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强秦霸主之红颜不老

第五十七章 塞北

  雁北郡雪岭,白雪皑皑,毡包密布。

  偶见数百人马于雪地之上行走,在留下了驼铃阵阵的同时,也留下了道道数不尽的错落蹄印。

  “冬雪下的雁北郡,骆驼与马是最为重要的交通工具,一头骆驼胜过三个人,而一匹马,则能抵过十个人。”说话者为一披着羊毛裘衣的大汉,或许是久居塞北风寒之地,他面上皮肤看起来甚是厚实,相较于身后之人的苍白或通红,他那张脸看起来更像是死物。

  马季等人听着大汉所言,个个都摆出了异常稀奇的模样。

  这大汉,便是整个驼队里的向导,专门负责接引从南边过来的军队。

  “在雁北郡的雪地里行走,千万要注意保护自己的眼睛,总得记得要用裘皮或头巾遮于眼睛之上,以避免日头直射眼眸,如若不然,在这雪岭呆上两三日的话,很可能会什么都看不见。我们雁北人将这样的盲症称之为血瞎,在雁北的军队了,有一成的士兵都患过此症。”

  大汉似乎很享受这般卖弄学问,又见着还引来一群人追捧,便不由的暗暗得意。而这所谓的追捧,也不过是此中一些人摆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那么说血瞎还能治好?”有人问道。

  “自然,只要以新鲜的马奶或牛奶涂于眼目之上,休息半日就能有所好转。”大汉回道。

  ……

  “在冬天里行军打仗,那匈奴都犯傻了不成?”此中又有人不解问道。

  见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毡包及此间忙碌着的道道身影,大汉并未急着答话,只是嘴角微扬,得意一笑,想来心情应该很不错。

  “到了,”大汉终是回答那人的提问,“他们可一点都不傻,都精着呢!”

  “为何?”众人不解。

  “你们觉得雁北郡已经够冷了,那是因为你们没去过更北的匈奴之地。这点严寒,对匈奴人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对我华夏族子民,却已成为了行兵打仗最大的阻碍。”大汉说道。

  “不可能吧?他们难道还是熊不成,不可能,他们或多或少总该也受些限制才是!”

  说话之人根本不信,但那些未说话的人也未必就信了。

  “唉!我说你们啊,别老想着用你们在南境的肤浅眼界看我们塞北,不过有一点你说得极是,你说他们像熊,果真很贴切。”

  众人再睁大眼睛紧盯着大汉,欲看他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匈奴人和我们的体质不一样,他们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的,对了,比那戴银面具的小伙子还高出不少。”大汉说着的同时,又伸手指向了队伍中的百里奇,“不仅如此,匈奴人的毛发都很浓密,虽不及黑熊,但也胜我们几倍,且他们的瞳仁与我们的也不一样,竟是蓝色的,还有就是,他们鼻子很大,鼻梁也都如鹰鼻那般高挺。”

  “那岂不是说他们是妖怪?”众人惊惧。

  “没见识,他们当然也是人,有血有肉,还能被刀剑杀死。”大汉回道。

  ……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你们便各自去寻自己的主将吧!”大汉说罢,便轻踢马腹,缓缓从密布的毡包之间穿过,直至没了踪影。

  ……

  ————

  密密麻麻的毡包群被置于天指山脉南面的矮丘之上,既避开了大部分的刺骨北风,又不需担心雪崩与融雪。

  或许整个天指山脉,唯有这一处矮丘不曾被白雪覆盖,却现出冰冷的黑土。

  毡包群中极不显眼的一座灰白色毡包之内,百里奇几人盘腿跪坐于各自的软垫之上,借着毡包正中的一团炭火取暖,偶又从炭火上温热的酥油茶罐中盛了半碗来饮。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这酥油茶,百里奇等人在初尝酥油茶味道之时,总觉得它透着一股羊骚之味,十分的不习惯,但自感受到温茶入喉之后那后劲十足的暖意,便异常欣喜起来,暗叹当地村人代代传承中的不凡智慧。

  “我并没有见到李将军,只是见到了他的副官,故而我便将来意告知于他。”马季粗犷地将嘴角的茶渍抹掉,向众人说道。

  瞧着众人眼眸中的不满,马季面上似有微怒,故陡然提高了声量喝道:“哼,你们别以为自己受了什么怠慢,此来雁门郡的修灵者本就不少,神散境者都不下二十之数,你觉得他堂堂一神散境九阶强者还有什么功夫见我们不曾?还有,你们别忘了,那传说中的公输流就在此地,我若是你们的话,就再好好看看自己,问问自己怎么就好意思再摆修灵士的谱呢?”

  “我们没这意思,马大人莫要误会,我们只是觉得这么多人挤在这毡包里有些不便罢了。”此中有人尴尬回道。

  “我劝你们还是打消了这些小心思吧,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毡包,还是一些极重要的凡将腾与我们的,在这苦寒的塞北之地,能有处能生火带天窗毡包还真不容易了,此时不同往日,我们就是些拼杀于前线的战士,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马季又道。

  “是,马大人说得极是。”众人应和道。

  ……

  “这雁门郡的战势究竟如何,大人可曾打探清楚了?”百里奇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便主动询问道,对于公输流在雁北的情况,他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至于说这形势嘛,那副官还没真跟我细说,只是告诉我让我们有所准备,因为最后的大决战随时可能会打响。”马季面上显出了些许的担忧。

  “那么说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我们又与毡包外站哨的凡兵有何区别?”有人再次抒发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人心就是如此,总要寻到某种在他人之上的优越感,一旦什么都没寻到,反会生出某种屈辱感,纠结着自己,也纠结着别人。

  百里奇是这样看待那说话之人的。

  “别那么着急,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吗?都活了半百岁数了,怎还没练出什么好心性?你看我旁边这年轻人,就比你稳重多了。”

  马季说着的同时,又伸出右手指向身侧的百里奇,想来也要寻找某种优越感,甚至不惜得罪西派之人。

  百里奇闻言,忽生起了个念头:我应该表现得像盖聂那般,才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诶,看来,我的心里年龄太老了。

  “你?!”那人的嘴仿若真被堵上了。

  “我从副官那出来之后,便寻了些小将来问,对这大半年的战局还是有些了解的,”马季收起了脾气正色说道,“在我看来,雁北的形势很不妙。这半年以来,李牧李将军所带领的防军应是实力不济或顾忌颇多,始终不敢与犯境的匈奴正面一战。”

  “不敢!”众人讶然。

  “对,不敢,但是小范围的战斗自然是免不了,但我方多是以撤退自保为主,而今匈奴仗着不惧天寒地冻的优势,在此刻集结大军兵临城下,想来是要一举冲破雁北要塞,直入中原了。”马季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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