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玛丹珍见丈夫亲自倒茶,便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移身告退,到房间照看孩子去了。
格桑顿珠接着说:
“雅罗布公司是澳大利亚的上市公司。它的核心资产是位于西澳大利亚的超过八百平方公里的五个矿权,黄金的金属储量超过五百吨。目前,雅罗布因为债务负担沉重,所以想把其中的一个金矿——吉卡金矿的5%的资产出售。
我们知道这一消息后,对它的资源情况就进行更加详细的研究,结果让我们十分满意,我们很看好它的黄金资源。
苏吉卡金矿是在产矿山,生产设施齐全,技术成熟,年产黄金约15-16吨,按目前的金价计算,该矿5年预计年销售收入为7亿美元,盈利状况非常好的。
对于高远青云来说,如果并购成功,高远青云国际化战略和可持续发展基础得到进一步夯实。
我们粗略算了一下,收购苏吉卡金矿5%的股权,大概需要1亿人民币。
现在,天降好运了!
前不久,通过省政府领导出面,我在机场和栗板真董事长见了一面,对这个项目进行了沟通,他对此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福音啊!
下一步,我想和栗氏兄弟进一步磋商,把苏吉卡金矿5%的股权进行细分,接着,两家公司就按股权比例出资。这样,收购资金就解决了。
收购成功后,我们就以澳大利亚黄金项目的并购成功为契机,公开发行高远青云股票,募集资金,进一步把企业做强做大。
现在,雅罗布公司高管层已经初步同意了这起收购。雅罗布董事会将针对出售苏吉卡金矿5%股权这一事项宜进行充分论证,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
我十分自信,如果收购事项进展顺利、中途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插曲的话,我想,三年之内,我就一定可以和雅罗布公司签订收购协议。
协议签订后,你就作为高远青云和栗氏兄弟集团的双方的一个产权代表,代表中方合资企业,到雅罗布公司履行职责,开展工作。”
于都成听完了这一切,目光在格桑顿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心潮澎湃起来,情绪渐渐高昂。
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然后站了起来,说:“好吧,我抓紧时间回部队,把我体内的‘于氏能量流’的根源详细和首长汇报一下,然后请示全身而退,全心全意帮助大哥,为大哥的事业发展尽绵薄之力。”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今晚,我们我叫上几个朋友,好好喝上几杯。”
格桑顿珠仰头朗声大笑,用力地拍了拍于都成的肩膀,于都成的回答让他心花怒放。
“我要去看看天狼了,好久不见,我十分想念它。”于都成抓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喝了个点滴不剩,然后问边玛丹珍:“嫂嫂,还有天狼的食物吗?我这去喂喂它。”
“现在我每天上午、傍晚各喂它一次,上午我经喂了,知道你会来,傍晚的这次喂食任务,就交给你了。”边玛丹珍一边收拾着茶几杯具,一边抬起头来,对于都成展颜一笑,“牛心、羊肺和猪肉都是他们早上送过来的,放在厨房大冰柜里的最上面,红色塑料袋装的就是。”
“好勒!我保证一定完成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于都成高兴地应道,接着走到厨房,从大冰柜中取出红色塑料袋,往后院的“天狼居”走去,还没有走出三步,就听见天狼那兴奋的啸鸣,和它身上铁链被甩动的噼啪之声。
显然,天狼已经听出了久违的大兵主人那熟悉的脚步声,并远远闻到了正向它逐渐靠近的亲切的气息。
于都成来到“天狼居”,早就看到天狼激动地摇着尾巴,高扬着头,偌大的身躯不停地转着圈,“汪汪汪”兴奋地叫着,眼睛一个劲地在扑腾扑腾的忽闪着,看着越走越近的于都成。
“我来了,天狼,我的好兄弟!”
