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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
君御邪的视线遥望着远方,淡淡地问,“林爱卿,皓月国二皇子楚沐怀与本朝御医穆佐扬可有消息?”
“回皇上,这本个月来,穆御医请了病假一直窝在穆府中,就连太后的了风寒,点名宣召穆御医入宫看诊,穆御医也以病推脱,据下官安插在穆府中的内先观察,穆御医日日对月兴叹,容颜憔悴,颓废至极。”林贵修顿了下,又道,“至于皓月国二皇子楚沐怀,他一直住宿在汴京城内最大的客栈——龙云客栈,据龙云客栈内的小二透露,楚沐怀这半个月来,一步也未踏出过他住的客房大门,连饭菜都是店小二送入房内的,不过,今日,楚沐怀与穆佐扬御医的举动都很奇怪。”
“哦?”君御邪一扬眉,“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今日一整天,穆御医与楚沐怀二人几次走到了帅草园门口,又都退了回去。”
“好了,朕知道了。”君御邪摆了摆头,“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林贵修拱手一揖,转身离开。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楚沐怀,穆佐扬,你们终是按耐不住了。”随即,君御邪走到我房外,纵身跃上我房门口的大树上悄悄潜伏。
过了半个多小时,两抹清俊的身影从不同的方向跃过墙围,潜入帅草园,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我的房门口,躲在树上的君御邪眯眼一看,这二人不正是楚沐怀与穆佐扬吗?
君御邪嘴角擒上一丝冷笑,指尖一弹,细细的粉末飘散在夜空中,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楚沐怀没料到穆佐扬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口,他一愣,随即讽道,“穆御医好雅兴,深更半夜前来帅草园,不知所谓何事?”
穆佐扬站在离楚沐怀三步之遥,清冷地回话,“在下前来,跟楚兄是一个目的,带皇后远走高飞。”穆佐扬划一说完,他脸色一变,“不好!快屏住呼吸,空气中有股异香,有人下了十香软筋散!”
楚沐怀大惊,“中了此毒会怎么样?”
“中了此毒,全身瘫软无力,无法运功,毫无反抗之力。”穆佐扬话才说完,君御邪从树上飞身而下,同时,他指间弹射出两枚石子,分别点了楚沐怀与穆佐扬的穴道。
楚沐怀与穆佐扬同时动弹不得,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从树上飞身而下的君御邪,“你……”
君御邪没有说什么,他大手一挥,一旁早已埋伏好的侍卫立即现身,将楚沐怀与穆佐扬押了下去。
一切似乎神不知,鬼不觉,侍卫押着楚沐怀与穆佐扬走后,君御邪刚要转身离开,我随即打开房门。
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飘过一抹难得的讶异,“萱,你还没睡?”
没忽略君御邪眼中的那抹惊异,我冷然地勾起唇角,“皇上,你很讶异,为什么红香在我的卧房中下了迷香,我却没有沉沉睡去,对么?”
“皇后你……很聪颖。”君御邪的这句话,算是承认了我的问题。
“皇上跟我都曾服用过穆佐扬御医的灵丹妙药,一般的迷药,伤不了皇上你,也伤不了我,皇上猜到楚沐怀与穆佐扬会前来找我,事先命令丫鬟红香在房中下了**散,此**散必定能对我起效,让我睡得死沉,可是,靖王与祁王被擒,我又怎么可能连半天警觉性都没有?”我苦涩一笑,将房门大开,指了下房内,“皇上看看房里就知道了。”
顺着我指的方向,房内的地板上,丫鬟红香跌趴在地上昏睡,君御邪微微一笑,“原来,皇后在红香对你偷下迷药之前,就将她迷晕了,若皇后想为楚沐怀与穆佐扬求情……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靖王与祁王是你同胞兄弟,你都没有心软,何况是穆佐扬与楚沐怀?”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为他们求情,我只想知道,皇上预备如何处置他们?”
君御邪那双邪气十足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半晌,他终是无奈地开口 ,“从朕以祁王与靖王谋逆的罪名关押他们,以皇后的聪慧,就应该猜到朕的决策了。”
我全身一震,身形几乎站不稳,君御邪赶紧扶住我软倒的身躯,我不可置信地抬首望着他绝俊的面庞,“皇上,谋逆之罪,重则株连九族,轻则丢失姓名,且不提楚沐怀与穆佐扬这两个对皇上来说的外人 ,但就祁王与靖王来说,两位王爷的九族。皇上也包含在内,皇上自然不会罚此一罪,可是,篡谋江山,最轻的罪也是死路一条 ,皇上,您真的忍心取他们的性命吗?他们是你的亲兄弟!”
