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星和柳静野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诱骗徐光合回国的全盘计划,只好按正规的抓捕程序处理。
我仿照徐光合的办法,慢慢剥掉其身上的老头皮子,一个健壮的年轻伙出现在面前,吴耀星和柳静野顿时瞠目结舌。
“先将他捆起来。”我大喝一声。
吴耀星和柳静野立即抽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徐光合瞬间就被捆得像一支粽子,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布,让他像床上那具尸体一样盘坐起来。
徐光合虽然到案了,但我们是在南越国抓的人,我们两个国家之间没有司法协助条约,在他们的地盘上抓人肯定要受到干涉,将犯罪嫌疑人押解回国肯定还要受到更大的干涉。同时,如果当地警方知道我们抓人的地方还有一具尸体,我们都将成为犯罪嫌疑人,可能要在南越国蹲几个月大牢。
但是,必须把徐光合安全押解回国。
我:吴耀星,脱掉他的上衣,捆衣内绳。
我在旁边警戒,吴耀星和柳静野立即解开徐光合身上的绳子,脱掉他的外衣,将“捆鬼绳”捆在他的上臂,在后背连接在一起,从裤裆穿上来,捆在手臂上,再将衣服穿上,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徐光合被捆绑了。
然后,我在阮玉林的厨房找了一支筷子,砍成指长两节,将两端削得像针一样尖,用布条捆绑在徐光合膝盖后面的脚弯里。这样一来,徐光合只能直着双腿迈着碎步走路,根本不可能逃跑。
柳静野和吴耀星当即朝我伸出大拇指。
我喊过耕红,:你附到他体内去,尽量胡言乱语、疯疯癫癫。
耕红闪身从徐光合的飘入,徐光合当即一会哭,一会笑。
柳静野和吴耀星:专家,你这玩的是什么把戏?
我:我们两国之间没有司法协助协议,在南越国地盘上抓人是违法南越国法令的,它们必然干涉。况且,我们回到国内还有大半的距离,直接押解会产生更多的干涉。现在,我让耕红附在他体内,让他疯癫,我们对外就徐光合是我们一起游玩的朋友,摔了一跤,突然疯了,要送回国内治疗。
柳静野:尸体怎么办?
我:你们先照相固定,回国内再通报这边,他们若需要照片、徐光合口供等证据材料我们可以移交。
柳静野和吴耀星:高明,高明。
我:出发。
徐光合在我和柳静野、吴耀星的看护下,疯疯癫癫地走出阮玉林的卧室。
突然,一阵苍老、浑厚而又诡异的狂笑、冷笑声传来,一会像从地下传来的,一会又像从上传来的;一会声音大,一会声音,一会在左边笑,一会在右边笑;一会出现厨房,一会出现在堂屋,一会出现在卧室;一会在我耳边笑,一会在吴耀星耳边笑,一会在柳静野耳边笑。
这笑声是鬼发出的,肯定有诡异的事情要发生,发出笑声的鬼多半是想劫走徐光合,我立即大喊一声:抓紧徐光合,不能让他跑了。
柳静野和吴耀星跟着声音的变化,左顾右盼寻找其来自何方,去往何处,没有几下,当即头昏眼花,自己都歪歪倒倒站不稳了,眼看着就要倒下去,更不要控制徐光合。
我立即大喊一声:皮皮、呦呦,看好徐光合。
皮皮和呦呦立即冲过去,死死抱住徐光合的双腿。
我一手持“镇鬼符”,一手抓起“阴弹子”,朝堂屋前后左右各撒了一把。
那个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话语,:几粒烂豆子,也想诛杀老夫?
话刚落音,一把“阴弹子”反弹回来,狠狠砸在我的脸上,痛得钻心。
我知道遇上了劲敌,立即:不知是哪位前辈大驾光临,我们是侦缉人员,正在执行押解犯罪嫌疑人的任务,请现身指教。
那个老者根本不现身,反而恶狠狠地:胆敢抓我的儿子,不要命了,赶快放人,老夫或许面你们一死。
话间,一道强光从堂屋的神龛底下发出,直射徐光合头顶。
徐光合挣扎了几下,脑袋像被冷水浇激,突然抖动了一下,大叫一声:老爹救我!
难道我是乌鸦嘴?在“阴司镇”哄骗徐光合我和他父亲的旧友将要解救他父亲,郑大官人要派出精兵强将协助,未必他们已经将仇万仞解救出来了?那我就犯了大的错误啰!
我:老前辈,你应该是通情达理之人,能否让我们一睹尊荣,当面给你禀报徐光合的情况?
那个老者:你何能何德,有资格目睹我的尊荣,赶快放人!
我一边做好战斗准备,一边不亢不卑地:老前辈,如果徐光合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你也要解救?