看到它那既威风凛凛、还带有撒娇卖萌的样子,于都成高兴得忘记了一切,把一切烦恼和忧愁都抛在了脑后。
他小跑着到了“天狼居”的门前,开了门,蹲下,正想抱着天狼的头亲热一番,天狼却更是兴奋难耐,早就跳了起来,咝咝地喘息着,伸出舌头,急切而热烈地把于都成的脸舔了个遍,让于都成觉得又痒又热,说不出的舒畅受用。
于都成和天狼亲热了一番,接着把塑料袋中的牛心、羊肺和猪肉一块接一块地抓了出来,吊在空中,天狼的喉咙里兴奋地咕噜咕噜叫着,轻巧而矫健地跳了起来,把地板都蹬得震动起来。
它张开丰厚的嘴唇,舌头一卷,虎牙闪着刺眼的白光,好像是在惬意的微笑,一块块的把它们吞到肚子里。
于都成看着天狼吃完后,拍着它的虎头大额,天狼的眼睛眯着,很悠闲地扇动着耳朵,很享受地任凭于都成的抚摸。
“大老虎,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和你的主人商量其它事情了,再见!”都成接着又和天狼亲热了一番,最后向它道别。
听到“再见”两个字后,天狼又一次跳动几下,接着就把下巴支在前肢上,眼睛一开一合的,喉咙间呜呜呜的响着,静静地望着于都成离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次仁边珍来了,巴桑卓玛来了,参加上次欢迎于都成退役晚宴的每一个人,陆陆续续地到齐了,家里的气氛渐渐地热闹起来。
晚宴的气氛依然热烈。
上一次,格桑顿珠亲自为于都成在家中为于都成举行欢迎晚宴,同样是这一批人,他们当初不知道于都成酒量的深浅,一个个对他进行轮番攻击,想一举把他喝个人仰马翻,结果反而被于都成修整得颠三倒四。
于都成那一天的深藏不露,至今还让他们记忆犹新。而他那时表现出来的那种威风八面、势压群雄和颠覆千军的所向披靡气势,更是让他们现在仍还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
所以,此刻,在海量的于都成面前,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小心翼翼,相互间怀着警惕,只是礼节性地往来了几个回合,没有人再敢向他随便斗酒起哄的。
于都成更是彬彬有礼,移动着他那挺拔健硕的身躯,依次敬了所有来宾,态度谦逊恭敬,说话礼貌幽默,大展君子风度,看得巴桑卓玛痴迷发呆,好几次都走了神,对旁坐次仁边珍的说话不是充耳不闻,就是答非所问。
女人之间的心思最能相通。
次仁边珍有意无意的瞥见巴桑卓玛那花痴般的眼神,深知,自从上一次和于都成见面之后,她对他的爱恋和倾慕,就已经在她心里牢牢扎下了根,对他的那份痴情迷恋,已是日愈生发得浓烈了。
显然,到了现在,巴桑卓玛更是情根深种,深深陷入了对于都成的爱慕而无法自拔。
“该是选择一个时间,撮合撮合他们的时候了。”次仁边珍心里这样想着。
奇怪的是,在心的另外一边,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阵惆怅和失落。
她更想不到的是,她还居然暗暗地这样谴责自己:当初,我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呢?
天狼一听到这喜庆热闹的声音,也在后院按捺不住激动和亢奋,不时“汪汪汪”地叫上几声,像个激情四射的舞者,把那铁链舞得很有节奏感,听起来十分悦耳。
第二天早上八点,于都成刚好洗漱完毕,刘高啸就打来了电话。
刘高啸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一切之后,最后迷惑不解地问:“于大哥,毛三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来追杀我?我真的想不通。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两个橙黄色的发箍?”
刘高啸又一次遭到海军陆战队退役的雇佣兵追杀,于都成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万幸的是,最终,他和铁琼琼都毫发无损!
“你不能轻举妄动!”于都成以命令的口气对刘高啸说,“文章就在这两个发箍里面。我上午回到蛟洋市,十二点前,你叫蔡年把汉兰达越野车开到你家楼下,我到火车站后直接打的到你那,然后我开车,我们一起去山洞里找那两个发箍。决不能把发箍交给他们!”
“好的,我马上办。”(未完待续)