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跳进山洞,洞门突然自动关闭,四周漆黑一遍,深不可测。洞外的流水声一点也听不到了,洞内静得能够互相听见心跳和呼吸。
许华二:老板,如果出不去就好玩了,我俩在地底下有这么大一个棺材,这么大一座坟墓,互相作伴,我不后悔,你后悔不?
这杂种临死都不忘快活,都要几句幽默话语,但都是一些乌鸦嘴语言,我立即抬腿踢向许华二。
许华二立即推开,摇摆着双手,:老板,你不要动辄就大人,我这叫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知道不?
实话,自从在贾角山认识许华二以来,他确实是一个幽默风趣从的人,往往能够让及时活跃沉闷的气氛,让大家充满战斗激情,我立即收回踢出去的腿。
突然,许华二将食指立在嘴上,我知道他应该听到了什么声音,也支起耳朵聆听,才发觉耳朵嗡嗡作响,怪不得刚才听不清许华二话。我估计是刚才在外面被瀑布的轰鸣声震聋了,立即捏住鼻子,用力朝两支耳朵鼓劲,一阵剧烈的疼痛以后,我的耳朵“轰”地一声,突然听见洞内有一支鸟的嘶鸣声,那声音满怀哀怨,全是凄厉,又好像有对我们的侵入充斥着极度愤怒的情绪。
我:华二,反正出不去了,我们看一下是什么东西?
许华二:听声音肯定是一支大鸟,我久居贾角山,对大鸟的声音太熟悉了。老板,我肚子正闹革命呢,我们打来充充饥吧。
我们顺着鸟叫声走过去,大约走了一百米,看见一支巨大的白鹭在空中飞翔,伸开的翅膀长约十米,鸟喙长约一米,后蹬的双腿长约两米,身子比我和许华二还要大一半,感觉是一架飞机在盘旋。它的翅膀刚扇动两、三下,我和许华二就被强劲的风力吹到在地,急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这只鸟在空中飞腾七、八下,慢慢跌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哀鸣。但是,双眼射出愤怒的目光,警惕地看着我们。
我仔细一看,这只巨鸟的两支脚踝都拴着一根粗壮的铁链,怪不得飞不了几米就要跌落在地。
这里有鸟被铁链囚禁,绝对不是它从鸟蛋里孵出来就有铁链,一定是人或鬼怪捆绑的,那就一定有进出口,我们生还有望了。
我竭力露出友善的目光,慢慢向巨鸟靠拢,一边走一边:鸟前辈,我们被人追杀,绝对不是坏人,无意之中进入你的府邸,敬请原谅。
鸟先生突然用瓮声瓮气的人语话:你们怎么进来的?
鸟能够话一定是好事,一是至少修炼成精了,法力无边,不定可以带我们出去。二是我们相互之间至少可以交流,不定可以给我和许华二指点迷。
我毕恭毕敬地向鸟先生讲述跌下瀑布,与水鬼战斗,悬崖突然开了一个洞口的事。
鸟先生:老夫被囚禁在这里两百多年,无聊死了,现在来了两个伙伴,好,好,好,有缘有缘,过来,过来,和老夫靠近一点。
完,鸟先生发出一阵狂笑,周围又起了一阵大风,让我和许华二站立不稳。
我急忙:尊敬的鸟先生老前辈,我们还有年迈的父母在世,还有公务需要完成,不想留在这里给你做伴,想回到人间。
鸟先生冷笑了几声:你们才来这里就想回到人间,老子在这里两百多年了,难道就不想回去,有本事你们自己走啊,我又没有拦你们。
我急忙:鸟先生老前辈,我是耕,他是许。我们都是人类。斗胆问一句,你来自哪里?
鸟先生: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鲁王府的鸟王鹭冲。
既然是鲁王府的我就有出去的希望了,因为它能够从鲁王府来到这里,就知道从这里到鲁王府的道路。上了鲁王府,我要回到阳界是菜一碟。
我立即行了端公大礼,:拜见鹭老前辈,敢问你所的鲁王是鲁吞海吗?
鹭冲: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未必你认识?
我急忙:不认识,只是听过。未必这里离鲁王府不远?
鹭冲:给你了也无妨,从外面那水柱就可以上到鲁王府水牢的入口。
鲁王府水牢的入口我非常清楚,却不知道真正的牢房在这里,我一定要求得鹭冲的信任和支持,让我和许华二平平安安出去
我:鹭老前辈,这水柱怎么能够上去下来?
