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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迷茫两河口

阳警鬼探 耕讷斋主 3443 2024-11-18 23:28

  南越国与红县一江之隔,地形与我们这边差不多,都是大山区。因我们红县相对发达,对南越国的辐射、吸引作用较强,南越国那边寨子的密度比红县高,人口的密度也比红县大。这里山同脉、水同源,数百年来村民交往非常频繁,现在两地的风俗习惯出入不大。

  我和李梅沿着一条山沟,漫不经心地游山玩水,遇到村民就向他们打听徐清荣。但是,一连问了三、四十人,都不知道徐清荣是谁。

  我和李梅探讨,徐清荣是当地的神婆,可谓妇孺皆知,为什么一连打听三、四十人都不知道呢?

  着着,我和李梅想起我们打听徐清荣时,这些村民一脸不高兴,或者回答很淡漠。我们突然想起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这边的村民对佛教、鬼神的信仰比我们那边浓厚得多,对佛教中的菩萨、大师,阴界的鬼怪,现实社会中的端公、巫公、巫婆、蛊娘绝对虔诚,一定不会直呼其名。那些村民看我们对神婆直呼其名,可能认为我们亵渎了它们心中的神婆,虽然没有指责我们,但肯定不会告诉我们。

  这时,前面恰好来了四位年纪较大的村民,我立即让李梅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紧紧搀扶着李梅,待几个老者路过时,李梅很逼真地“哼哼”*着。

  我立即极度虔诚地问路过的老者:老伯,打扰了,请问神婆家怎么走?

  一个老伯:怎么了?

  我:我老婆最近一直不舒服,走了好多家医院都不见效,昨听神婆法力高强、医术高明,特来请她救治。

  一个老伯:你们是哪里的?

  我:老伯,我们是中国的,在两边口岸市场做点本买卖。

  一个老伯:年轻人,你们中国虽然经济条件比我们这边好,但医术远远不及我们。你找对人了,你老婆这病,我们神婆三道符纸、两碗神水,绝对手到病除。你们顺着这条山沟一直朝前面走,到了“两河口”,也就是第一个岔河处。两条河交汇处有一栋单独的三间盖茅草的竹楼,那就是神婆的居所。

  我急忙问:老伯,神婆除了画神符、制神水以外,还用其他药吗?需要住院吗?

  一个老伯:年轻人,怎么听不进话呢?你老婆的病,我们神婆三道符纸、两碗神水,就知道你们被什么鬼怪索债了,就将这些妖魔鬼怪驱赶得干干净净,根本不用住院、打针、吃药。

  我:老婆,我们如果早一听神婆,你的病早就好了,根本不会受这么多的苦难。

  一个老伯:你们中国人居然连我们的神婆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闻了。神婆的丈夫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神父”,他去世以前将法术传给了神婆。如果“神父”在世,你们根本不用上门,找人带个口信过来,神父再带一个口信回去,转告给你老婆,三两就下地大行大走了。

  带信治病我们老家的苗寨也有,有的苗医不遵循“望、闻、问、切”诊这一国医传统规则,可以让他人代为就诊,医治得较多的是妇女乳腺炎。某女乳痛之后,请自己的侄男侄女或者弟弟妹妹到苗医家中,向苗医磕三个头,某某人乳痛,请某某医生医治。苗医立即拿出三根香,点燃后插在灶上,跪在灶前,双手作揖,一边磕头一边念咒。仪式完毕之后,苗医让求医的人转告病人,叫她不痛了。病人接到转告后,轻则半,重则两,乳痛一定会消除。据苗医这一手艺都是祖传,穿女不传男,随时在灶上炕一包草药,一年四季用灶火熏制,一旦有女性找她医治乳腺炎,她立即向祖先祷告,向神药叩头,基本上药到病除。

  我立即虔诚地税:妈呀,好厉害,老婆,你的病有救了。

  李梅痛苦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算是谢谢四位老伯。

  一个老伯:年轻人,今好像是神婆的八十大寿,我们这边的规矩是摆酒三,就是生日那以及前后一,不一定有空给你们看病。

  我:神婆儿孙满堂,八十大寿一定很热闹,我们也趁机给神婆祝寿。

  一个老者:神婆虽然法力高强,但也没有儿孙满堂,好像只有两个儿子,据在中国那边工作,还是这两个孩子时后我看到的,接近三十年没有看到过了。不过,即使她的儿孙不回来,她救治过的村民可能也要给她祝寿。

  我: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可以给神婆祝寿。老伯,按照这里的风俗,我们给神婆祝寿要带些什么礼物?