君御邪沉痛地闭上双眼,当他再睁开眼睛时,邪气凛然的眼眸中多了抹阴冷,“萱,朕知道,朕的做法伤了你的心,可是,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朕若不先下手为强,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站在朕的角度想想,就应该清楚,朕的做法,没有错。”
“事已至此,皇上多解释也没用。”我生气地向推开君御邪的怀抱,可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我,连站稳都相当的困难,根本无余力推人。
“朕会现分别将祁王、靖王、楚沐怀与穆佐扬死人关押,他们的姓名暂时无忧,皇后不必忧心。”
“分别关押?”我嘲讽一笑,“皇上好细的心思,皇上是怕他们合计商量对策逃逸,才将他们分别关押的吧,至于暂时的性命无碍,不知皇上几时,下得了狠心将他们处斩?”
“萱,你不要逼朕!朕说过,朕情非得已!”君御邪愤怒地低吼,“若他们早些时候肯放弃你,朕决不为难他们,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个都不肯,朕给他们的机会太多了,他们非逼得朕出手,而今,就算他们肯放弃你,朕的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君御邪说罢,一拂袖,大步开立,我急忙出声。“皇上!”
君御邪停下脚步,没有回身,“皇后还有何事?”
“祁王、靖王、楚沐怀与穆佐扬,他们各个都是天之娇子,人中龙凤,臣妾不敢奢求皇上肯放过他们,晨起只希望皇上让他们在囚牢中能高床软枕,过得舒服些。”
没有思索,君御邪微颔首,“朕答应你。”
我踏着虚浮的步子,颤颤颠颠地走到君御邪身后,面无表情地轻启朱唇,“皇上,臣妾随你回皇宫。”
君御邪转过身,低首盯着我绝色的娇颜,“你确定随朕回去?”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君御邪绝美的俊颜闪过一抹欣喜,也闪过一丝心痛,“萱,朕身为一国之君,长期呆在宫外,确实不合适,你能随朕回宫,朕恨开心,可是,曾经,朕放下身为帝国的尊严,百般恳求你随朕回皇宫,你都拒接了,尔今,你要随朕回宫的目的,无非是待机为那几个男人求情,待机救那几个倾慕你的男人!”
君御邪一言道破了我要回皇宫的目的,我有种谎言被戳破的尴尬,我嘴角擒上抹冷然,我张颖萱要回皇宫,又何止救那几个深爱我的男人那么简单?
“那……皇上究竟让不让我回宫?”
“让!朕,求之不得。”君御邪深沉地看着我,“不过,朕有个要求。”
我直觉地问,“什么要求?”
君御邪冷冷地开口,“在朕处决那几个男人之前,皇后你,半步不得离开朕,不得为那几个男人求情,更不准设法营救那几个男人。”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那是不可能的,你说不救就不救?你当我谁啊?
见我答应的如此爽快,君御邪狐疑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比了个请的手势,“那,走吧帅草园外,以后銮轿等候。“
“等等,皇上,臣妾中了十香软筋散,请皇上把解药给臣妾。“我朝君御邪伸出手,君御邪未加思索,立即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再从小瓷瓶中倒了粒白色的药丸给我服用。
服用了药丸,我觉得力气一点一点地回来了,知道多日后,我才惊觉,原来,君御邪给我服用的白色药丸,不止十香软筋散的接要那么简单,只可惜,当我知道时,为时已晚。
我与君御邪走出帅草园外,上了等候在院外的皇帝御用銮轿,在大批御林军的护送下,回了皇宫。
我看着任轻风眉目如画的俊颜,“轻风,你不问一下,‘天杀’是什么药吗?”
任轻风淡然一笑,“是什么药,皆无妨,我只知道,‘天杀’,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就要设法给你。”
“我怀了君御邪的孩子,你还愿意爱我吗?”
