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书叹了口气。
见李书似乎是有一些担心,君问天说道:“李伯伯放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嗯,那就好。”
“对了李伯伯,彭将军他们进行的可还顺利?”
“还行,只是想要将损失减少到最低,我们还需要一个最大的助力!”
“噢?李伯伯指的是谁?”
“目前这国都四周官军,都是由那大将军西门天松统领。此人是最近十年才声名鹊起的,此人用兵如神、勇猛善战。但却性格怪异不喜说话,如果能将此人争取过来,那便是十拿九稳了。”
“噢?”君问天想起前些时日在茶舍碰到的那个一身黑衣,同样也不喜说话的西门越。
“请问李伯伯,那西门天松为人如何?”
“此人虽性格怪异,但为人刚正不阿,不结党营私。所以在朝中也没什么人缘,不过他自己也不在乎。”
“呵呵,此人倒是有趣。侄儿想去会会他。”君问天说道。
“问天,此人怕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啊。”
“无妨,侄儿自有办法说服于他。”
李书想了片刻,说道:“好吧,你且去试一试,如果不能说服,也切勿伤害于他。”
“嗯,侄儿今夜便去。”
入夜,君问天便潜入了大将军西门天松府中。
抓了个下人,询问了一下西门天松所在,便将其打晕,藏在隐密处。
待君问天来到书房门口时,西门天松正在与西门越研究前线的战事。
君问天本无意偷听,见旁边再无他人,便直接推门而入。
“在下不请自来,深夜前来打扰两位,还请两位见谅。”君问天施礼道。
“你是谁?”西门天松并不慌张,沉着应对。
“是你……”西门越说道:“父亲大人,此人我见过,他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宰相李大人家的远房亲戚,李密!”
西门天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君问天,问道:“你就是最近这些日子搅得满城风雨的那个李密?”
“呵呵,在下见过西门大将军。大将军说笑了,在下只是捉弄了赵忠麟那老贼一家而已,何时搅得满城风雨?”
西门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问道:“不是听说今天你醉酒大闹醉仙楼,将赵忠麟打伤,而你自己被李书大人当场打死了么?怎么又深夜跑到我家来,是要作何?”
“对了,李密确实已经死了。”君问天将手往脸上一遮,瞬间又变回了本来面目。
“你们看,李密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才是在下本来的样貌。”君问天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将军可还记得这张脸?”
西门天松细看了一下,叹道:“老夫何止记得,二十年前老夫只是一个校尉之时,曾跟随在你父亲手下,自然是见过你的。”
“前些日子越儿与我说起你在茶舍的所作所为,还有两次大闹醉仙楼的事情,老夫正疑惑你为何处处针对赵家之事。”
“今日见了本相,老夫明白了。”
一旁的西门越却是越听越迷糊,好奇的问道:“父亲大人,孩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是我说,还是你自己说?”西门天松看着君问天。
“呵呵,大将军果不是凡人,思维缜密且定力惊人。”君问天笑道:“西门兄,在下并不是李书大人的远房侄子,在下本名君问天!”
“什么?!你姓君?!”西门越虽没有西门天松那等定力,心中一惊,却又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越儿,你且退下,吩咐人不得靠近书房,我想君公子来找老夫,定是有话要说。”西门天松说道。
“可是……”西门越有一些担心。
“无妨,我相信君公子没有恶意。”
“好吧。”西门越对着君问天施了个礼,说道:“那在下就先出去了。”
“请西门兄放心,在下绝无歹意。”
“告辞!”
说罢,西门越便走出了书房。
“君公子,现在该说说你的来意了吧。”西门天松盯着君问天,目光炯炯。
“既然大将军如此爽快,在下便明说了。在下此来,是想请求大将军帮忙。”
“老夫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况且你有李书相助,老夫只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帮得上公子?”
君问天想了想说道:“我想最近军营里的动作怕是瞒不住大将军的耳目吧?”
“自然,宰相大人做的事情,老夫皆看在眼里。”西门天松说道:“那些安插进来的人,都是你君家旧部。”
“呵呵,那大将军可是猜到了在下要干嘛?”
“你想起兵谋反么?!”西门天松紧逼上前,“老夫敬重你君家一门忠烈,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不要越陷越深,反倒污了君家的名声。”
“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君家一心为国,却是遭奸人构陷,落得家破人亡!”
“在下此次回来,已经查清了真相,正要严惩凶手,何来谋反之说?”
“你报你的仇,老夫不管。为何要安插人手进军营?不是想谋反又是为何?!”
