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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强敌归来

将军王后 君言欢 4149 2024-11-18 23:32

  猖平一行狼狈的回了帐营,富展平整顿后大惊失色,上报戴胜此次战役他们竟损八千有余!戴胜听得,当即气吐了血,卧病在床,战营事宜全权交给富展平处理。

  “上次战败,王子已经大怒,现下该如何是好?!”富展平在帐内不安地来回走着,愈发觉得心神难安。

  “将军,西成那边有消息了。”有人慌乱来报。

  “情况如何?”富展平按着脑袋问道。

  “战营被烧了几处,还有十来个士兵受了伤。”

  “十来人?”富展平蹙眉,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你确定只有十来人?”

  “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西成竟开灶了!”

  富展平意外:“他们的援兵到了?”

  那人摇头:“并未到达。”

  富展平这次察觉不对,匆匆去了戴胜的营帐,把此事说了。

  “西成那群王八犊子,定是他们为了食粮背离我们,与猖平合作!”戴胜拍案道,气得捂着胸膛连连咳嗽。

  富展平赶忙安抚:“胜兄身体要紧!”

  戴胜哪里还顾自己的身体,怒道:“把沙金给我抓来!”

  富展平当即命人去召沙金,只言有事商议。

  富展平这边人刚出发,董准与宁霄被杖罚的消息分别传到猖平、西成两战营,猖平莫名,西成这边却是一个个心情复杂。

  “这南楚世子倒是位君子。”沙金叹道。

  副将白顺想到猖平,感慨之余,愤愤道:“不像猖平!需要我们时便说盟友,出了危险,就只顾得自己了!”

  “是啊,一想到他们抢我们食粮,我就来气!”副将白利附和。

  沙金蹙眉,抬手道:“莫要再说了。”

  两人只好噤声,但对猖平的不满,溢于言表。

  说曹操曹操便到,沙金正向说些什么——

  “万将军,猖平派人来了。”有人慌乱来报。

  沙金蹙眉,让白顺白利二人注意言行,这才让人领来使进来。“不知二位将士找沙某有何事吩咐?”沙金问询。

  来人一抱拳,傲慢道:“沙将军,戴将军要见你,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白顺蹙眉:“戴将军有何事非要我们将军亲走一趟?”

  “沙将军去了便知道。”那人冷笑。

  “沙将军是我西成将军,哪是你们猖平说见就见的!”连着几日对猖平的火气,白顺不郁道。

  那人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对沙金道:“请吧,沙将军。”

  白顺又要发作,沙金一记眼神扫来,白利急忙拉住他:“兄长莫要乱来。”

  沙金下了主位,对来人道:“我随你们去。”说罢,他转向白顺兄弟:“看管好战营。”

  沙金直接被带到戴胜战营,戴胜看着下方的沙金,连连冷笑:“沙将军最近本领精长啊。”

  沙金蹙眉:“末将不懂戴将军的意思。”

  富展平素来和沙金交好,小声提醒:“金兄莫要因小失大。”

  沙金侧目看他,眼底冷漠:“富将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沙某一介莽夫,听不懂拐弯的话!”

  富展平甩袖,也顾不得所谓的‘交情’,怒道:“昨夜南楚突袭西成是什么意思?”

  “你提到这个了,我倒想问问,猖平明知我们受难,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沙金反问道。

  富展平被噎地不知说什么,干咳一声,胡言道:“我们当时正出兵攻打南楚,你们来报时战营兵力不足。”

  沙金愤然,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富展平:“你们真当我沙金是傻子?同盟为友,你们无情无义,一夺食粮,二置之不理,简直无耻!”

  “所以你就协同南楚设计坑害我们?”戴胜双目迸现凶光道。

  沙金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我们不像你们这样无耻。”

  戴胜震怒,拍案道:“富将军,把人给我拖下去斩了,悬首在城门!”

  沙金抽出长剑:“你无情,我无义!”说罢,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戴胜。

  一旁富展平见状,急忙喊道:“来人!”同时,抓起身侧椅子便往沙金头上砸去。

  椅子生生在沙金后背碎裂,沙金疼的整个人向前一扑,跌跌撞撞地转身同富展平打了起来。

  安在茂带兵支援,路上听战营又出事,气得让副将领兵,径自先行来了战营。谁知他刚入营,就见一对人马往戴胜的帐篷去,他疑惑地抓住其人一人问询缘由。

  那人正恼怒谁这么放肆,一抬头却见是安在茂,吓得跪了下去,上报道:“启禀主将,西成的沙将军和富将军打起来了。”

  安在茂浓眉深蹙,急忙大步往帐篷去。

  帐篷里,地上躺着几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富展平与沙金打得难舍难分,两人脸上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住手!”安在茂见状,怒从心生,立在帐篷外怒吼道。

  帐内所有人一瞬停了动作,连着沙金都是惶恐地望门口看去,等看清来人确是安在茂,齐齐慌得跪了下去:“主将。”

  帐内,安在茂高坐主位,受伤的士兵都被扶了出去,只剩戴胜三人并排跪在下方,谁也不敢吭声。

  到了一倍奶酒润口,安在茂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过三人:“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戴胜这次不安地抬起头,指控沙金道:“主将,西成背弃我们!”

