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处豪华宅邸里。
一身锦袍的司徒南,脸色怪异别扭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问道:“你是说,她把我送去的礼物买了换钱,然后送过来二斤桂花糕?”
“是,属下亲眼看见她的贴身侍婢琥珀拿着东西进了当铺,然后又出来,买了二斤桂花糕,送到了府上。”
司徒南脸色时而阴沉,时而微笑,最后变得哭笑不得,喃喃道:“看来这小丫头很缺钱啊!知道她的酒楼选在哪里了吗?”
“据属下打探,酒楼的位置还没有订下来,看了几个,好像是因为钱不够没有买,但是开业的日期好像订下来,在元宵节晚上。”
司徒南剑眉一掀,讶异的问道:“晚上?”
“是!”
“嗯,好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是,属下告退。”
司徒南摆摆手,看着属下出去了,脸色怪异的说道:“这丫头,还真是行事出人意料,不拘一格啊。”
“来人!”
“老奴在。”司徒南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应道,接着就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走进了屋里,弯腰对着司徒南一礼。
司徒南一看到来人,那微微冷凝的脸露出一丝笑意,道:“是仁伯啊,不是告诉您了吗?让你安心回家过年,这大冷天的,您在外边候着干嘛,随便派个人就是了。”
这老人别看一身朴素,衣衫下摆还有块补丁,但是只要认识他的人就没有敢不恭敬的,就连司徒南这么高傲清冷的人,见了也要以礼相待。
这老人是和司徒家老太爷一起征战天下的兄弟,当年也是战功赫赫,后来他几次被司徒家老太爷相救,遂然决定跟随司徒老太爷为奴为仆,在司徒家服务了一辈子。
司徒老太爷和仁伯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司徒家没有一有人敢对仁伯有分毫怠慢。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仁伯是司徒家的管家,外人更是巴结都来不及,哪敢得罪。
不过仁伯一辈子都谨守本分,从来没有逾越半分,恃宠而骄,更让司徒家尊敬爱戴。
“老奴没事儿,这具身子骨还算是硬朗,还能伺候少爷几年。”
司徒南无奈的笑着说道:“仁伯,您为司徒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我们这些小辈孝敬您晚年了。”
仁伯恭敬的一弯腰,“老奴习惯了,少爷您有事就吩咐好了,省得下边的人弄不清醒。”
“那好吧,仁伯,您吩咐下去,今年的元宵诗会,我来主持!”
“是,老奴这就去办。”虽然元宵诗会主持的人早就订好了,不过凭借司徒家的权势,想要也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仁伯有点疑惑,不知道少爷为啥忽然对这个有兴趣了,不过谨慎了一辈子的仁伯没有问,而是直接去完成任务了。
看着仁伯退了出来,司徒南忍不住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次算是送你一个大礼。”
……
“赵老板,您这酒楼就不能在便宜点吗?五千两,是不是有点宰人的嫌疑啊?”赵锦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胖子说道。
今天大年初二,赵锦心急急忙忙出门开始找酒楼,准备明天搬家,再不搬家的话,就来不及了,虽然十五开业,看着时间还有不少,可是对于这么一个大酒楼来说,时间实在不多,更何况还是在这个什么都不方便的古代。
而且为了这个第一处产业,赵锦心可谓是手段全出了,已经把一系列的计划都已经做好,只等找到一家酒楼。
看了那么多,就这么一家很符合她的要求,地理位置优越,处于繁华街道的十字路口,门前地方宽广,人流不息,酒楼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两三百平米,绝对够用了。
而且后边还有一座两进的小院子,前院可以用来给工人住,或者堆放杂物,后院正好自己和几个女孩子住。
地方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只是这个价格,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五千两,要说这价格,这地段算是正常,虽然不低,但是也绝对没有宰人的意思。
可是赵锦心手里没有多少钱啊,加上司徒南送来的拜年礼物,一共才五千多一点。要是买了酒楼,那手里剩下的钱就不够酒楼开业用了。
容华倒是送了自己一块宝玉,可是这家伙不允许自己卖掉,还威胁自己,想到这儿,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皱着眉头的男子一眼,就知道这个家伙待的不耐烦了。
容华当然不耐烦了,本来好不容易有时间和锦心约会,结果被带来谈生意,还是那种只有几千两的小生意,本太子的时间就那么不值钱吗?这都半个时辰了,才降下来00两。要多少就他给多少好了,费这个时间干嘛?
对面的赵老板一脸苦笑的说道:“夏公子,不是我不给您降价,实在是这个价格已经没有再下降的空间了,跟您说实话吧,要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因为在**争风吃醋,把张韩林家的公子给打了,人家要赔偿,不然就弄死我儿子,否则我根本就不会卖这个酒楼。”
今天赵锦心出来是一身男装打扮,毕竟做生意属于抛头露面的事情,女孩子出面的话,难免有些不便,还可能被歧视。
一听赵老板的话,夏锦心顿时心里一动,看着赵老板笑着说道:“不知道赵老板能不能把这件事儿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个忙,但是,你这酒楼…”意思不言而喻,我帮你搞定,你给我便宜点吧。
赵老板一听,顿时眼睛紧紧盯着夏锦心问道:“夏公子,您说的是真的?您能帮我?”他就是一个小商人,虽然也有点背景,可是跟人家翰林一比,也是任由人家捏扁搓圆的货色,根本就不敢给他出头。
幸好这些年攒下了些家财,而张翰林也是个贪财的主儿,自己一家这才算是有条活路,不过以后可定是倾家荡产了。但是为了就自己的这个独苗,倾家荡产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