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谁动谁死!”眼见着将军府的随从就要扑上来。君问天厉声喝道。
“我奉陛下之命来此查案,早便已查明真相,证据确凿!杨*跟呼延洪两人狼狈为奸,私通敌国,早有叛国之心。今日我设计将其骗来,此贼如今已被我诛杀,尔等是要与其一起谋反么?!”
“不……不敢。”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谁敢应声?
“你们倒是知道进退。”君问天回头看着魏长延等人,“尔等是要与此贼共赴黄泉,还是助我回去诛杀呼延老贼?”
跟随而来的几十个随从都是呼延洪平时秘密培养起来的死士,见此情形,纷纷亮出了兵器,向君问天冲杀过来。
“不知死活!”君问天冷然一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身体向前,“弑神七式”第一式“剑荡四方”已然挥出,但见一道肉眼可见寒光横扫出去,刹那就穿透了那群随从的身体,几十名随从瞬间爆炸开来,残肢碎骨满地都是。
魏长延几人平时就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得这种场面,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软瘫了下去。
君问天转过头来,不再理会他们,对着旁边的官军说道:“你们下到矿洞去,将前天坍塌的地方挖开,将那几个人被埋在下面的人带出来,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那些官军还在犹豫,其中有几人还跃跃欲试,打算跑回去报信。君问天毫不手软,再施雷霆手段,长剑斩出,便杀掉那几人。
“怎么?都不想活了么?!”
“去,去,我们这就去。”众官军连滚带爬的向着矿洞方向跑去。
留下来的官军看君问天就如同看到恶魔一般。连忙跪地求饶。
“尔等休要恬噪!”
君问天见整个场面控制了下来。便飞身站在一块大石头上。
“乡亲们,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呼延老贼还有这群恶霸强行带到这里挖矿来的,这些年来,他们欺压剥削你们,对你们的生死不管不顾,在这矿洞之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而侥幸活下来的,一天连口饱饭都没有吃过,而且,你们中有的几年都没有回家了。”
“我这次奉皇帝陛下之命来到这南都郡,就是为惩治这帮恶霸而来。如今恶首杨*已经伏法,另一恶首呼延洪也难逃法网。从此以后,矿山将全部回收归帝国拥有,再不许这些人私自经营。我向大家保证,从今天开始,这里的规矩改了!每天三餐必须按时按量由官府提供给大家!而且,守在这里的官军不得再打骂你们!官府以后会按天数付给你们工钱,你们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没有人再限制你们的自由!”
君问天对着留下来的官军说道:“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如果以后再欺压劳工,这些就是你们的榜样!”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众官军们哪敢说不,连忙齐声道:“谨遵钦差大人命令。”
“乡亲们,要说的我都说了,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决不强求。”
劳工们开始交头接耳说起话来,君问天也不急,静静的等着劳工们的决定。
一会儿的工夫,那群官军抬着几具尸体回来了。君问天叫那几个认识的劳工上去辨认,韩大兴的尸体果然在其中。
君问天摇头叹息,心道终究还是没有救下小乞丐父亲的性命。
“好了,大家应该都有结果了吧?你们不要怕,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决定去做。有我给你们做主。”
“钦差大人,我等本就是外面流浪之人,并无家人,离开这矿山也是回去继续做乞丐。既然钦差大人说了,我等愿意继续留在矿山干活。”一个劳工说道。
“我也愿意。”
“好,愿意留下的继续留下来。不愿意留下的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城去。”
劳工们便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君问天这才望向魏长延等几人,“你们打算怎么办?是生是死,到你们决定的时候了。若是不想死,等此间事了回去之后,将你们平时赚取的不义之财明日天黑之前都交到郡主府,我会在那里等你们,若是明日天黑之前没有来,那么,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我等愿意将财产捐出,但求钦差大人饶我等性命。”几人磕头求饶,痛哭流涕。
“好!我们回去!”见准备回城去的劳工都已经聚拢过来了,君问天挥剑割下了杨*的人头,用一包裹装好,而后飞身上马,带着一众人等向南都郡方向走去。
大队人马行进的很慢,直到天快黑了才来到城门之下,君问天叫开了城门,那守城的都尉本来见到这么多人心中起疑,但是看见城中几个大户都跟着,又说是大将军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了。
待全部人都进了城,君问天便遣散了跟随而来的劳工,警告了一番魏长延等人之后,便直奔郡主府而去。
那郡主呼延洪此时已经从军营中返回,正吃了饭在花园中散步,听得下人禀报便更衣来到了大厅。
却是只见到君问天一手持剑,一手提一个包裹站立大厅之中,呼延洪心中疑惑,问道:“钦差大人回来了啊,不知此行可找到了亲人?”
