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神婆,我和李梅带着耕红、皮皮、呦呦继续顺着山沟进发。
李梅问:二娃,下一步怎么走?
我:老婆,上目山、下万丈坑。
李梅:干什么?
我:刚才我问了伏矢,他前日一个老头到神婆家,他当时虽然在睡觉,但认为那老头是徐光合伪装的,并且还这老头让神婆到寨子上,动员村民将家中私藏的武器送到目山万丈坑,那里有人收购。魂、地魂坚持这老头是山下一个姓阮的老头,绝对不是徐光合。从它们争斗的情况来看,我断定那老头就是徐光合。所以,我们必须到万丈坑去一趟。这里肯定找不到徐光合,但可以看出他购买武器干什么,购买了些什么武器,从而清查其去向。
李梅:二娃,求你了,真的不能称老婆了。
我:我让一步,只有我两人时这么称呼,行不?
李梅:远在异国他乡、荒山野岭,拿你这老头没有办法,赶快将思想转移工作上,革命工作重要。
顺着这条山沟走了大约一个时,就出现了很多竹楼组成的寨子。
寨子的后山上,一座椅子一样的孤峰突兀,村民那就是目山的主峰,万丈坑就在目山半山腰。
李梅:二娃,我怀疑你的分析有误,或者伏矢给你的情报不对?
我:为什么,老婆?
李梅:徐光合让神婆喊村民将武器送到目山的万丈坑,那可是山顶,要运走军火,送下山不是更方便吗?未必他要占山为王
我:老婆,徐光合购买军火不是拿给人使用,而是焚化后让阴司镇的鬼怪搬走,就像我们祭祀祖先时烧钱化纸一样。
李梅:这么来,我们到目山又有一场恶战。
我:老婆,你一百二十个放心,购买军火在阴阳二界都是不容许的,它们的买卖必定悄悄进行,成交过后必定立即逃散,不可能还留在那里。万丈坑现在鬼毛都看不到一根,鬼气也闻不到一口,能有什么恶战呢?
李梅,走吧,一切心为妙。
刚刚走到寨子旁边,前面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余彦婷和韩雨浓,两个有有笑,举起照相机不断摆拍,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亲热。
看到我和李梅出现,余彦婷和韩雨浓那两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我们两队“恋人”汇合在一起,惹来村民一阵阵羡慕至死的目光。
在一颗大榕树下,我们假装座在那里欣赏风景、稍事休息,趁机汇总工作。
余彦婷:我们在寨子中摸排时,很多村民都前日神婆到寨子中转悠,家中有军火的务必立刻送到万丈坑,否则山神要发怒,家中要遭横祸;政府要追究,家人要蹲大牢。很多村民知道神婆的言语很灵验,就将家中的军火送到万丈坑,卖给一个老头。
我问:那老头是谁?
余彦婷:年龄稍大的村民认识,年龄稍的村民不认识,认识的人是山下黄泥寨的孤寡老人阮玉林。
我:神婆的魂、地魂坚持找神婆的老头是山下姓阮的老头,现在很多出售军火的村民也是阮姓老头,而伏矢坚持这老头就是徐光合伪装的,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这是目前有关徐光合的唯一线索,我们必须到万丈坑去查证。同时,我们还要找到黄泥寨的阮玉林,印证其近日行踪。
李梅:两条腿走路吧,印证阮玉林的行踪就让柳静野和吴耀星干。
我:谁去通知,那还不如通知的人干。
李梅:我们不是配了手机吗,看这里是否有信号?
手机在两河口那山沟一直没有信号,我为了节电,索性将手机关了。
李梅一提醒,我立即开机,山顶上居然有信号。
我立即给柳静野打手机,居然也打通了,他们很多村民迷信神婆的预言,将家中的军火送到万丈坑,卖给了黄泥寨的孤老头阮玉林,他们正在往万丈坑赶。
购买军火的又是阮姓老头,不是徐光合。
我悄悄将我们两个组的情况告诉了柳静野,:你们不用上万丈坑了,立即返回黄泥寨印证阮玉林的行踪,以便确定徐光合是否回到目山,确定下步工作走向。
柳静野:耕专家,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我先后拨通了潘处长、江处长的电话,汇报我们在南越国的工作进展情况。
潘处长明昆侦缉局在城郊查到一处废旧收购点,疑似徐光合的门市,但店主本人一直不在,室内也没有搜查出可疑物品可以印证店主是否是徐光合。此外,他们在国内的排查、清查、拦截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江处长他们对仇万仞的审讯没有取得任何新的进展,仇万仞一口咬定所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我立即问:鲁瑶瑶呢?
