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逸来不及思考,原本偏过去一半的身子突然又伟岸地将辛小茹遮挡住。
只听得“呲啦!”一声,场面便变得安静起来。
几滴鲜血掉落在地上,“嗒,嗒”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辰逸!”两道声音同时惊呼道。
西瓜男握住尖刀,怔在当场,舔血江湖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小子完全能避过自己这一刀,而他选择硬受自己这一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后面那个女孩,是他在意的。看着蜷缩而面sè苍白的女孩,西瓜男冷冷笑道:“还挺讲义气,只是你的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
辰逸用右手按住左肩,面不改sè道:“聒噪完了吗?如果完了,你也应该尝尝我的手段了!”
只见辰逸右手突然一动,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尖刀,并毫不留情地往男子腹部插去。
男子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鲜血溢溢而出,将地上染成红sè。
“杀人啦,杀人啦!”
辰逸捂住肩膀,啐了一口痰道:“不是每个人都是任你鱼肉的。”
也许是有人报jǐng的缘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jǐng察就赶到现场,将昏倒在地的西装男抬上救护车。
为首的是一名女jǐng察,他见辰逸身上有血迹,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副手铐,“呲”的一声将辰逸和自己绑在一起。
“jǐng官我……”
“闭嘴,我才是jǐng察,有话回jǐng局说!”女子面露不耐之sè拖着辰逸就往教室外走去,心里还恨恨想道:“现在的大学生可越发大胆了,再这样下去,我楚玉儿的美好人生,就要耗费在这无穷无尽的罪犯身上了,昨rì方上司还传来信函,说现在的大学生见义勇为,勇救老太,看来这事也不靠谱,可怜我调休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jǐng察来得快,去得也快,连笔录不做,现场也不维护一下,也不知道他们jǐng察平时是怎么办案的。
万家豪见辰逸将杰哥砍伤,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没有人比他清楚,杰哥的身手到底有多出sè,连自己的老爸都经常赞不绝口,称杰哥是把好手。可这辰逸简直是个妖孽啊,就那么一下,就将杰哥撂倒在地。鲜血能刺激神经,也能让人清醒,万家豪还是有些怕了,趁人不注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辛小茹看着地上的血迹,颤颤抖抖,想起放才那伟岸的身躯,眼神坚定起来,颤抖的身子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辰逸,你怎么这么傻!
江清雅和谢雨菲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从怀中取出手机,给洪叔打了个电话后,才稍稍安心一些。
江清雅放下手机,说道:“这个辰骗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有那个万家豪,算个什么东西!”
“行了,清雅,你没看到辰骗子是因为救辛小茹才受伤的吗,这小子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至少比那个万家豪强了千万倍,当务之急,是如何把这小子弄出来。”
] ”
谢雨菲却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般jīng明啊,要是我,我也会吓傻的。”
“去,一边儿去,你会吓傻?天下的猪都上树了,走吧,去jǐng察局一趟,帮辰骗子一把。”
“你不是说和这小子扯到一起有**份吗,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你的意图啊?”
江清雅有些心烦意乱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去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了啊。”
“当然要去,唉,清雅等等我。”
看着两名女子神sè慌张离开教室,引来围观的人猜测纷纷,这辰逸什么来头?惹得清木两大校花一起出马。
出了这档子事,清木大学的相关领导自然不可能不闻不问,教务主任王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解真相,而意外的是,校长李风也派了人来,这个人就是紫夜,紫夜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摸了摸桌子,若有所思。
jǐng车上,楚玉儿一张jīng致的脸冰冷如水,从口袋摸出一个本子道:“姓名?年龄?”
“我十八了。”
“问你姓名,不要抢答。”
“辰逸。”
“什么逸?重复一遍。”
“十八岁。”
“到jǐng车了,还不懂得安分一点?”
“jǐng官,是你让我按顺序回答的。”
楚玉儿简直要抓狂了,这小子算什么,嗯?敢跟我作对?不给你点颜sè瞧瞧。
“呲”的一声,楚玉儿将手铐紧了紧。
“jǐng官,你弄错了,那是你的手。”
楚玉儿低头一看,怒喝道:“多嘴,我愿意,我愿意你知道吗!你叫什么名字?”
“辰逸!”
楚玉儿抬头打量了辰逸一眼,疑惑道:“辰光的辰?”
“要不你以为是早晨的晨?”
“你!”
“姓辰,不姓晨!”
“算你狠!”楚玉儿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大学生。
旁边的一名jǐng官实在看不下去,对楚玉儿说道:“陈jǐng官,这小子说他是辰逸,会不会是方上司说的那个辰逸?”
楚玉儿看了一眼面露挑衅的辰逸,问道:“我问你,你真是辰逸?”
“如假包换。”
“你能不能换个态度?”
“是你不尊重我的,我说大姐,我是受害者,懂吗?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楚玉儿看着辰逸肩头的血迹,说道:“还真是受伤了,刘jǐng官,帮他处理一下,我要接着录口供。”
“昨天你做什么去了?”
辰逸面露疑惑道:“没做什么,上学,放学,对了,逃了一节课,不犯罪吧?”
“果然不是个好鸟,放学之后呢?”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好鸟,你看见了?”辰逸说出为什么,很想调戏一下这个身穿制服的jǐng察,尤其是她生气时颤抖的酥胸,太**了。
楚玉儿受不了辰逸的调戏,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说你不是个好鸟怎么了,我看连毛都没长齐。”
旁边的刘jǐng官听不下去,轻咳一声道:“小子,我问你,你昨天去了贫民区?”
辰逸点点头道:“遇到几个绑匪,顺手解决了而已,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刘jǐng官面sè一变道:“你救那个太太姓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儿子叫李三。”
楚玉儿终于动容,似乎想将辰逸看个通透,好半响才轻叹一声道:“这么说,你真是那个见义勇为的人了,我怎么就不明白了,那人可是jǐng方通缉的要犯,你怎么惹上陈若杰的?”
辰逸舒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不是胸大无脑之人嘛,我以为你真把我当罪犯了呢。”
“别得意,不管怎么说陈若杰此人是你砍伤的对不对,嘿嘿,这几天的小黑屋,你是坐定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人一点正义感都没有,我是为民除害哎,你幸灾乐祸做什么?”
楚玉儿说道:“我乐意,不成?”
“得,你乐意去吧,算我倒霉。”
jǐng车开到江源市jǐng局,楚玉儿刚录完口供,手机就传来一阵铃声。
“喂,您好,方上司!”
“什么?这就放了他?可是……”
“是,方上司!”
楚玉儿挂了电话,眼神古怪地看着辰逸,辰逸心里一阵发毛,说道:“别看了,怎么看都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楚玉儿实在很想将辰逸留下,奚落一顿,这小子,实在可恨,可是没办法,上司催得很急,必须放了这小子,看来这小子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