那个老者:我的儿子不容任何人侵犯,放人——
我:仇万仞,你勾结“阴司镇”,置千余人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制造列车爆炸案,被我们粉碎后又想将列车开下悬崖,仍被我们粉碎。目前,你的肉身被我们抓获,你的儿子被我们击毙,你的大儿子罪恶没有你们深厚,在阳界仅仅取走巨额赎金,在阴界仅仅购买军火,若有一个好的认罪态度,罪不至死,还有可能给你留一条根脉。如果你执意干扰我们执法,徐光合必定是死罪,你也将鬼身全无。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人的。
那个老者一声狮子怒吼:找死吧!
整个竹楼顿时摇晃起来,堂屋内稍微较的家具立即被震得上下翻滚,“噼里啪啦”四处乱滚。
吴耀星和柳静野紧紧扭住徐光合的左右两臂膀,依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击中后背,像皮球一样弹出去,种种地撞在竹墙上,跌在地上“哼哼”直叫,身躯痛苦地扭动着。
皮皮和呦呦见同时挨打,猛地抬起徐光合的双腿,将徐光合重重摔在地上,满嘴流血;同时大骂:老杂种仇万仞,我操你祖宗,有本事就现身,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骂声未绝,皮皮和呦呦突然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击中,像两支鸡落在柳静野和吴耀星身上,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满口脏话地怒骂。
我大吼一声:耕红,仇万仞再要动手,你就杀了他儿子。
徐光合立即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哭丧着喊:老爹救我,老爹救我。
突然,一股强光从我旁边发出,射在徐光合的脑门上,一道白影当即从徐光合的脑门跳出来,痛苦地扭动着,渐渐恢复成耕红,转瞬之间又被打向柳静野旁边。
仇万仞好强的功夫!一连打伤我们两人三鬼。我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必须尽最后一口气,确保关键犯罪嫌疑人不被抢走。
我突然想起师傅过,巫教有一种无影之鬼,洁癖非常严重,常人看不见,但如果粘上黑狗血,人的胸血、舌血之后,不但可以现身,还对它有一定杀伤力。
徐光合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慢慢站起来,我立即飞身过去,站在他身前,背对着他,挡住他出门的去路。
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我鼓足腹气迎接,当胸挨了一掌,胸口当即发闷,喉咙发甜,知道被打吐血了,立即强咽一口气,将即将喷涌而出的胸血压住。
刚刚将胸血压下去,我的左右胸同时被两只手牢牢抓住,将我提悬起来。
时迟,那时快,我立即张开嘴巴,“噗”地一口,像女散花一样,将被压抑的胸血一股脑儿喷出。
我面前立即发出“啊”地一声惨叫,一个白衣白裤白发白胡子的老头立即出现在我面前,满脸和前胸被我的胸血喷了一大片,正在怪叫着擦拭脸上和衣服上的血液。
这老头根本不是仇万仞。
我趁老头擦拭血液之机,立即飞身而出,使出“凌空腿”,狠狠踹向老头的腹部。
老头一手轻轻扒开我的“凌空腿”,一手抓住我的胸膛,恶狠狠地:杂种,你们挖了我儿子的心,我也要挖掉你们的心来奠基。
我当即惊得冷汗“刷”地冒了出来。
那老头“刷”地一爪撕开我胸膛的衣服,右手像五股钢叉一样向我心脏刺来,我已经吓得叫不出来了。但是,老头的指尖刚刚碰到我胸膛,当即被弹出老远,跌在吴耀星旁边。
“你,你,你怎么有通禹石?”老头瑟瑟发抖。
原来,老头一爪刺来,恰好刺在我的“通禹石”上,看来“通禹石”是他的克星。
我立即大叫一声:雷神助我。
竹楼上空立即“噼里啪啦”一声惊雷响起,一个火球穿过竹楼屋顶,“啪”地在老头身边炸开。
老头急忙翻滚,皮皮、呦呦捡起身边的板凳,狠狠砸在老头的头上,板凳当即碎满一地。
火球再次炸开,老头惨叫着,一下冲破屋顶,落荒而逃。
我急忙一级勾拳,狠狠砸在徐光合太阳穴上,他当即浑浑噩噩倒在地上。
徐光合刚刚从倒地,柳静野和吴耀星也慢慢站起来了,我立即给他们喂服“败毒散”,驱赶鬼气。
徐光合看大势已去,立即跪下,高喊饶命。
我:那老头是谁?
徐光合:是我的后爹向泽贵。
我:你他妈什么时候有一个后爹?
徐光合:我的生父仇万仞离开我们后,我妈和后爹结了婚,一直在我们家去世。
我:耕红,继续附在他体内装疯,我们回家!
不久,黄泥寨走出了三个游山玩水的年轻人,陪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同伴”,慢慢走出口岸,回到国内,走进潘处长早就组织好的强大迎接阵容中。
各位读者大大,感谢你们支持《阳警鬼探》,下一卷讲述向泽贵为报杀子之仇,阴魂潜回川河盖,诛杀“钟馗堂”师傅、师叔,已经形成初稿。因为近期单位文字材料任务空前繁重,没有时间整理,大约半月完成手中单位材料后开始整理上传,给你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