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施航你想做什么
热。
唐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这么一个感觉,她被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也知道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过来之后,她用胳膊撑起了身子爬了起来,可还没落地,就被体内碎小的折磨给折腾的大口喘着热气。
喷薄而发的热意要把自己灼烧。
体内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该死的,唐里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
屋内还有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隐没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没有味道的香烟,仿佛看戏一般看着唐里无力的挣扎。
尧伯炀!
唐里看着他眼神中迸发出一种恨意。
可是没过两秒,就被体内升腾起来的感觉给盖过了。
再次陷入了深不可测的床内,唐里抱紧了自己,将拳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莫名其妙的呜咽声。
可她还是小瞧了药效,没过多久,她的意识都开始散乱了。
尧伯炀终于抽完了那根烟,衣服与沙发摩擦的声音,让唐里知道他靠近了自己。
“忍得这么辛苦?”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次听在唐里耳里却仿佛是乌鸦的叫声一样令人作呕。
兔死狐悲?
尧伯炀,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
唐里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尧伯炀,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无意中四处散落的发丝扑打在了唐里的脸上,散发出一样别样的韵味,看在尧伯炀眼里,竟然让他咽了咽喉咙。
沙哑着声音带着别样的异味说道:“认错,唐里,只要你认输我就放过你。”
认错?
做梦去吧。
尧伯炀,你真不要脸,竟然连小孩也不放过,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更加不齿。
唐里给了他一个冷笑,斜视了他一眼,眉宇之间尽是嫌弃。
“唐里?”尧伯炀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兀自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
下药,逼迫她就范。尧伯炀,这些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这药虽然确实有催情的效果,可是你没发现吗?从始至终,你的意识都是清醒的,我要是当真想要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让你明白,唐里,你懂吗?”
换汤不换药。就算是与她所知道的那种药不一样,可是你的目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还不是希望她像一只狗一样对你摇头摆尾,乖巧到像家养的那般。
唐里下唇都咬到出血,却还是不肯向尧伯炀低头。
她又没错,凭什么认错。
可是现在的每一分没一秒对于唐里来说都成了煎熬。
尧伯炀似乎觉得这种折磨对于唐里来说还不够,竟然将自己的手覆上唐里脸。
冰凉而又夹杂着其他意味的感受让唐里浑身一颤,沸腾着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滚!
唐里如果能说话,一定拼死吼出这一句话的。
可她现在是个哑巴,能做的也就是动动身子往角落里缩一缩,尽快逃离尧伯炀的魔爪。
“你这性子,倔得很。”
尧伯炀这话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生气的斥责。
“过来点,唐里,到我身边来。”
他依旧死心不改,企图再次蛊惑唐里,用无比温柔的话语将唐里唤来。
可尧伯炀的话没错,这药虽然催情,可是却让唐里保持了应有的意识,怎么着她现在也是知道的,他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唐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惹怒我,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尧伯炀就像一个*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碰到他的底线,点燃他的怒火。
“呜——”
唐里突然被他拉到了自己身边,身子和丝滑的床单发出摩擦,让唐里闷哼了一声。
“听话!”
永远都是这两个字,可唐里已经不是用听话两个字就能牵制住的孩子了。
想要远离他,可是却被他禁锢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尧伯炀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零星的吻细小而缠绵。
不得不说他的吻技高超,比起时舜粗暴而毫无章法的吻技,唐里觉得自己差点溺毙在这里头。
可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清醒,睁着眼清冷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不做任何的回应。
可没过过久,她就在尧伯炀的引诱下和药效的摧残之中,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住了他的脖子。
情欲加身,所以为人。
唐里也克制不住人类身体构造上的关键点,生理反应是人们最难抑制住的情感之一。
唇齿相依,尧伯炀在这一吻结束后竟然咬了一下唐里的下唇。
看她微乎其微皱起的眉头,终于给出了别的反应。
尧伯炀心里竟然有种满足感。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见此还想更加深入,可是唐里不愿意在与他过多的纠缠。
大脑混沌的不知何时就会任由尧伯炀将她掌控,唐里一撇眼看见了放在床头柜的水果刀,抬手就能碰到。
清醒,她要清醒过来。
冰凉的触感确实让唐里清醒了不少,攥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在自己意识涣散的时候,她狠狠地将刀刃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嗯——”
压着声音发出一句闷哼,终于让尧伯炀察觉到了不对劲。
“对自己这么狠?”
