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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又一阵成人大喘粗气的声音响起,一具又一具躺在地上、穿着小东洋军服、戴着钢盔的东洋鬼子陆陆续续从地上站起来了,有的端着上了刺刀的钢枪,有的抱着石头,有的拿着铁镐;有的缺脑袋,有的少胳膊,有的没有腿,有的胸膛穿了一个孔,有的肚子里只剩下几根肠子在晃荡;有的从石头上跳下来,有的从地上站起来,有的从乱石蹦出来,恶狠狠地奔向我们。我向老警喊一声“阴弹子”,我俩同时抛出一把“阴弹子”,随着一道又一道火光,一阵又一阵嚎叫,东洋鬼子倒下了一片。但是,它们被人豢养,是没有思想工具,视死如归、勇往直前地向我们冲来。
因为在乱石作战,我们的武器只能打击靠近我们的鬼,互相也不好照应。我和老警不停地射出“阴弹子”,倒下的鬼子越来越多。东洋鬼子迅速改变了战术,迅速分开,改为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八面进攻,瞬间就将我们分割包围。我们平时擒拿格斗都是训练一对一,最多也就一对二,像这样、五个人对付数百人,老师和领导只教了了一句话:战略性撤退,就是打不赢就跑的意思。但此时我们四面八方都是东洋鬼子,根本撤退不了,只有硬着头皮应战,好在我们在格斗上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迅速调整了心态,拿出毕生所学,与东洋鬼子战斗起来,居然又消灭了不少鬼子。
十几分钟后,张政治员、李梅、老警有所受伤,累得快要吐血了,我也累得喘粗气,只有红儿面不改色,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张政治员关键时刻体现了领导的作用,他说:继续恋战对我们非常不利,有可能全部牺牲。这场战斗的关键是抓高举,只要抓住高举,这些东洋鬼子就失去指挥,我们跑出墨斗线,鬼子就不敢追出来,即使追出洞口,外面是白天,他们也是自取灭亡,我们一切行动要以抓高举为目的。
本来进洞时我就是这么安排的,但第一次与这么多的鬼,特别是东洋鬼子战斗,历史的、民族的仇恨让我瞬间忘了自身的职责和使命,了心恋战,差点误了大事。我迅速叫大家按照进洞时的安排行动。红儿反应最快,跳起来假装和半空岩石上的鬼子战斗,几下就越过东洋鬼子的包围,冲向高举。我撒出一把“阴弹子”,趁东洋鬼子倒地之际,向高举冲去。
红儿刚要接近棺材时,棺材前面四个坛子里突然冒出一股黑烟,瞬间形成四个身材魁梧的东洋鬼子。它们穿着和服,腰间拴了一条布腰带,左端掉至膝盖部位;额头上捆了二指宽一块白布条,正贴了一个红烧饼,感觉在哪里捡了一块丢弃的卫生间贴在额头上的。从这些特征来看,感觉它们是东洋人,但它们全部缺了鼻子,两颗尖尖的獠牙从鼻孔冒出去,盛气凌人地朝天而立,周围还长了一撮鼻涕胡。它们一冒出来,就抽出东洋砍刀冲向红儿。
我正在纳闷为什么“五鬼局”只有四只鬼?突然,其一个跳起来挡住红儿,被红儿一刀砍掉几个指。
我迅速冲到索桥前,想冲过索桥抓高举。刚到索桥头,一阵阵寒气不断从深不见底的山谷朝上冒,我接连打了几个寒颤。我刚跨上索桥,一个东洋鬼从背后的巨石上飞下来扑向我,准备抱住我一起滚进深不见底的山沟。
李梅大喊一声:耕二娃,小心背后。
我回头一看,东洋鬼子离我不到一尺远,我急忙弯下腰,东洋鬼子的力道没有抵耗处,来不及刹车,一下跌进山沟,只听到越来越小的哀嚎声。我背后的东洋鬼子看见我想越过索桥,大多奔向桥头,想将我打下深不见底的山沟。但是,张政治员、李梅、老警也不是吃素的,在桥头分段拦截,那些飞起来准备和我同归于尽的鬼子,才飞到半空,就被老警射出的“阴弹子”击倒,跌在地上的燃成灰烬,跌进深沟的只听到一阵阵鬼嚎。
索桥有大约两丈多长,与红儿战斗的东洋鬼子看见我要越过索桥,两个与红儿战斗,两个来拦截我。我撒出一把“阴弹子”,一个躲开,一个弹。此时,我前脚跨上平台,后脚还在桥上,一个没有被老警“阴弹子”击的鬼子从高处跳到桥间,准备袭击我,这索桥是摇晃的,这支鬼一下被弹起老高,跌进深沟。但是,我也因索桥摇晃而跌倒,向桥下落去,仅有左抓住桥板。平台上一个东洋鬼子见我没有跌进深沟,跳过来一脚踩在我指上,痛得我几乎松。我知道,一旦松我的阳寿将到此结束,强忍疼痛,右向这只鬼子抛出一把“阴弹子”,几十粒“阴弹子”一下击它,瞬间全身燃起大火,跌进山沟。但是,我装“阴弹子”的口袋带子被挂断,一下落进深沟。
就在我跌下桥时,红儿踢倒一个鬼子,飞身下桥,几乎在我射出“阴弹子”的同时,一把抓住我的腰带将我提上桥。此时,平台上还有两个鬼子,见跌下桥的我竟然回到了平台上,惊愕不已。红儿趁其惊魂未定之际,一刀砍倒一个鬼子,我也将一张“镇鬼符”贴在一个鬼子的眉心,红儿飞起一脚将其踢下深沟。
平台上只剩下高举,后面的鬼子已经被张政治员、李梅和老警解决大半,我们似乎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