“愿意。”任轻风伸手轻轻抚摸着我洁白如玉的脸蛋,“在我心里,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是我心之所爱,能永远守候着你,是我的心愿。”
任轻风清淡灿亮的眼眸中蕴满认真,无法言语的感动之情盈满我的胸怀,我心知,对于任轻风,我不需要道歉,我认真的许下承诺,“轻风,我张颖萱,此生定不负你。”
任轻风温柔地将我拥入怀,“轻风,亦是。”
在我离开章运宫后,任轻风躲过皇宫的重重守卫,他清俊的身影翩然跃过宫墙,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宫消失。
靖王等四人处斩在即,皇帝君御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探监,若要为靖王等四人送行,明日午时,刑场允许送别。
任轻风先悄悄潜入新任刑部尚书葛东山的府邸,盗得刑部尚书的令牌,在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掌管着整个刑部,自然可以出入刑部大牢自如,而刑部尚书的令牌,代表着刑部尚书大人。
刑部大牢门口,任轻风没有多说一个字,亮出了刑部尚书的令牌,刑部看牢的一干官兵狱卒立即单膝跪地,不敢多问一个字。
任轻风淡淡开口,“穆佐扬被关押在哪?”
其中一名狱卒回答,“在里头牢房的倒数第三间。”
任轻风毫无情绪地吐出两个字,“带路。”
“是。”那名狱卒手拿火把,带着任轻风走入守备森严的刑牢,到了关押穆佐扬的那间刑牢门口,狱卒打开牢门后,就恭谨地退下了。
任轻风走入黑暗的牢房内,静静站在墙角的穆佐扬见任轻风到访,他有些讶异地开口,“什么风,吧逍遥侯吹来了?”
“穆御医够爽快,本侯还没说话,穆御医就文本侯的目的。”任轻风淡然地直视着穆佐扬,“本侯是代表张颖萱而来,她让本侯来向你取一种叫‘天杀’的药。”
穆佐扬神色严峻,他无奈地轻叹口气,“萱萱居然让你来向我要这种药,看来,她决定好了。”
任轻风神色冷凝地勾起唇角,“她的决定,也是为了救你跟靖王、祁王还有楚沐怀四人。”
聪颖如任轻风,即使不知道‘天杀’是什么药,他也猜到此药,定然是要取来对付皇帝君御邪的。“
穆佐扬表情复杂地点点头,“萱萱的心意,我知道。‘天杀’在我居住的穆府书房中,壁画后面的暗格里,转动壁画边上的花瓶,就能启动暗格。“
“多谢告知。”任轻风转身便要离去,穆佐扬出言唤住他。“萱萱她,还好吗?”
任轻风顿住脚步,反问,“你与靖王等四人被关押在牢里,你认为,她能过得好吗。”
穆佐扬颓然地垮下肩膀,“我知道了。”
“穆御医,你……”任轻风顿了顿,语气有丝波动,“你愿意留在萱萱身边了,对吗?”
“总比永远失去她来的好。”穆佐扬的化,算是承认了任轻风的问话,也等于穆佐扬默认了与其他男人共享我。
任轻风唇角多了抹凄然,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刑牢,在任轻风离开后,狱卒又锁上了牢房大门。
任轻风去了趟穆府,取到了‘天杀’之药,便直接折回了皇宫。
此时,天色蒙蒙亮,东方刚刚露出了点鱼肚白,任轻风站在凤仪宫外不远,等皇帝君御邪从凤仪宫出来,去上早朝之后,任轻风才悄悄潜入凤仪宫。
我的厢房门没关。任轻风清淡如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我身后,原本驻立在窗前的我,感受到任轻风身上那清淡尔雅的气息,我翩然转过身,“你来啦……”
任轻风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到我手里,“萱,这是你要的东西。”
“辛苦你了。”
任轻风温柔一笑,“对我,不必如此客气,一会,你行动时,要小心些,被皇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嗯,我会小心的,轻风,你先回章运宫吧,奴仆们都起床了,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任轻风微颔首,他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因为莫名地想再多看我一眼,原本已经去金銮殿上早朝的君御邪折回凤仪宫,或许是想给我惊喜,君御邪没有让守门的太监通传,站在凤仪宫的庭院中,远远地,君御邪透过我厢房敞开的窗户,他看到任轻风塞了包东西在我手上。
君御邪深邃泄气的眼眸森冷地眯起,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