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在椅上端坐好,看我道:“蛮丫头,看着你先前与此男子纠缠,想来此事你必十分清楚,由你来细细道与本王。”
我犹豫了会朝他微微福了下身子,因着此前对那李元嘉并未行过任何礼数,现下觉得眼前這人虽然温文儒雅但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在其中,如若真与我所想此人真威严无比,我不行礼的话治上我一罪那可太不划算了。
“蕊丫头,蕊丫头,王爷问你话呢。”王妈轻声在旁唤我道。
惊觉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怔怔出神了一阵,慌忙整理思绪,看了眼燕王开始了叙述。
説完又看向燕王説:“春桃与他的婚约不能就因着她离开人世就无效了吧,何况她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
“蛮丫头,莫激动。本王觉着這春桃既已死去,這男子虽与之有婚约,但是他与其并未成婚,也确实不必为其准备后事。”燕王看我一眼复又饮茶道。
“我就説了這女子死了你们告知我有何用!”那男子又恢复了那跋扈的神情,他转身又谄媚对着燕王,道:“就知王爷体恤民情民心,王爷实乃英明啊!”
燕王将茶盏放于桌上,看他一眼道:“你姓甚名谁?”
“草民姓何名远。”他急急道出本名。
燕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大胆何远,可自知所犯何罪!”
那何远被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看得我真是不停摇头,他瑟瑟发抖地出声:“草民不知,草民不知啊!”
“身为大唐子民,私下良贱通婚!竟然还説自己不知!你把這唐律置于何处!”燕王虽声音吓人,但那神情与之前并无任何不同,我不禁偷偷咽下口水,這人真是喜怒无常,听那声音是发火的,但那神情却一点不受影响,真恐怖。
“还请王爷开恩,开恩,草民不想去那衙门服役刑啊!”那头捣蒜般疯狂磕着。
燕王又开口道:“你犯了唐律不自知,还在王府中欲动手殴打王府中的家奴!算上来又要多判条罪。”
“王爷饶了草民吧,王爷我再也不敢啦,王爷……”那何远被燕王带来的侍卫拖了出去,求饶的声音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我又偷偷瞄了眼那燕王,不由得有点害怕起来,這人相比起其兄长李元嘉还是觉得后者比较可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