“找到了。”
“哦,那呼延洪恭喜钦差大人了。”
“呃……敢问钦差大人,为何就你一个返回,他们几个呢?”
“都各自回了家中。”君问天说道。
“那杨*呢?他应该来我这里的啊?”
“你说杨*?他去了一个地方等你。”
“何处?”
君问天放开手中的包裹,一个人头滚落了出来。“还是你自己问他吧。”
“你……你,竟然把他杀了?”看着地上的人头,呼延洪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大惊失色。“钦差大人,你这是????”
“我可不是什么钦差,从我昨日进到你府中以来,你好像一直还不知道我的姓名。”
“你,你是谁?”
君问天提起呼延洪的衣领,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呼延洪看着眼前之人,似乎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你不记得了是吧?那么我来提醒提醒你。我姓君!”
提起“君”字,呼延洪仿若遭了晴天霹雳。整个人怔住了,瞳孔放大,颤抖着说:“哪,哪个君家?”
“大将军果真是健忘啊,这天极帝国还有几个君家?!”
“不,不可能啊,君家不是已经绝后了么?”
“哼,我来问你,当年我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昨天在屋顶之上,你跟杨*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唉。”呼延洪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倒在地上。“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想不说也可以,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全家老小在你面前一个个的千刀万剐,让你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千万不要啊,只是当年之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也并不清楚啊。”
“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是!是!”
君问天松开手,将呼延洪放下。
呼延洪瘫坐在地上,用手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快说!”
“是,说起当年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二十多年以前,西北雪国在我边境地区烧杀抢掠,皇帝陛下本欲请君老元帅披挂上阵,怎奈临行前老元帅却突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皇帝陛下只得派君家大公子君战天统帅七十万军马前去杀敌,军战天本来一路连战连捷,却不知为何在两军决战之时身中毒箭惨死阵前,而后君家二公子君问天……”
“少废话!这些我都知道!”君问天打断了呼延洪。
“我问的是其中的缘由!我父亲为何突然患病,我大哥身为七十万大军统帅本应护卫森严,为何阵前突然身中毒箭?”
“你父亲?你,你是谁?”呼延洪不可思议的盯着君问天。
“君问天!”
“啊?不,不可能啊!君家二公子不是二十年前跳崖死了么??再说,怎么可能才这般年纪?”
“你问的太多了,回答我的问题!”君问天厉声喝道。
“唉,报应啊,罢了,你且听我说来。”
“二十年前,君家何其鼎盛,一门三豪杰个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只是树大招风,你们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啊。”
“哦?”
“你可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你父亲为人正直,功高盖世,官至极品。你大哥又是神机妙算,屡立战功,敌人威风丧胆。而你也是年少成名,锋芒毕露,深得陛下赏识。你可知有多少人眼红么?你可知有多少人想杀你们而后快么?”
“如此说来,我家中之事,是被人谋害?那是何人所为?你有没有参与?”
“当时我已经被派遣到此地镇守,并不知道详情,只是听说君家与当朝丞相家历来不和,此事丞相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赵丞相?”君问天回忆起前世之事,赵丞相在君问天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随时都面带微笑,和蔼可亲之人。心想此人虽然跟自己父亲政见不合,经常发生冲突,但是至于下如此毒手么?
“此话当真?你可别胡言乱语!”君问天逼问道。
“我命就在你手,骗你作甚?而且你自己想一想,以你君家当时的实力和地位,能有几人能够布下这么大的局害你们?”
此言一出,君问天沉默了。
“我已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你我并无大仇,你能不能放我一马?我只当今天之事没有发生过。杨家的事情我会去摆平。”呼延洪希冀的看着君问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