“大将军误会了,在下安插人手进入军营和今天来找大将军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想要我帮忙谋反?”西门天松转身说道:“这绝不可能!”
“大将军且听在下说完。在下已经说过,大将军误会在下的意思了。”
“哦?”
君问天走到窗口,“大将军,在下之所以要这么做,不是为了起兵,而恰恰是为了避免造成混乱和大量伤亡。”
“在下请问大将军,对我君家评价如何?”
“君老元帅为一代军神!打仗身先士卒,气吞山河,盖世无敌!且爱护下属。老夫一生为曾追随在其左右而自豪!”西门天松脸露追忆之色。
“你兄长君昊天少年老成,二十岁便官拜大将军替父出征,血染沙场!老夫自愧不如。”
“那二十年前我君家之事,大将军知道多少?”
西门天松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先是昊天将军战死阵前,而后听闻你跳崖身亡,病重的老元帅承受不住也撒手西去。赵忠麟等人乘机诬陷君家,我当时人微言轻,未能替老元帅申冤,至今耿耿于怀。”
而后真诚的看着君问天,“君公子,我很同情君家的遭遇,你若想杀了赵忠麟那奸贼老夫并不反对而且可以帮你。只是这谋反,乃是大逆不道啊,请你三四而行。”
“在下感谢大将军对我父兄评价如此之高,大将军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为报仇而来。只是,那赵忠麟并非元凶首恶!”
见西门天松不说话,君问天继续说道:“我想如大将军这般绝顶聪明之人,应当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为何还要假装不知?!当年这背后指使之人是谁?!难道非要在下明说了不成?!”
西门天松闻言,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叹道:“无真凭实据,岂可妄自猜测。”
“我君家当年遭此大难,家中老母与小妹全仗宰相大人拼力维护才得以保全!跟随家父与兄长的旧部几乎也全部遇害,只有彭将军等人在得知了真相后侥幸逃得出去,在外漂泊二十余载!”
“幸天不亡我君家,我得奇遇,再世为人,如今我已将他们带回,他们个个都是我君家当年惨案的铁证!大将军莫不是要我将他们一个个的带来才肯相信么?!”
“什么?!”西门天松霍得站了起来,“你是说老彭与东方他们尚在人间?!”
“嗯!大将军与他们相识?”君问天问道。
“当然!当年老夫与他们可是生死兄弟!”
“既然如此,大将军可是相信了在下的话?”
“唉,信了又如何?帝国本就内忧外患。与雪国交战数年,节节败退。朝中那赵忠麟一手遮天,祸乱朝纲。你若在此时起兵,就算成功,又能如何?只是让这天下更乱罢了。”西门天松叹道。
“大将军请勿担忧,在下心中已有万全之策。”君问天笑道。
“哦?说来听听。”
“大将军可还记得几年前失踪的小皇子萧成?”
“当然。”
“据我了解,当年皇宫中的惨案其实是当今皇后为了避免日后萧成与当今太子争夺皇位,而勾结赵忠麟所为!”
“此事你是如何知晓?”
“当年惨案发生之时,所幸那奶娘将萧成抱出宫去才得以生还,如今此二人皆在宰相府中!我是从那奶娘口中才得知了真相。”
西门天松恨恨道:“又是赵忠麟那老贼干的好事!”
转而又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这萧成继承帝王之位?”
“正是!如此也好安抚人心,免得因国中无主,造成混乱。”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那你想如何动手?”
“不瞒大将军,在下欲在皇宫内举行武状元科考之时动手,现在基本所有事情宰相大人会差不多安排妥当,到时大将军只需助我安抚好军营便可。”
“你可知那皇宫之中有仙人守护,怕是不易得手啊!”西门天松担忧道。
“这个我已知晓,而且其中一人已经被我擒获!”
“哦?公子竟有如此手段?难道那晚夜探皇宫的便是你么?”
君问天笑道:“正是,刚才在下说过,在下跳下山崖后得了奇遇,如今已今非昔比了。”
西门天松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当义不容辞,到时老夫率领大军包围皇城,助公子一臂之力!”
君问天此刻确实心中激动,原来只想说服西门天松不插手便好,不想竟得其鼎力相助,真是意外之喜。
随即说道:“大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愿鼎力相助,此事可成!在下替父亲与兄长,感谢大将军!”
说罢就要行大礼,西门天松连忙将君问天扶起,说道:“君公子说哪里的话,能为老元帅和少将军做些事情,也是老夫一生夙愿。还请千万不要多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