尧伯炀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居然会保持清醒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他不知道比这狠的事情,唐里都做过。
她可是拿刀刺进过自己胸口的女人,这些伤痛对于唐里而言,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这孩子?唉。”
看唐里痛苦的备受折磨的脸色,尧伯炀说什么也不好在继续下去。
冗长的叹息声后,尧伯炀再次说道。
“唐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你这一刀如果落到了我的身上,说不定你就彻底解脱了。”
嗯?
有道理,唐里有些懊恼了,自己刚才怎么忘记了,不然说不定现在她早就脱离虎口了,可是尧伯炀继续说道。
“可是你居然没有这样做,唐里,我对你是越来越好奇了。”
什么?
她只是暂且忘记了这件事,尧伯炀,你可别多想,我真的不是对你心软。
唐里能说的时候简直气死人,为此时舜才总是被她挑起怒火。
如今一失去说话的本事,倒还真让唐里少吃了不少亏。
沉默是金,这句话放在唐里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说了这么多,先救命啊,老大。
源源不断的血流和药效相互交杂着,唐里眼前一黑,意识也跟着涣散过去了。
“唐里。”
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尧伯炀的呼喊声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
尧伯炀急切的问道,可是帮唐里看病的人一直一言不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哑巴呢。
“说话!”
“情况不严重,血也止住了,药效也过去了。”
虽说是解释,但声音里总带着些别的意味。
“老大,你到底在哪捡到她的?”疑问的声音。
“怎么,你们认识。”
隔了好久才听到有声音响起。
“不……不认识。”
“你对她很感兴趣?”
“老大。”无奈的声音,半晌继续说道:“你不也是吗?”
“我……”
唐里眼皮睁了两下,总算是醒过来了。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为什么施航会在这里。
唐里一睁眼就对上他探究的目光,身旁的尧伯炀则是疑惑的看着施航,于是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情形。
前脚刚跟他说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下一秒就站在了你的面前。唐里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施航好像并没有想要揭露她的想法,任由着两人上演了一副谁也不认谁的场景。
“施航。”
温怒的声音响起,看着两人一副深情对望的眷恋之情,尧伯炀心里说不出的酸意。
就这样他被隔绝在了两个人的世界之外。
“老大!”Jenkins敲了敲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尧伯炀报告。
尧伯炀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了一眼施航跟唐里,最终还是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你怎么会在这?”尧伯炀走后,施航再也装不下去了,质问的语气里还带着点酸意。“我记得某人不是说要找人报仇吗?怎么一眼不见,就又勾搭上了别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施航上来就是一顿质问。
然后直接被唐里无视了。
不对。是就算是她想解释,可是她现在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无视来的痛快些。
施航,我们就保持着这幅谁也不认识谁的关系多好,她迟早是要离开的,不会牵扯到你们家老大的,放心。
“怎么?是觉得看着时舜跟司鄞律两个人为你疯狂还不够,还打着尧伯炀的主意,想把暗道里的三个大人物给凑齐了?”
凑齐干什么?打麻将吗?
唐里从来没觉得施航这么烦人过,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开心了。
“唐里,你到底居心何存!”
施航看着唐里总是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平日里淡然的样子丝毫不在。
一下子贴进了唐里,把她压在床中央。
唐里面对他的逼问有些喘不过气来,烦得很,径直闭上了双眼。
不过这却给施航钻了缝隙,一双眼在唐里脸上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
俯下身眼看就要亲上唐里。
“施航,你在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