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庆哥又给我联系了一位客人,当时我很开心,因为接完这位客人,我就能回东莞了。
算着时间,我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秦姐竟然发疯了一样拉开窗户就要跳楼。
当时我吓坏了,我连忙冲过去抱住了她,虽然后来制止住了,但也耽误了我见客人的时间。
索性已经耽误了时间,我就拉着秦姐询问她到底怎么了,就那么想不开要跳楼?
秦姐一直低着头,她头发本来就长,我也看不到她的脸,她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给庆哥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庆哥说他走不开,实在不行的话让我先稳住秦姐,千万不要刺激她。
正和庆哥说着这事,秦姐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时秦姐脸上就像摸了几层粉一样苍白,她翻着白眼,特别恐怖,吓的我差点把电话扔了。
庆哥那边估计听到我的声音,他连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也不好跟他形容,我让他快点回来,因为我觉得这事我可能一个人应付不了。
事实上当时我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我农村出来的,对很多事都很迷信,当时的情况,我觉得秦姐八成是被鬼上身了。
这件事时隔很多年我都没搞懂,往后很多年我也没有在见过类似的情况,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怪异,继续往下看。
秦姐只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房间里好像比以前更凉了一些,当时我真想走,但又怕秦姐在跳楼,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我当时的境况,那就是如坐针毡。
鬼事就是越想越恐怖,想着想着我都觉得整个人开始不断的哆嗦起来,只是这世界上的事总是很有意思,就在我恐惧到极点的时候,秦姐忽然开始说话了。
我认识秦姐的时候,她说的是偏向南方的普通话,有时候说到一些她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可能还会夹杂着英语,但当时她低着头的时候,却说的是陕西话,而且声音和她以往的声音也不一样。
她说话的语速很快,我只能听个大概,意思就是她要回西安,回去吃羊肉泡馍,泰国真热,她很不喜欢,在后来说的是什么我就听不太懂了。
我当时吓坏了,也顾不上管秦姐死活,拔腿就往门外边跑,刚开门正好撞上了刚进门的庆哥,我连忙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他,庆哥让我别怕,在观察一会再说。
庆哥进屋以后就在房间里转了一会,我看他脸色不大好,连忙问他秦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他想了一会,抹了一把肥嘟嘟的脸上的冷汗,小声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好,还是联系一下阿赞聪问问。”
庆哥和阿赞聪在电话里说了半天,我一句话也没听懂,后来庆哥才给我翻译,他的意思是,阿赞聪说秦姐多半是邪灵入体,需要尽早驱邪。
我当时也挺着急的,就说那快让他过来吧,庆哥苦笑着说:“阿赞不能说来就来,是要花钱的。”
我很无语,我说你俩是亲戚,你就不舍得给她花点钱嘛,庆哥顿时开始哭穷,他说:“你看我这房子每个月还要还房贷,我也很缺钱。”
一来二去我看庆哥是不打算出钱了,我只好问他大概要多少钱,庆哥说:“最起码先要出五万泰铢,在后来驱邪要多少钱,就要看阿赞的意思了。”
我当时身上一共只有七万泰铢,说实话,距离我回东莞只有一步之遥了,庆哥一次就要我出五万泰铢,我特别揪心,我问庆哥能不能少出一点,庆哥说阿赞那怎么能讨价还价。
接着庆哥又说:“阿赞聪说了,就她现在这样,如果不及时驱邪,会死的很惨。”
我自然知道庆哥的意思,无非是想催我给钱,我很生气,我说:“你怎么说也是她表弟,这种情况下一毛不拔,却让我一个外人掏钱,这说的过去嘛。”
庆哥一脸苦逼,他说:“真不是我不想掏钱,实在是我掏不出来,不信你可以在我家搜。”
我当然不能直接去搜,不过庆哥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最后只能拿出五万泰铢给庆哥,让他快点联系阿赞聪过来。
大概晚上的时候阿赞聪就到了,他先是大概观察了一下秦姐,然后和庆哥叽里咕噜了半天,庆哥脸色很难看,我连忙问是什么情况。
庆哥说秦姐现在情况很不明朗,很有可能是鬼上身了,然后他问秦姐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庆哥每天早出晚归,我则每天都要接客人,秦姐在家干了什么事,我们也不会知道,庆哥向阿赞聪回答了我们的意思。
阿赞聪又问庆哥:“那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买过什么东西。”
庆哥无奈的说:“接触人说不好,但买东西那就多了去了,她每天都会买各种东西。”
一来二去也没个找落,我提议看看秦姐的手机短信,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好在那个年代的手机锁,打开就能直接看,我大概翻了一圈短信,就发现的确有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秦姐一直在跟一位姓李的先生聊天,聊天的内容多涉及很暧昧的话题。
从短信内容可以看出来,秦姐和李先生见过面,甚至上过床的,李先生一开始对秦姐不太满意,秦姐特别难过,就问李先生是什么原因。
李先生坦言她不够漂亮,另外也不吸引人,那方面的技术不好。
秦姐问李先生那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李先生说可以买一块佛牌试试,秦姐之前见识过佛牌的威力,但对李先生的话表示不懂,她让李先生介绍一下有什么合适的佛牌。
李先生说可以试试买一块极阴的九尾狐阴牌,不仅可以旺桃花,提高自身的吸引力,还能增加性能力,虽然指向是男性,但对女性也有很大用处。
秦姐听李先生那么介绍,当时很感兴趣,就让李先生帮她买一条,大概两天之后,秦姐就收到了九尾狐阴牌。
往后大概有个四、五天时间,秦姐就给李先生回了短信,她说九尾狐佛牌很管用,仅仅几天时间,她就成功约到六、七位男士……
李先生说那是阴牌发挥出了正常效果,经常戴着还能有跟多奇效。
大约是秦姐请回九尾狐阴牌第七天的时候,她给李先生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她说她最近总是梦到一个女人,那女人满脸都是血,张口就是陕西话,那女人说她想回西安,然后问李先生是什么情况,李先生则没有回复短信。
看完那些短信以后,我只觉得后背都是冷汗,庆哥大概翻译给了阿赞聪,他一脸的愁容,他说:“这显然是秦女士触碰到了阴牌的禁忌。”
我表示不懂,阿赞聪让庆哥摘下秦姐身上的佛牌然后递给我,其实那就是一个项链,下面坠着一个金属外壳,里面镶嵌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阿赞聪解释说:“这种入了阴灵的阴牌是有禁忌的,像这个入的是女灵,秦女士多次交往多位男性,肯定招来女灵的嫉妒,所以女灵要惩罚她。”
我对阿赞聪的话半信半疑,即便我迷信,但真让我承认秦姐是被鬼害成那样的,我还是很难接受,我还是更倾向于,是那位李先生搞的鬼。
趁着阿赞聪和庆哥交谈的时候,我用庆哥家里的电话联系了那位李先生,我没有直接说是因为秦姐的事找他,而是问他那有没有佛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