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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皇兮皇兮从我栖2

错孽 古意 4162 2024-11-18 23:27

  他把手很懒地伸出来,捏在我的脖子上,仰望着我的脸:“别白费力了。”

  手臂太短了,我根本触碰不到他。

  他的眼睛里没有表情,很冷酷,让人觉得很些恐惧,他就用那样莫名的眼神看着我,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想嘲讽我,我要是有那个本事,他早不会安稳坐在那儿了,要不是他故意放水,我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那个柳护卫的死就够让我明白了,可是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我跟谁都没说一声就离开莫家找他拼命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谁想起我,想到巧儿漠视的眼神跟莫长卿欲血的身影,我全身上下就难受,难受的我拼命掉泪,泪水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新没心没肺起来笑一个。

  “怎么哭了?”他松开捏我的手任我摔下去。

  我跌坐在地,拼命掉泪,太恨了,所以恨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没有一个人待我好,我生来就是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的,谁都讨厌我,谁都欺负我,我被欺负久了就害怕这种欺负,我想反击……可是一切都实现了,有一天却突然发现,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总算有个人会站在我这边,有个人肯真心为我想……可是……我却把他害死了,他是个好人,他有很多人喜欢他……可是他死了,是我害的,又有多少人要恨我…我现在又什么也没有了,连巧儿也不管我了……”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莫小一。”他叫我。

  “你还说你还说……都是你害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用那么绝决的方式证明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绝世美男子呀,谁都肯为你跳?要真是喜欢你在乎你的人为了证明跳下去死了……那你还要等多久才会有个在乎你的人出现……你比我还要混帐,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莫小一。”

  “干什么!?”我抬眼气极败坏地瞪他。

  他的表情很淡,淡的连一丝情绪也看不见:“狼再可怜还是狼,狼的本性让它不择手段活下去,你难道就不是吗?虽然并不一定要把对方咬死,但却省了很多麻烦。”

  “……”心虚气短中。

  “你愿意跳下去我很高兴。”他又说。

  “……”我默。

  高兴跟伤心只一线之差,我今天太难受了,眉头攥起来低下头不说话,用手去擦泪,擦不尽,止也止不住。

  这次的赌注太大,我用芹菜压住了我所有的东西,芹菜赢了,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赌局里死无葬身之地,我把我的心也砍成一块块的,片片撕裂的疼……像我们这种受过伤的人都太绝决太疯狂了。

  我们见过几次面呢?两次,一次在十里香,一次在怡花坊……其他的都不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总是怕麻烦,却总是惹麻烦,人这么矛盾的东西。

  太暖和了,就是因为睡的太舒服才被吓醒,我的床虽然很舒服,却不暖和,乍响的意识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抱着一截红色的东西抓的死紧,他垂下头跟我笑了一下:“你醒了?”

  “呃?干什么?”我一下子退开去,对他的笑容很敏感,我下意识想把他杀了,可是没那个本事。

  “你睡到我腿上了,我只能把你踹下去。”

  “那怎么可能……我没这个癖好!”

  “莫非是我夜半三更爬过去找你吗?”他莞尔的扭头看我。

  “呃……”看到他仍是端坐在原处,我彻底地无语,我怎么可能睡到他腿上,那肯定是没意识的,我喜欢的是芹菜又不是这个冒牌货,就算我对芹菜还心存幻想,那也是因为这个冒牌货不是芹菜而已。

  他是垃圾,我不喜欢垃圾。

  “爷,到了,请爷下车。”

  马车外头传来喧哗,冒牌货动了动然后起身下车,我在他身后软软的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他垂下的手,我说:“我让你高兴了,这么难得的事情,你也对我好一些,让我回去……不用你送,我自已回去。”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影很僵,似乎不习惯被人握着手,他抽了一下手,我握的很紧他没得逞,然后他又抽了一下,再抽了一下,他肯定不能忍耐了,果真很缓地转过身紧抿着一张唇,触到我期待的目光,蓦地露出一抹诡异地笑:“一生难买几次高兴?如此难得,放手不是太过轻易了?”

  “啊?”我没意会过来,他已经下马车了,空留五指空气,突然没有了方向感一样,我颓败地垂下脑袋,然后上来两三个驾着我下车,我跟中了邪一样死死盯着冒牌货的背影:“喂喂!”

  “先把她带下去洗干净换身衣裳。”冒牌货没有回头,轻挥了一下衣袖,然后有个人就架着我往另一头走。

  我拼命拼命地回头看他,他后面跟了几个黑衣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还绑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刺客,推开了一扇鲜红的门,一地的光明,跟上了天一样,那些人都要下地狱地……

  “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是爷带回来的就拽上天了!”有个人敲着我的头念叨,我痛的直吸气,扭头去咬他,却没咬着,那人黑着一张脸拍我:“省省吧,爷不把你当回事的。”

  好大的酸味儿啊,这些人对他那么忠心,肯定是被冒牌货用美色迷惑,说不准那个柳什么是因爱生恨,所以才背叛冒牌货的,一定是这样没错,谁愿意跟一个断袖有暖昧关系,除非是疯了。

  嘴巴咬不着,我就拿脚去踹他:“没用的东西,没男人抛弃了,你跟我说个屁,有本事你把我放了,要喜欢他随你喜欢去!”