鹭冲生:这里是鲁王府的水牢,它们就是骑着我们鬼鹭飞上飞下的。
看来,这鹭冲的头脑比较简单。
我故作惊奇地问:鹭老前辈功力如此强,功劳如此高,谁将你囚禁于此,未免也太昏聩了。
鹭冲笑了几声,:当年鲁王一位私生子缠着他娘亲,哭闹着要下来游玩,老夫亲自驮他,不想这子贪念沿途美景,在我背上又唱又跳,不慎跌下来,被鬼瀑砸得粉身碎骨,丢了性命。鲁王的情人缠着鲁王不依不饶,鲁王一怒之下,将我囚禁于此。
我:这么长时间了,鲁王未必还在气愤中,不放前辈出去?
鹭冲:鲁王当时永远不放我出去,除非我碰到了有缘之人。哈哈,子,你们是我被囚禁以来碰到的第一个人,未必你们是我的有缘之人。对了,对了,你两个弟一定是我的有缘之人。来,来,来,赶快把老夫的镣铐解开。
许华二心直口快,:喂,鹭冲先生,我们帮你解开镣铐,你飞出去了,我们来接替你坐牢吗?
鹭冲:你他奶奶的,年岁不大,花花肠子还多,你们把我镣铐解开了,我驮你们上鲁王府。从鲁王府能不能够出去,我就不负责了。
我急忙制止许华二,对鹭冲:鹭老前辈,我们怎样才能解开你的镣铐。
鹭冲:我每只腿上都有一根铁链,拴在后面的石壁上。我的脚踝处和石壁的连接处各有两道符,你们取下符,砸断铁链就行了。不过,你们**凡胎,揭符时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可不负责。
许华二满怀希望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成败在此一举,或者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者错过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我:鹭老前辈,你的冤屈让我太气愤、太同情了,我们虽然**凡胎,耗上性命也要帮你揭符,你不驼我们出去我也要帮你揭符,不定我们真是你的有缘之人。
鹭冲:莫给老子啰嗦,快来试试。
我心翼翼走到鹭冲面前,看它虽然体型高大,但骨瘦如柴。我掏出壮鬼大力丸,一连喂了它五粒,鹭冲顿感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鹭冲:子,这药神奇,你他妈的不是**凡胎。你们过来我看看,是哪路神仙?
我和许华二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鹭冲突然伸出两只爪子,将我和许华二牢牢抓在爪子中,像一支老鹰抓捏一支鸡一样。
鹭冲将我和许华二按在地上,:老子感觉你们很面熟,好像在鲁王府的阴兵营见过你们的。清楚,你们到底是谁?到底到水牢里做什么?不清楚老子要让你们永远在这里陪伴我。
看来,不讲清楚来龙去脉绝对走不出去,这鬼鸟性情直爽,将清楚情况后可能对我们有利。
我:鹭老前辈,我本是阳界端公,你看到我们的面目都不是真身,我们披着鲁王府阴兵营狄富和狄贵的鬼皮,昨日追击一帮作恶鬼怪,不慎被它们使了手脚,掉下这河中。还好,偶遇了一块桥板,当作木船,一直追踪到瀑布上面。那帮鬼怪失去了踪影,我们却跌下瀑布,不想遇到了鹭老前辈,真是有缘。
鹭冲哈哈大笑,:怪不得老子看着你们面熟,如果你们真是那两个子,我现在要了你们性命,好在我看你们和狄富、狄贵还是有些差别,至少比它们友善一些。但是,子,你们必须一个一个让我看一下你们的真面目,不然,哼哼……
我和许华二战战兢兢地扒掉脸部的鬼皮,鹭冲看了几眼后,:耕子庭饱满,鼻直口方,国之栋梁。许子猥猥琐琐,不用化妆也像鬼,你俩是绝配。
许华二:鸟老前辈,你侮辱我人格我就不计较了。快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冲到这里来了,要死也做个明白鬼?
鹭冲:子,你们上大当了。老夫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阴界地下以丰都为中心,有一个秘密的水路通道络,与东南西北中五大中鬼都相连,五大中鬼都又有暗河与治所二十四鬼都相连。这条暗河是鲁王府这个鬼都连接中鬼都的通道,离你们跌下那瀑布大约一千丈远的地方,右边有一条暗河,可以绕过我们面前这道瀑布,直接到达中鬼都和鲁王府。我一直密切注视地牢前的情况,这几一支蚊子也没有飞过。子,你一定被它们骗了,他们一定走了另外一条暗河。这会,不定它们早就到中鬼都了,或者已经回到了鲁王府。
我:鹭老前辈,这咽喉要道怎么还另有一个密道呢?
鹭冲:这密道只有鲁王知道,未必你追的鬼怪是鲁王府的?
我:暂时还不清楚,按前辈这么还真有可能。
鹭冲:子,别啰嗦了,快给我揭符。
我蹲下身,伸手去揭鹭冲脚踝上的符。
鹭冲一脚扒开我,:子,要先揭石壁上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