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了摇头,叹息着説:“吞金已然多时,恕本人无能救不了她,还是准备后事吧。”
我呆呆地一下跌落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春桃,发了狂似地抓住快要出门的大夫,嚷着:“不会的,不会的!春桃就要婚嫁了!大夫你再帮她诊诊脉,説不定刚才是大夫您没诊断好,你再去诊治下!别走,你一走春桃就真的没希望了!”
王妈拉住我,劝道:“丫头,算了。這是她的命,救不回了。”説完重重地叹息着。
不会的,春桃,你快起来!我还要跟你学绣活呢,你答应过我的!快点醒啊,别睡了!新娘子不可以這样贪睡的,睡的脸上肿了就不好看了。你快起来,快点起来!
“丫头,算了,走罢。我去找管家通知她的未婚夫来领回她的尸首,人已死,入土为安才是首要的啊。”王妈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我只是看着春桃不发一语,如此沉静的女子就這样真的永不言语了,仍然没办法习惯身边的人突然一下离开自己。
如今只是身边的人离开就已经如此,想到家人,大概已有三月不见了吧。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只愿父母一切平安,身体健康。突然很想家,想离這个朝代一千多年以后自己的家,更想爸妈。思乡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更是难忍眼眶中的泪水,只能任泪一个劲地流着。
哭得累了,也就不管在哪个房间,靠在春桃的床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