道:“表少爷,小姐不在。”
“……不在?”去哪儿了?都这么晚了。
昭儿老老实实地道:“小姐前两天一直在花场酿酒。今天刚出发到城东寺庙去了,今晚大概是不回来了。”
柳睿一怔:“她去寺庙做什么?”
“去祈福。也和寺里大师们商量着救济灾民。”
“……”
柳睿想起来了,洪州水灾出现了很多灾民。虽然朝廷拨了款,但是并不能解决灾民流离失所的情况。那这丫头现在是要去赈灾了?
他有点失落:“那她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昭儿道:“没说。只说今晚要留在寺庙,是带着碧珠去的。明个儿一早就和寺里的师父们一起到通州去发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