江处长:带着无头鬼回鲁王府了,应该很快就会返回。
话刚完,我知道不该当着李梅问鲁瑶瑶。
回头一看,李梅不怒自威,要不是余彦婷和韩雨浓在旁边,我可能至少在言语上又有一阵好受的。
我急忙背起李梅的口袋,:弟兄姐妹们,趁色还早,我们朝万丈坑进军,争取黑前返回寨子。
李梅见我主动将她背旅行包,脸上的愠色慢慢消退了,连谢字都没有一个,任凭我背着两个旅行包。
大约两个时后,我们到达了万丈坑。回头一望,山下寨子上的竹楼竟然只有桌子大。
刚到坑边,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在山风的吹拂下扑入鼻孔,明这里不久前的确发生过较为激烈的爆炸。
这是目山主峰下难得的一块平地,却平生了一个直径大约三百丈、深约四百丈的一个坑,一条羊肠道从坑边盘旋而下,一直通向坑底一个黑咕隆咚的山洞。
坑底原本郁郁葱葱的植被明显被大火焚烧过,坑底一遍漆黑,相对高大的树桩还冒着缕缕黑烟;洞底平地上的泥土好像被开挖完了,但看不出半点湿气,焦泥上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冒着黑烟的枯枝;稍微靠近坑沿的植被一遍焦枯,明显被坑底大火的高温炙烤过。
这肯定就是爆炸现场,为了确定到底是些什么军火,我们必须到坑底查看。
我带着李梅、余彦婷、韩雨浓沿着溅满细泥的羊肠道,盘旋着下到坑底,地上冒着黑烟的枯枝和焦枯的泥土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很多被大火焚烧过的、被剧烈爆炸震得歪歪扭扭的枪支,露在地表的大约有上千支。
我让余彦婷和韩雨浓抽样盛装一些泥土,回去化验,确定是否有手榴弹、手雷等其他已经爆炸的军火。
余彦婷正在泥土里仔细搜寻,突然喊:耕专家,快过来看一看,这是什么?
我急忙跑过去,泥土中一块石头上,凸着一个“卍”形的镌刻。
坑底的泥土中藏着一个鬼界的标识,应该很玄乎,我立即让大家清扫周围的泥土,一块桌子大的方形石头露出来。
李梅组织余燕婷和和韩雨浓将石头上的泥土打扫干净,“卍”形镌刻与周围的石头似乎有分寸细的缝隙,感觉不是一个整体。
我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余燕婷在抓住“卍”形镌刻的中心点扭动了一下,居然把这块石头扭骗了一定角度。
我大叫一声:不要乱动!
余彦婷立即停手,但为时已晚。
突然,坑底轻微抖动了一下。四人不约而同地其他三人:你们感觉到了吗,大地好像在颤抖,是不是要地震了?
突然,坑底又抖动了一下,力度比刚才大多了。
我们四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我大叫一声:跑!
李梅拉着我,指着坑底靠地洞的地方,尖叫一声,:遭了,坑在塌陷。
我顺着李梅指的方向望去,坑底靠洞口一带正在塌陷,并且朝我们这边延伸过来。
转瞬之间,三百多米直径的坑底像一块巨石砸在一块玻璃上,遍布千万条裂缝,一下将我和李梅、余彦婷、韩雨浓分裂在四处。
李梅大叫一声:二娃,坑上面也在塌陷。
我抬眼一望,坑上部四周的泥土、植被正像泥石流一样慢慢向坑底蠕动,坑沿有一圈大约三、四十米宽的植被向下移动后留下的黄土印迹,正在向下慢慢扩大。
喊了两的老婆,此时该显男儿本色了。
李梅站在一块桌子大的泥土上,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宽宽的裂缝,与我间隔的裂缝大约有两米宽,如果这块泥土塌陷下去,李梅瞬间就要被包饺子。
我立即捡起地下的一根竹子,横在手中,一边助跑,一边喊:老婆,老公救你来了!
跑到裂缝边沿时,我和李梅之间的裂缝又扩宽了半米。
要死也要和心上人死在一起。
我立即将手中的竹子插在裂缝边沿,一个“撑杆跳”,竹竿带着我,在半空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刚好落在李梅旁边。
我还没有站起来,李梅刚才站的桌子大的泥土突然一裂开一条一米左右宽缝,又将我和李梅分开。
李梅一个箭步跳过来,紧紧抱住我,:老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做不成夫妻,来世再做吧。
我:终于承认我是你老公了。
李梅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我的命相是九十九岁,今不得死,也不让你死。
韩雨浓也紧紧抓住余彦婷,满脸焦急。
我大声喊:朝大块的泥土上跑,总有办法的。
坑底又是一阵剧烈颤抖,我看了看四周,坑底在垂直下降,坑四壁的泥土、植被虽然在往下慢慢蠕动,但并没有一股脑儿涌向坑底,而是垂直下降。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如同掉进了一个四壁光滑的陷阱,一种要被葬身万丈坑的感觉突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