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躲藏
强忍着胸口疯狂上涌的心血,冷冷的盯着楚逸天,一字一句,“把我送入宫,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状?”
“呵,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夫与大皇子早已计划得天衣无缝。”慕容青云老脸上布满得意,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成为国丈,他的老心肝,就忍不住的雀跃。
慕容青云转身步向画师。
楚逸天也顺势放开了钳住云紫的手,跟在慕容青云身后,朝画师步去。
“画好了?”慕容青云望着书案上的画,朝画师发问。
“回老爷,画好了。”画师簌簌发抖的回答,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话,他的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早知道这样,就算这些人给再多的银两,他都不该接这趟活的。
“果然画得绝美。”慕容青云的手,轻轻滑过宣纸,抚上画中人的脸,满意的点点头,手,忽然凌厉的转换方向,抓向画师的喉结。
只听到咔嚓一声,画师的喉咙就被他的铁手抓断,断了气。
“老夫只信死人。”慕容青云轻淡的收手,看着画师死灰的倒地,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青衣,派人将他扔出去。”楚逸天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朝青衣发令。
慕容青云亲自将书案上的画卷好,收起来。“大皇子,如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那老夫就不打扰了,这就上路赶往京城。”
“将军一路好走。”楚逸天拱拱手,亲自送慕容青云出府而去。
青衣派下人将画师拖了下去。
一瞬间,整个厢房,又只剩云紫一人。她高仰着头,圆瞪着绝美的双眸,将眼泪,一点一滴收回。
楚逸天、慕容老贼,她好恨、好恨。
步至书案,藏下一张画师遗留下来的宣纸。空气中还弥漫着死人的味道。她无处躲藏。
既然无处藏,那就不要藏。
既然对他们来说她还有用处,那她就亲手毁掉他们的‘用处’。
既然躲不掉,那就迎浪而上,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她也可以恶,这样,恶人就再也无法欺她。
……
乱葬岗。
两名近卫将手中的麻袋随意扔入一个坑内,转身即走。
良久,麻袋内发生沉闷的咳嗽声。
画师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喉咙,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溢下。他想要呼救,但喉咙已伤得极重,一张嘴就让他痛入骨脊。
“云儿,云儿,你到底在哪?”宋桥之披着一头散发,身形憔悴的踉跄着,每走一步,就狠狠的灌入一口手中拎着的酒。
他恨老天,为什么还要他活着,没日没夜的找云儿,可云儿就如同被烈火焚烧成灰烬的屋舍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喝酒,借酒消愁,借酒忘掉一切。
嘭——
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桥之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就连手中的酒瓶也摔成七碎八块。
“哈哈哈哈……”桥之绝苦的趴在地下,疯狂的大笑起来,他单手指天,朝天~怒气大骂,“老天,你不让我死,又让我喝不成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欺他,都欺他。
脚,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拍他。
他狂笑着回头,发现他的脚支在绊倒他的一个麻袋上,而麻袋里面,正有一双手,在重重的拍打他的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