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骑驴找驴。知道吗?天意,你今晚错过了我的订婚派对。”阿达双手叉腰,火气很大。
“不是吧?是今天晚上吗?真对不起,我忘了,最近事情好多,好烦,压到我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这样好不好?我会补偿的,我向你保证,我发誓,你挑个日子,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们好好地去庆祝,出去大玩特玩,我们去狂欢,给你补回来。”说实话,这件事让我感到有些愧疚。
“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天意,这不是泡酒吧,这次是我的订婚派对,一生就这么一次。”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错过了。”我诚心地道着歉。
“我明白,天意,我知道梦蝶离开了你,我明白你很伤心,但这次不是为你,是为我的终身大事,你上一次尽情享受是什么时候啊?你老是找借口,不喜欢承诺,不想被束缚, 你甚至不知道我未婚妻姓什么。”阿达越说越火。
“我知道啊,姓陈啊。”
“姓陈?”
“等一下,姓杨吧?”我脑中不停地搜索着玲儿的信息,这时候才发现我仅仅知道她叫玲儿,其他的一无所知。
“杨玲儿?天意,上官玲儿,我未婚妻名字叫上官玲儿,你记住了吗?”阿达压住自己的火气,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还有,她不喜欢你这个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想找个好理由不让她讨厌你,可是你知道吗?我想不出任何理由。”阿达说着打开门准备离开。
我叫了他一声,阿达回头看了看我,对着我摇了摇头,说:“天意,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阿达……”
“我不想再听你的借口了,你爱干嘛干嘛,我告诉你,你的生活不会有起色!你会孤独终老!你会孤独一生!孤独一生,天意,孤独一生!”阿达说完转身离去。
只剩下我傻傻地站在门口,两眼无光看着面前冷冷的过道。
身体软软地靠在门边,我觉得好累,不光是身体上的累,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累,其实阿达说对了,我会孤独一生,自从梦蝶离开我之后,我就知道从此以后,孤独就会常伴着我。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慢慢地适应着孤独,慢慢地习惯孤独。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初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她也靠在门边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我整了整心情,扯出一丝微笑,问她:“今天晚上没有上班?”
“我休息。”初丹简单地一句话说完,不说第二句,只是看着我。
“刚才你都听到了?”
初丹点了点头,然后靠近我说:“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
我摇了摇头,接着叹了一口气,靠在门边懒得动了。
初丹没有再说什么,过来抱住了我。我挣扎了几下,初丹却把我抱得更紧了,算了,何必再挣扎呢,顺其自然吧。我把头深深地埋在初丹肩上,眼眶里开始湿润起来,我不想这样,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忍不住,我已经假装坚强和逞强了一年多了,在外人面前我伪装着自己,回到家里,我逃避着自己,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是感觉自己像具行尸走肉一般。
初丹的怀抱很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真是很久很久没有被抱过,所以现在随便谁抱我都会觉得温暖?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啊?莫名其妙,赶紧离开初丹的怀抱,继续把头靠在门边,叹了口气,不想说什么,脑中突然出现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懒得说,懒得动。初丹握住了我的手,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今晚到我家吧。”暖暖的气息在耳边掠过,痒痒酥酥的,浑身一阵激流通过,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初丹进了她家门。
初丹把门一关,突然身子压了上来,压到我身上,我一惊,不明白初丹的意思,只是感觉到初丹丰满的胸部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初丹深情脉脉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妩媚动人,勾人心弦,我心中一阵激荡,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下面立马要宇宙大爆炸一样,浑身开始发热,呼吸也开始困难,同时我也感到初丹跟我一样也开始呼吸急促,浑身发热,她整个人已经开始迷离起来,我终究不是正人君子,在这种情况下,我终于突破了心里的原则,思想开始模糊起来。
初丹退去了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光滑嫩苏,她的身材堪称一绝,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加上那细细的*,心中想,比起梦蝶也不逊色,甚至有得一拼。梦蝶,梦蝶!心中想到梦蝶,眼前突然就出现了梦蝶,就在初丹身后,冷冷地看着我。犹如泼了一头冷水,心中的热火全被浇灭,随之跌入冰窟,手脚开始冰冷,思想也清晰了起来。
“不行!”我推开初丹,摇摇头,迅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班时依然碰到了初丹,只是笑笑就过了,好像昨晚的激情不曾来过,这样也好,避免了彼此的尴尬。笑笑而过这样的感觉是我们彼此都非常熟悉的感觉,也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轻松。
上班的时候,有个人来贷款,领着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们三个人穿的衣服很朴素,一看就知道是中产阶级,这样的情况我已经看得够多了,这些人为了贷到款花尽了心思用尽了头脑,甚至不惜自毁形象,或者打上情感牌,我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我脸笑肉不笑地说:“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男人说:“我想贷点款。”
我继续问道:“为什么?”
男人给我看了一张他的设计图,那是一张超市设计图,那设计图可真的能说是天马行空,让人看得头晕目眩的,估计都可以做神秘数字研究了。
男人用很可怜的表情说:“我知道经济不景气,我们只是小本生意,无法跟大型超市相比,但我的设计会对行业产生革新影响……”
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但是你不符合条件,首先你没有担保人,而且你的银行信用度也很低。”
男人想了想,最后说:“虽然这样问显得很可怜,也很可笑,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拒绝,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我都不知道已经拒绝了多少个这样的案子,但是我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拒绝,虽然也会通过一些贷款,但是那都是极少数极少数的。
中午吃完饭,离上班还有些时间,坐在银行门前小广场的圆凳上,翻出手机上梦蝶的旧电话号码,明知道没有人,却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一句对不起割断了我和梦蝶之间所有的牵连,算了,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再想念梦蝶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只是这种思念却让我越来越思念。
抬头看看天,天气这么好,我却没有一点阳光心情。只好埋下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几十年后我将归于此,人生在世,不管你如何挣扎,如何拼命,到头来终归成为一撮土。
“嗨!天意!好久不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竟然是田磊。
“田磊?不会是真的吧?确实好久不见了。”田磊的出现让我兴奋不已。
“你还在这银行干嘛?”我没想到田磊会这样问我。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就跟我的名牌服装一起坐在外面吃饭。”
“你应该当上主管了吧?”
“或许吧,好几次要提拔我,不过我不想太忙。”琳琳说的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人。
“梦蝶怎么样了?”
“很好,她很好,很好,好极了。”我重复着,“你最近忙什么啊?”
“我一直到处旅游,自由生活,我去了西藏,去了布达拉宫,还有西双版纳。我登了海拔四千米的高山,还吃了蝙蝠肉老鼠肉蛇肉,还用弓箭射过野猪,那些以前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我全尝试了。我不是为此骄傲,但是我真的做到了。”田磊越说越兴奋。
“哇,那一定很刺激了。”而我却像是在听天书。
“想知道秘诀吗?”田磊说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木樨先生。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
田磊说:“可以改变你一生的东西。”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名片,上面除了姓名电话地址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跟普通名片一模一样,我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就随手把它装在兜里,对着田磊笑了笑说:“好,改变人生,我知道了。”
“你不相信?”
“我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我什么都相信。”我开始敷衍。
“天意,我说真的,自从我认识了木樨先生,我的整个人生就改变了,以前我想做而不敢做的,我都做了。我相信,你也并不想在这里上班,这个工作对你来说没有一点趣味,你现在极度想逃离这里,不是吗?”田磊看着我认真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