  老人家:以前要带鸡鸭牲礼、香烛纸礼,现在没有特别要求了,凭自己的心意即可。

  我和李梅急忙对几个老伯作揖鞠躬,感谢他们指点迷,恭送他们离开。

  送走几个老者,李梅两个纤纤手指成夹钳状,“啪”地一下夹住我臂膀丁点赘肉,使劲旋转,痛得我汗水直冒。如果不是怕引起几位老伯怀疑,我绝对惨叫出来。

  我哭丧着:师傅,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李梅:我什么时候是你老婆?

  我立即嬉笑着:从看到你那一刻起就是。

  李梅:你这千刀万剐的已婚的暴蔫老头,还老牛吃嫩草,瞧你那老眼昏花、老态龙钟的样子,也想占老娘的便宜。

  我立即装着仇开祖的声音:开宗兄弟,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可要相依为命啰,盖好被子,别受凉了。

  李梅知道我在提醒她我们在一个床上,紧紧搂着,耳鬓厮磨睡了两晚上的事,脸蛋、脖子一下就红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立即:师傅,你老人家就不要记我的气了,不要生我的气了。我那婚姻名存实亡,结婚至今还没有和她睡过一个枕头。

  李梅:你们两口子怎么睡与我屁事。走,找老太婆去。

  我们根据老伯的指引,顺着山沟朝神婆徐清荣家进发。

  大约个半时后,我们所走的山沟突然变成了两条山沟,像蛇的信子在舌尖上突然分裂成“y”字形一样。“y”字形的中间是一堵白花花的、成箭头状的悬崖,悬崖下面是一块三角形的荒地,这座山像一把利剑,一路披荆斩棘而来,劈开我们刚才所走的山沟,刚刚劈到我们的脚下。

  悬崖下是一块缓缓向下的山坡,山坡上有七、八座坟茔;山坡下面是一栋低矮的、盖着茅草的三间竹楼,破败不堪,感觉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

  竹楼前面是几丘水田、几块平地,一条路从“箭头”中间穿过,远远看去这块平地像一支死蝴蝶,张开翅膀挺尸在那里。

  李梅:这里应该是那几个老头的神婆居所吧,但好像不对,这老太婆不是八十大寿吗?怎么院坝没有一个祝寿人员,房上没有一缕操办寿宴的炊烟?

  我:徐清荣比较老、比较穷,老公死了,一个儿子被我们击毙,一个儿子亡命涯,没有人给她祝寿很正常。不定徐光合有了那么多钱,早就把她接到城里哪个大酒店过生去了,或者在哪栋别墅享福去了。

  李梅:这竹楼好像十几年没有人居住了。

  我:最近应该有人居住,你看,竹楼上盖的茅草还没有像仇万仞的房子上面的茅草一样长出树、杂草,明最近几年应该在翻修。我详细看看了一下,这块地压根就不是阳宅之地,是一块阴宅之地,徐清荣既然会一些阴阳学,怎么将住房修在这极阴之地。不过,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去看一下。

  我喊出耕红,让他前去打探情况,我和李梅慢慢靠近。

  不久,耕红回来:主人,那就是几间破屋,我没有看见有人。

  从几个老者所的徐清荣会带信治病来看,以及邂逅之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没有给我假话,这里肯定是徐清荣的居所。

  这里“铁箭刺阴沟”“死蝶摆地头”的风水、这种房屋的结构等等情况,都符合徐清荣初通阴阳,人比较老、比较穷,丈夫亡故,两个儿子长期不在身边,无异于一个孤老婆子的特点。

  李梅:进去看可以,必须心翼翼,免得又像马家寨一样,被独眼蛊公向清明打进阴司镇。

  我:打进阴司镇多好,将你卖到阴司青楼,我包你,不准别人碰你半根指头。

  李梅抬腿给我屁股一脚,:死老头,你怎么变得这么下流呢?

  我:打进阴司镇了不是买到青楼,我们也在那里占据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山,招募一支军队,我当寨主,你当压寨夫人,我们生他十个八个孩子……

  话未完,李梅抬腿踹了我脚踝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一结婚就变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看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心我给你老婆告状。

  我:老婆,我们是来找老太婆看病的,已经到了神婆家门口,还是要人模狗样的,免得漏出破绽,影响革命工作。来,老婆,把你病怏怏的手伸出来,我扶老婆去找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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