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家第三张牌,5!
闲家三张牌分别是“6”“5”“5”!闲六点,闲对子!
整张赌桌的赌客都一阵哄然,众人向陆南投去各种目光,有羡慕,有惊讶,还有懊悔,甚至连最后究竟是庄赢还是闲赢都已经没有人关注了。
押中了对子可是一赔十一的,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转眼间就用八百块赚了八千八百块,加上本金,就是九千六百块!
九千六百块在**以亿计算的每日流水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甚至连高额投注区的最低投注额都达不到。
但是这里是最低投注额只有三百的小桌,这些赌客大都是没太多赌资,抱着玩玩的心态,赌个一千几百试试手气,图个乐子,再就是一些从高额投注区败下阵来,只能在低额区寻求回本机会的人。
对于这样一桌赌客而言,九千六百块就算不是个大数目,也已经很令人眼馋了。
见惯大起大落的荷官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将押输了的筹码回收,将押赢了的筹码分配好赔彩,然后示意所有押赢了的人可以取回筹码。
陆南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取回了九千六的筹码,心里也很是满意。
“哼,狗屎运。”卷发大妈脸色难看的挖苦道。
众人却鄙视的看着卷发大妈,心想要是这就是狗屎运,老子愿意天天踩狗屎。
陆南轻笑一声,也是不太在意大妈的挖苦,这浓浓的酸意足以证明她只是犯了红眼病罢了,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他倒是觉得另一个问题更为重要,就是赢多少钱才合适?
赢少了不够花费,赢多了总感觉会引人注目。
“十万吧,赢够十万就走。”陆南心道。
在玛门这个人口密度全世界第一的地方,寸土寸金,据他这几天的了解,租一套五十平米的房子,月租都得六千葡币,至少要求押二付一,这都去了快两万了,加上还要买些药材辅助疗伤,估计也得花个三五万。
这么算下来,十万可能也就刚刚够花而已,不算太贪心。
拿定主意,陆南就继续观察着发牌机里的牌,每一局的结果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是他没有马上出手,而是一直在等待,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
几局之后,陆南买中对子的事情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毕竟赢到的钱才是自己的,别人赢得再多,与其羡慕不如自己多研究一下窍门。只有小部分赌客对陆南留了一个心眼。
不过看见陆南犹豫的样子,大都放弃了跟陆南下注的想法,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傻人有傻福,撞了大运而已。
赌局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观察了十几局之后,陆南又下注了,这次他买了闲赢,一千块。
那些对陆南有印象的互相看了一眼,有几个毫不犹豫的也下了重注买闲赢。
陆南微微摇了摇头,心说对不起了各位,我这局就是送**的。
荷官发完了牌,结果是庄赢,买闲赢的全输了。
这一局过后,众人都断定了陆南只是撞大运,而不是会玩的,没跟他下注的都暗暗庆幸,跟了他下注的都后悔不已。
陆南自己倒没啥,继续装作认真的盯着赌局,又是连续几局不下注。
期间那卷发大妈倒是下注了,不过运气太差,转眼就输光了手里的筹码,低骂了声“晦气”就离开了赌桌。
陆南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这卷发大妈就像杀红了眼一样,拿着一沓葡币回来往荷官面前一丢,又兑了三千的筹码,继续搏杀。
可惜今天不是她的幸运日,转眼又输了两千。
陆南暗叹了一声,这大妈已经失去了理智,再这样下去估计又是一个喋血街头的范本。
想罢,陆南押了一千的庄对子,这一次是正确的,他想顺势帮这大妈一把,虽然她口臭了些,但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客死异乡也是蛮惨的。
当然,要是她不跟自己下注,那就没办法了。
众人看见陆南又押对子,还是比上次更多的一千块,顿时又来了精神,都相互的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该不该跟。
结果大部分还是不太相信陆南的运气,选择了按自己想法下注,只有一对年轻情侣跟了陆南,押了两百庄对子。
那卷发大妈输的已经昏头转向,而且心里早就把这一切归咎于陆南,哪里会跟他下注,一赌气,将剩下的一千筹码押了闲赢。
陆南摇摇头,暗道自作孽不可活,他的神识早就看到了这一盘的结果,庄家一对“9”,8点直接赢。
荷官开始发牌,闲家第一张是“1”,庄家第一张是“9”。
闲家第二张是“”,庄家第二张依然是“9”。
庄对子,庄8点,庄赢,毫无悬念。
神了!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陆南身上,不难看出他们眼里的意思,下次这人押对子,铁定跟!
那对跟陆南下注的年轻情侣则开心的收起两千多筹码,对着陆南都笑开了花。
陆南也笑了笑,收起刚赢来的一万二筹码。目光扫到那名卷发大妈,发现她满布皱纹的脸上尽是不甘之色,但是估计已经花光了钱,所以只能呆呆的看着赌桌,直到又进行了几局,还依旧站在原地,像石化了一样。
陆南暗叹了一声,又是一个作死的,不再看她。
接下来几局,陆南连续下注,虚虚实实,故意输几局小的,然后赢一局大的,很快就赢够了原定的数目,刚好十万整。
在众人艳慕的眼光下,陆南满足的离开了赌桌,去账房将筹码换成了现金,然后若无其事的步出**。
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不到,走回旅馆的路上,却异常僻静。
不过陆南已经见怪不怪了,来到玛门这几天,他就发现这里虽然娱乐业发达,但是夜夜笙歌的基本上都是外地旅客。
本地人大都保持着很规律的作息,至少比朋川的人还要规律,这里的所有店铺,基本上夜晚八点半就关门了,大街上也见不到几个人影,只有橙黄的路灯照了一路。
陆南转过一个拐角,眼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铺设的小道。
正要继续前进,却听到尽头处的拐角传来一阵打骂声:“你个不孝女,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现在工作也丢了,薪水也没得赔!你说这一期的债怎么还?!啊?!”
“对不起,爸!啊!别再打我了!”一个女声抽泣着,白话显得不是特别地道,“我明天一定会努力再找一份的!”
那粗鲁的男声却丝毫不理会女声的哀求,继续大骂道:“找,你找到就马上有薪水发?要我说,你干脆出去卖算了,马上做马上收钱!起码给钱我把这期的债还了!”
“我……我是你的女儿啊,你叫我出去……出去卖?”女声难以置信的问道。
“谁让你不肯给经理操,给他操几回,你就不会被炒了!”男声继续扯着嗓门道,“我我告诉你,你一天拿不了钱回来,就别想着进屋!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吧!”
嘭!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陆南摇摇头,不知道哪家这么晚在吵架,大概就是女儿月底丢了工作,公司还没赔工资,害得老爸没钱还债,然后这个当爸的就让女儿出去做鸡,女儿不愿意,她爸就将她赶了出来。
这种事吵的这么大声,那当爸的也好意思。
陆南继续往前走,前方拐角处的低泣声越来越明显。
转过拐角,果然看到一名年轻女子蹲在一栋住宅楼的大门旁哭泣着。
陆南没打算管这事,只不过眼光一扫过,发现这名女子的穿着十分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这不是星河**女咨客的制服吗?
不禁细看了一眼,心里一咯噔,暗道不会这么巧吧,这名女子还真有点像今晚帮自己说过话的女咨客。
“咳,你……没事吧?”陆南走近几步来到女子身前,想确认一下。
蹲在地上捂脸抽泣的女子听到有人,吓了一跳,脸也抬了起来。
眼前这梨花带雨的女子,不是那名女咨客还能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