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右手别进人身狗头的怪物反捆的双臂之间,手掌紧紧压住其“大椎穴”,让它不得不弯腰驼背,言听计从,走向李梅和许华二站立处。
刚一回到许华二和李梅身边,我将怪物交给他们看押,自己立即布置了一个“七星锁鬼阵”,再揭开怪物头上的“镇鬼符”,准备抓出附体鬼魂就地突审。
“镇鬼符”刚一揭开,怪物体内的白烟飘飘从狗头的脑门飘飘而出,迅速向上窜起,但很快就撞到日月方向的“镇鬼符”,一屁股跌在地上;怪物立即翻身而起,向四周突围,却被前后左右的“镇鬼符”碰得鼻青脸肿。趁他筋疲力尽之际,我抛出“捆鬼绳”,牢牢捆住白烟,那白烟痛苦不已,慢慢变成一个狗头人身、瘦骨嶙峋、青面獠牙、疤头癞脸的鬼魂,姑且叫它“狗头鬼”。
“狗头鬼”龇牙咧嘴,粘稠的唾液像丝线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长长的嘴巴两边的獠牙之间往下掉。一阵洞风吹过,粘稠的唾液凌空飞舞,腥臭味顿时弥漫着整个山洞,让人几乎窒息。
狗头怪物双手被钢丝绳被困住以后,以为钢丝绳是乱草山藤,看到体内的鬼魂也在挣扎,以为两个一起可以挣脱我们的束缚,拼出老命挣扎。但是,越是挣扎,钢丝绳越往肉里、骨里割勒,当即痛得鬼汗淋漓,瘫坐在地上。加上*被我活生生地咬掉,流血不止,已经痛得嚎叫声都十分微弱了,很快只剩下微弱的*声。
怪物虽然失去了鬼魂的支撑力量,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使垂死挣扎也有几分力道,地面顿时就被它蹬了一个大坑。
李梅看怪物挣扎影响我制服附体鬼魂,抡起*,狠狠砸在怪物的后脑勺上,怪物当即耷拉着脑袋,躺在地上。
看到自己寄身的怪物就要一命呜呼,“狗头鬼”极为恐惧,嘴巴当即惊恐得大大张开,眼睛顿时惊恐得像静止的铜铃。我趁机一把捏住“狗头鬼”的脖子,劈头盖脸一阵耳光,打得鬼血从它鼻孔汩汩而出。
对付这种严重暴力型和妨害公务的犯罪分子,必须以暴制暴,第一时间让其服服帖帖,才能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点着“狗头鬼”的鼻子问:“哪里来的恶鬼,居然附在豺狗身上为非作歹,赶快报上来路,否则本端公叫你鬼身全无!”
狗头鬼:“臭端公,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立即诛灭我!”
阿耶,我刚才那点手段还没有能够让这龟孙子服帖,看来还得启用点卑鄙手段。
我捡起一块石头拿在身后,猛地一爪捏紧“狗头鬼”的喉咙,它“啊”地惨叫一声,当即再度张大嘴巴,我立即将石头塞进“狗头鬼”的嘴里。然后,默默念起咒语,“捆鬼绳”不停地往“狗头鬼”的肉里割勒,还慢慢旋转,似乎要将它切成碎片堆在一起。
“狗头鬼”痛得鬼血都从眼角流出来了,眼泪如泉水一样往下滚,扭曲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完全错位,看不到一点曾经是上下楼层邻居的迹象。
“狗头鬼”的惨叫声被石头堵住,根本发不出来,只能听到一阵嘤嘤嗡嗡的声音,地上的沙石被它蹬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坑,让旁边的李梅、许华二和那支怪物不寒而栗。
我:“报不报来路?”
这手段应该让“狗头鬼”尝到了苦头,“狗头鬼”的脑袋立即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着。
我:“反悔了割成千张碎片,码成一摞,绝对死路一条!”