  沙金惊地抬起头,否认道:“西成从未背弃过猖平!”

  “从未?是谁伙同南楚设计陷害我们!”戴胜怒道,说完,连连咳嗽不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沙金道,傲然地站了起来。

  安在茂一记目光扫向他,沙金双腿一抖,却强忍着恐惧,直挺挺地站着,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西成的尊严!

  “放肆!还不跪下!”富展平在旁低呼道,附和着戴胜:“主将,西成联合南楚引我们出兵,害我们损失八千士兵啊!请主将做主!”

  安在茂冷哼一声,目光停在沙金身上,却是语气温和:“沙将军,事情究竟如何?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戴胜和富展平面面相觑,戴胜捂着发疼的胸口:“主将莫信小人狡——”

  “闭嘴!”安在茂喝道。

  沙金没料到安在茂竟选择相信自己,一番权衡,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但独独隐瞒了世子凡亲临以及她所说的话。

  安在茂越听越怒,盯着戴胜问道:“你们当真抢了西成的食粮?”

  富展平看了脸色同样不好的戴胜一眼,颤抖着声音道:“是,是万斗的意思。”

  “万斗现在何处?”安在茂眯起眸子问道,眼中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危险。

  “已,已被戴将军关押起来。”富展平又说。

  “五马分尸了。”安在茂面无表情道,说着,他望向沙金,语气一瞬缓和许多:“沙将军委屈了。”

  沙金难以置信道:“主将信我?”

  “猖平同西成同盟,你们首领与我又是挚友,我自然信你。”安在茂微笑道。

  戴胜不死心地提醒:“主将,南楚还给西成送了食——”

  “愚笨!”安在茂喝道,抓起手中的杯子就往戴胜脑袋砸去,陶杯在他额上碎裂开,红色的血液一瞬流了出来。

  富展平吓得更不敢吭声,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戴胜哪里还顾头上的疼,垂下头不敢说话。

  安在茂从上座走了下来,温笑着扶着沙金:“沙将军也莫要着了南楚狐狸的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反间你我同盟关系,如若此次我们真因此事心生间隙,不正正中了他们心意。”

  沙金被他如此一说,心里更有了低,加之自己本身就无错,讥讽道:“我们自然不会,只希望两位将军擦亮眼睛,别再诬陷我们就好!”

  “自然,这是自然。”安在茂笑,侧目看向戴胜二人,目光危险:“还不和沙将军道歉!”

  戴胜二人道了歉,安在茂又叫来人带他下去好生照料,并唤人去通知西成战营,明日沙金会带着双倍食粮回战营。

  沙金离开,帐内只剩自己人,安在茂恨铁不成钢地怒视二人:“我才离开两月不到,抢盟友食粮?折损近一万士兵?你们说说,我该如何奖励你们?”

  两人吓得都快埋进地里,富展平抱着一丝希望:“主将,都是万斗他——”

  “富展平啊富展平,刚刚我只是想给沙金一个交代才没拆穿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连我都敢骗?”安在茂似笑非笑道,在他面前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陶瓷,毫无预警地插入富展平的手背。

  “啊!”富展平失声痛呼,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把所有事情经过都招了。

  戴胜在旁看了心底阵阵发寒,也顾不得头上的伤,一下下重重嗑在地上:“属下鲁莽,属下有罪!”

  安在茂也不叫停,站了起身来,对二人冷冷道:“今日只是一个警告,再做蠢事,哼,万斗就是你们的结局。”

  “是!”二人磕首道。

  “俞锦凡,我们来日方长。”安在茂冷笑着,心情尚佳地出了帐篷,路过军妓帐篷,他勾勾唇,心想着找几个女人解解烦,便进了帐篷。

  在外守着的人一看是他,脸上都是讨好的笑:“主将回来了?要几个姑娘?”

  “听说上次逃了好些?”安在茂蹙眉道。

  那两人一惊,腿软地跪了下去:“属下看管不利,不过逃跑的人,都,都杀人。”

  “还真是可惜。”安在茂叹道,摸着下唇笑得危险:“找个时间去临近的村庄捉几个像样的回来。”

  帐篷内,十来个衣冠不整的女子目光呆滞地坐在茅草堆上,对有人突然进来,与其说是毫无反应,不如说是麻木。

  安在茂横扫在座木头人一样的女人们,颇觉扫兴地就要走,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

  从未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大胆过,安在茂颇感兴趣地低头看去,一张带着青紫的脸落入眼中,衣不蔽体的身子更是瘦弱的可怕,他刚刚升起的兴趣顿时消了,正要甩开女人的手——

  “主将,我知道是谁袭击了我们的粮仓,我见过她。”

  安在茂手上一顿,黑浓的眉毛挑了起来,玩味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素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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