  *味儿特浓,嚣张跋扈的死样子,要是以前被我遇到了,肯定让巧儿揍的他屁滚尿流,可惜少了巧儿的庇护,我原来脆弱到不堪一击,什么都不是,可是我有尊严,以前尊严是靠钱堆积起来的,我现在身上没一分钱……尊严能不能维持下去还真是个问题。

  “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奉命办事,你胆敢再胡说我就把你杀了,先斩后奏!”他气到不行了,捏住我的脖子却不敢用力,实在不行了就揪我的头发使劲往后按。

  我痛的尖叫,飞一把抓在他脸上:“死东西,你要敢欺负我,我就把你弄死!”

  跟一个人争论这种问题真是烦人的事,况且我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要真把我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那他就是狗东西,我再没用,临死挣扎也会惊天动地,反正……反正没人在乎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坏人要真发起疯来都是不要命的。

  两人互掐着脖子往里头狂奔,直到他把我扔进浴桶里,冰冷的水当头淋下,他哈哈大笑,见我狼狈地在浴桶里头躲,更是笑的厉害,抡起旁边的冷水就往我泼。

  我冷的尖叫,抱着头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浴桶里头横冲直撞,他将最后一桶冷水泼完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你的所有举动还不都是找死的事,你敢出口骂人,爷那是瞧着新鲜,时间久了就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告诉你,你这死脾气不改改,早晚得死……”

  我绻成一团缩在冷水里,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像只被剥光了的刺猬,软绵绵地没有藏身之地:“死吧,死吧,都去死,死了才清静!”

  “其实你也可怜,伴君如伴虎,我们都一样,谁也说不了谁,就争这一口气,还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了。”他骤然泄气地蹲下身去,开始搬木柴往木桶下面送,一边送一边又说:“像今天的事多了,算不清死了多少兄弟了,说不准哪天我就死在其中了。”

  我冻的牙齿打架,瞄了他一眼:“你们很容易死吗?”

  “……那到不是,护着一个危险的人就本来就很危险,保护他就得拿命去赌,要么赢要么输,输了就得死。”

  噢!我猜的没错,冒牌货果真很危险:“那个……那他是什么人,值得你们要死要活的为他卖命?”不是贪图他的色相那么简单吧?要什么东西跟生命放在一块儿,根本是微不足道了。

  我以前除了自己都把别人的命都看的太下贱了,可我的命在别人眼中未必就很重要,别人脸上的冷漠跟视而不见也不是就没有道理,谁让我是坏人呢,可是这个冒牌货不一定是好人,所以,坏人就该有坏人的下场,要么一出现就被人砍死,要么就变相的活下去,我是属于第二种的,冒牌货肯定也是。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他是我们的主子,高高在上的鸿南国储君,为他卖命是注定的……”

  啊啊啊!这是幻听,这决对是幻听。

  我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嘴巴是会烂掉的。”

  他拿眼睛死死盯着我,举起一个木棍在我面前抡着:“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你就是一个笨蛋,活该倒霉,你以为这是哪里啊,像你这样早晚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把自己给逼死了!”

  鸿南国的储君,我的神哎,我平日里积阴德了,随便拣也能拣到个储君……

  水渐渐温了,他还在往里头塞木头,我很紧张,很兴奋,觉得特别刺激,生活太平淡了,想找个有趣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了想,又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你跟个陌生人说这么些话干什么,于是我伸手去扯他头发:“喂喂,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他侧过脸,瞪着我的手:“谁对你好,我是可怜你。”

  多蹩脚的谎话。

  “你可怜我干什么,我又没为他卖命。”

  他拿白眼翻我,欲言又止,那话卡在喉咙里又难受,他就拼命往里面塞木头,木更旺了,水热的很快,刚刚还冷的碎掉的身体一下子回魂了。

  “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以为装死把嘴巴一闭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他好像不喜欢烧水这个活,男人嘛,一个用刀杀人见血,一个用木头放火烧水,哪个是英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嘴上说说,事实上想做哪种人我可清楚的很。

  他好像生气了,狠狠扔了一根木头进去:“做他的宠物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咦咦?”宠物?莫非是我心里想的那个?

  “我的弟弟……甘愿做了他的宠物……该死,我却眼睁睁看着他……妈的,你哪儿来这么多费话,找死啊,信不信我一刀给你给了结了。”他捧起一根木头又在我面前抡啊抡,却迟迟没有砸下来。

  瞧瞧,人明明都是一副自负的样子,却总是口是心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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