“狗头鬼”的脑袋比刚才点得更勤了,我知道它愿意交代来路,只要它一开*代,我就可以慢慢将它引到出口的话题上。
我掏出警匕,捏住“狗头鬼”的脸颊,帮它掏出嘴里的石头。
石头刚一离开嘴巴,“狗头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立即哭丧着:“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老实交代,我老实交代。”
我:“讲——”
“狗头鬼”:“大师,我叫张宝,八百年前川河盖人氏,这支豺狗是我上辈子养的猎犬。八百年前,我和老婆罗氏带着五支猎犬追捕猎一支老虎,无意之中进入这个山洞,却找不到出去的道路了,我们夫妻和猎犬都被困死在这里。我们本来准备去阴司报到,但看到这里环境优美,舍不得离去,就一直未去阴司报到。后来,我和老婆就寄身在这些猎犬身上,成了孤魂野鬼。不想,我们夫妻有眼无珠,居然开罪了大师。”
我:“又在讲假话,八百年前的女人都是三寸金莲,怎么能够翻山越岭,还要追捕老虎?”
张宝:“大师,缠足是大户人家姐做的事,我们穷乡僻壤的川河盖,很少有女人缠脚,女人不要打老虎,打仗都可以。”
这狗头老鬼还的有情有理,姑且信它一回。
我问:“你的其他猎犬呢?”
张宝:“都在洞中四处游荡或者寻找食物。刚才它们极有可能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原谅我管教不力的罪过。”
我问:“马上把它们召回来。”
张宝:“大师,你们家喂狗吗?这些放到山里的狗不是回来就回来的,到了吃饭的时候,它们自然会回来。所以,现在我招不回来,但三、五个时辰之后它们自然会前前后后回来吃饭。”
狗头老鬼的话有一定道理,我们川河盖的狗都是散养,要么是为了打猎,要么是为了晚上看家,它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一般来,猎狗跟随主人出入,时间观念比较强。看家狗一般都是白在山中游荡,傍晚回来吃饭、看家。
同时,我还在想,我巴心不得老鬼不把另外四只猎犬召回来,一只都够我们三人对付了,物质猎狗完全可以秒杀我们。
我问:“那个大肚子女人是哪里来的?”
张宝:“那是我一起进洞、一起死亡的老婆罗氏,最近怀了孩子,可能十几就要生了,一直比较烦躁,我就把她锁在那里,免得她到处瞎跑,发生什么意外。”
我回头朝女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当即冷汗淋漓,那女人连同手上的铁链居然不见了。
张宝也发现女人不见了,大吃一惊,立即扯开嗓子哭丧似的喊:“罗氏——罗氏——”
山洞里只有空旷的回音,女人一直没有回应。
张宝又扯开嗓子哭丧着喊喊:“老婆,快回来,老婆,快回来,大师不会伤害我们的,大师对我们很好,快回来吧。”
山洞里还是只有空旷的回音,还是没有女人的回应。
张宝摇了摇头:“大师,肯定是你们刚才惩罚我,罗氏极度恐惧,被吓跑了。不要紧,她应该就藏在附近,看到你们对我这么好,肯定要回来的。”
那明明是一个怀了孕的大活人,在张宝口中怎么就成了鬼身,还是它的老婆?难道我这端公手艺在地下不能有效发挥,居然连人和鬼都分不清楚?
只有一种解释,张宝在欺骗我们,故意隐瞒什么真相。
不过,能够在我们眼皮底下,在我们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带着手上的铁链离开,功夫一定了得,万一她组织其他猎犬来攻击,我们面临的凶险大得多,我宁愿相信那孕妇是张宝的老婆罗氏,现在召集另外四只猎狗去了。
看来,此时此地不可久留,必须立即让张宝出山洞的出口。
我漫不经心地问张宝:“刚才的实话吗?”
张宝:“大师,我都是你砧板上的肉了,还敢骗你吗,有半个假字你就诛灭我吧。”
我问:“我再检验一下你刚才交代的真实性,那些巷道是怎么回事?”
张宝:“我们一进洞就发现有上下两层巷道,我们还经常通过这些巷道往来两边的山洞。”
我问“为什么巷道时有时无?”
张宝:“大师,你的情况我们经常遇到,修造巷道这个前辈肯定设置了什么机关,这巷道两就要变化位置,我和老婆罗氏至今没有搞清楚机关在哪里。”
我问:“你们平时何进何出?”
张宝:“虽然当年进洞的路口找不到了,但我们死后找到了一个出口,平时就从那里进出,离这里很近。”
我:“带我们走一趟,免你不死,让你早日投胎转世。”
张宝:“谢过大师,我这就带你们到洞口,检验我交代的真实性,还请大师届时绕我一条鬼命。”
我押着张宝走在前面,许华二押着怪物,李梅在后面警戒,跟着张宝慢慢朝出口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