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啸想不通蔡年心中在打什么小九九,把他拉到一边,眉头一蹙,悄声说:“我们人不多,我这里才三个人,干吗安排这么大的包厢?不要浪费,也不要上那么贵的酒,我们只喝点啤酒,我估计于大哥也是不喝白酒的。”
蔡年哈哈大笑,全然不理刘高啸的不满,反而大声说道:“我的全能冠军表哥来了,是全省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更是我这个即将在香港上市的‘迷你爱你’酒店集团六十七位员工的骄傲!”
听到笑声,铁琼琼和罗依诺朝他们望去,见刘高啸正楞在一旁,而蔡年的表情,却仿佛比什么时候都开心。
蔡年亲切地拍了拍刘高啸的肩膀,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开口就舌头直打滑,妙语连珠:“一个是武术节的全能冠军,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迷你爱你’酒店集团的董事长,两个如此重要、名动天下的人物,要是在大排档共进晚餐,被狗仔队偷拍了,明天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还不被人笑死啊,这太有损我们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了。”
铁琼琼今天是第二次和蔡年见面,上一次在“夜来香”门口时,蔡年那满嘴粗言污语、目空一切、天下老子第一,更有那全身流露出的市井、无赖、恶棍加流氓的气息,让铁琼琼终生难忘。
眼前的蔡年打扮一新,头发整得一尘不,闪闪发亮,从上到下都是名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阔少大佬和豪门公子,嘴巴一张,随便冒出来的都是“香港上市”“集团”“董事长”等霸气十足的词语,如果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人,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是有涉世未深的清纯少女在场,只要看他相貌堂堂,英俊潇傻,听他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肯定不要半小时,就会被他的霸气和背景所折服,把他作为单相思的最佳对象。如果再危险一步,完全有可能把他当作暗恋的偶像。为了他,说不定连英勇献身、远走天涯和一起慢慢变老的冲动都会有。
“等一下蔡年的朋友会越来越多的,放心,到时肯定还要加位置呢!”罗依婼亲热地挽住铁琼琼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姐,不好意思,他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我习惯了,他自己更习惯。”
铁琼琼笑靥如花,呵呵一笑,说:“很好啊,很幽默、很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
“喜欢就好。他就是这副油嘴滑舌的德性,说他多少次了,他怎么也改不了,”罗依婼眸光闪动,语气略显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自豪和赞许。“姐,你听着就行了,千万别往心里去。相信男人的话啊,母猪都会上树。”
“叫什么姐?没大没小的,也不讲讲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辈分文化,叫表嫂!”蔡年一转头,橫眉瞪眼的,故作生气地凶了罗依婼一句。
蔡年看起来正和刘高啸忘乎所以说得正热乎,但耳朵同时也在捕捉各方面的声音,第九任女朋友罗依婼的字字句句,自然滴水不漏地进入了他的耳朵。
罗依婼微微一笑,接着说:“啊?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偷听别人说话,你太不文明了!”
“说‘母猪都会上树’的人,就很文明了?唉,母猪上树凤凰飞啊!”蔡年思维一滑,灵光突现,突然蹦出貌似唐诗七言绝句的一句话出来,听得铁琼琼和罗依婼也是一惊一乍的。
“你就别作诗了,我们听不懂。”罗依婼软绵绵地一甩手腕,在蔡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表嫂啊,做人难,做男人更难!”蔡年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对铁琼琼说。接着语气一软,一脸无辜:“你还想抛弃我这个这么优秀的企业家是不是?我在你身上付出了这么多宝贵的青春,你可不敢没良心啊!我已经被那些无情的野女人抛弃了整整八次,心灵的创伤已经和太平洋一样深了,你可不能往我那脆弱的心脏再戳一刀啊!”
罗依婼被蔡年这样一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的脸色瞬间潮红起来,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掐在蔡年的腰部,狠狠一扭,嗔怪地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纯!”
“哎呀……”蔡年夸张地喊了一声,紧接着说出了更加没有天理的话:“我已经是不再清纯了,不再是处男了,我的童贞都被你疯狂地掠夺了。”
罗依婼气得呼吸聚紧,胸脯激烈地起伏。她冷着脸,咬着嘴唇,憋了半天的劲,才说出了一个字:“你……”
蔡年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罗依婼窘迫无比,她只觉得耳根发热,紧接着鼻尖上也冒出了汗珠。
她又气又急,却又万般无奈,只得狠狠地瞪了蔡年一眼,羞得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她还想要拧蔡年一把时,他早已跑到刘高啸一边去了。
“表哥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怀春的少女特别喜欢我们男人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说多了,她们就会对我们不停的幻想,想那个那个,你懂的。这就是让女人爱上男人欲罢不能的秘诀,”蔡年帅气的脸上绽放着笑容,不过这笑容却又浪又邪。
传授完多年的阅女经验之后,蔡年对刘高啸贼贼地一笑,悄悄地说:“我的口哨已经吹出去了,立马会来五个很性感很能喝的美女,让她们好好敬敬于大哥,让他尝尝喝花酒的滋味。”
刘高啸捅了蔡年一把,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做累不累啊?”
“哈哈,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基本功,哪里谈得上累?”蔡年说着,把刘高啸拉到了一边,耳语道:“等一下来的妞一个比一个时尚,表嫂在旁边,你可不能见异思迁、心猿意马啊,被表嫂发现可了不得。要忍住啊,一定要忍,忍子心上一把刀,但必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然后大笑一声,双手搭着刘高啸的肩膀,带着无比的同情,说:“表哥啊,这样做,你好累啊,好辛苦啊!”
铁琼琼一听,急忙向前几步,脸色微变,惊问:“怎么了?累什么、辛苦什么?”
蔡年眼珠一转,迅速扫描了罗依婼一眼,然后带着一脸的鬼笑,抢先对铁琼琼说:“表嫂,我冠军表哥白天这么刻苦练功,晚上还要陪你做功课,难道他不累吗、不辛苦吗?”
铁琼琼自然不了解蔡年这席话里所包含的那种意思。她迷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刘高啸,不满地对他说:“高啸,你白天训练是辛苦,但是晚上,功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什么时候你陪我做过啊?”
“是没有、是没有,”刘高啸急忙答道,“我表弟不明白真相,乱说的,别往心里去。”
刘高啸和铁琼琼哪里知道,蔡年这个年轻的老江湖,在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埋下了一口深深的陷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